樊香蟬直起上身,半張臉全是土,看著那麼聖素的臉上沾著塵土,江文遠都有些不忍,剛才這女子中毒時也沒有這樣,怎麼自己一番話讓她這麼不顧體麵?
又聽樊香蟬說道“我本是魏良圖的曾外孫女,平時也讀書不少,本以為對天下大事無所知,沒想到竟然不及先生的一番話!”
江文遠聽著,不解起來“魏良圖是誰?”
“就是魏源!”樊香蟬解釋道。
“哦!”雖然江文遠應了一聲,但是仍然不知道魏源是誰,因為江文遠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隻是想不通這麼有文化的一個女子,怎麼會被一個神棍騙得這麼深?
“之前我讀曾外公的書時,感慨他的經世致用,今天聽江先生一番談論,才明白你才是真正的經世致用,萬請先生日後帶我在身邊,多教教我!”跪在地上,樊香蟬抬頭向江文遠乞求道。
聽到這話,顧念兒和陳秀舟猛地醒過神來,因為江文遠剛才的談論太過於震懾了,無論是話語本身還是說話的氣質,在他們幾個女孩看來,完全就是帝王的存在。
現在突然聽到這女人要接近接近江文遠,自然要出麵阻攔,上前幾步,陳秀舟說道“怎麼?你的皇後夢還做上癮了呀?見我相公有當皇帝的本事,你就想過來也給他當皇後嗎?”
“我不是!我不是……”雖然樊香蟬連著解釋,但又有哪個信她?
顧念兒說“你這也太不要臉了吧?我們幾個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兒身,你呢?不知道被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哎!”雖然顧念兒的質問不好聽,但也是事實,樊香蟬紅著臉搖頭歎息一聲,心中道“是呀,一步走錯誤終生,被那神棍騙得我成了今天這種地步,現在一朝醒悟,雖然我也愛慕這小道士,但現在已經落下敗柳之身,又能怎麼辦呢……”
江文遠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還以為是顧念兒的話太重了,轉頭說“你這個念兒呀!”
一邊說,一邊伸手去給樊香蟬解綁繩,既然她都這樣了,自然不可能幫助嶽老飄再來害自己。
顧念兒又氣起來,指著江文遠埋怨“你……你又這樣,見個稍微漂亮的你就控製不住,但是你也要注意點吧,她是什麼人哪,身子不乾淨了!”
“念兒住嘴!”被江文遠喝了一聲,顧念兒才算不往下說,但是仍然埋怨一句“將來累死你!”
江文遠一通忙活,親手把樊香蟬的綁繩解了,讓她在椅子上坐下,又說“我打算去徐州滅了嶽老飄,不知姑娘能不能幫忙!”
樊香蟬點了點頭“能是能,但徐州大刀會的勢力太強,又哪裡鬥得過他!”
江文遠一笑“草莽匹夫而已,我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們說話間,倒在西屋門外的小鈴鐺、江北阿四、仝會首也已經醒來,站起身之後,就連忙走入正房叫道“總領幫……總領幫你怎麼樣了?總舵把子你怎麼樣了……”
驚叫幾聲,見江文遠沒事才算長出一口氣,仝會首轉頭又看到了樊香蟬和林黑兒,又怒指過來“原來是你們!”
雖然仝會首不認識化妝易容後的樊香蟬和林黑兒,但是卻認得本人。
又向江文遠問了經過,江媚桃幾個簡略說了一遍。仝會首又怒起來“總舵把子下令吧,把他們兩個推到外麵砍了!”
顧念兒“哼”了一聲“他才不舍得呢,人家長得多好看呀!”
“哎!”江文遠無奈地歎了一聲,又向江北阿四說“今明兩天抓緊時間租店鋪,後天我們就去徐州!”
“去徐州?”江北阿四不解問道。
江文遠說“是的,大刀會是邪惡組織,萬萬不能讓他們再存活!”
“可是……可是我們就隻有這麼點人手!”江北阿四又枯皺著臉解釋。
仝會首也說“是呀總舵把子,雖然周上師也有些地盤,但是沒有辦法和徐州相比,不但徐州地盤大,而且大刀會弟子的密度也高,即使是我們把弟子都招去,也難是嶽老飄的對手呀!”
江文遠說“放心,你們不用去,隻我們清幫的人去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