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囂張聯盟!
自從來時的船上被江媚桃幾個嘲弄,袁世凱就沒了自信,現在看到自己的九位如夫人偷偷跑過去,又笑得那麼開心,便難在原地坐得住了。
“恁幾個弄啥嘞?好好嘞咋跑這邊來了?”袁世凱緊走兩步,到在池塘邊生氣地質問兩句。
沈夫人也不怕他,回頭含笑說“我們是女人,可不像你們這些當兵的不怕餓,餓了我們就來找食吃了!”
來到近處,見九位如夫人和江文遠仍有一段距離,而且是在插魚,心裡的醋意才稍稍降解“哦!恁是在抓魚啊!那恁多抓點,給俺這些兵也吃點兒!”
沈夫人笑說“當初你可是說過,隻讓人伺候我們不讓我們伺候人的!想抵賴呀?”
袁世凱一臉的不自在,轉頭看到顧念兒正把又烤好的魚遞給江文遠,又讓他的心裡不平衡起來“恁也學學,恁看看人家嘞的女人啥樣,再看看恁,整天就拿當初我說嘞一句話質問我!”
沈夫人又笑說“如果你有他那麼年輕帥氣,夜裡還能弄到我抽抽,我也這樣伺候你!”
袁世凱的大頭“嗡”了一聲“壞了,俺夫人這是要越野呀,這道士風流成性,又這麼招女人喜歡,恐怕用不了幾天就全被他拐跑了!”
雖然心裡這樣擔心,但也不好直說,連忙向旁邊圍坐在一起的軍兵說道“恁都快點抓魚,飽餐戰飯罷咱就突圍!”
“是!”徐世昌應一聲,帶軍兵也學著顧念兒去削竹竿插魚。
江文遠聽到,一邊嚼著魚,一邊抬頭問道“怎麼?袁大人想要夜裡突圍呀?”
“不突圍還在這上麵等死呀?雖然這池塘裡有些魚,但恁些人一起吃,能吃幾天哪?”袁世凱又埋怨一句。
“不行的,下麵圍的大刀會弟子太多,走不出兩三丈就會被圍住!”江文遠說。
“還不是怨你?若不是聽你嘞,咱也不會被困到這上邊!”袁世凱埋怨一句,走開了。
也沒管袁世凱對自己的埋怨和嫌棄,江文遠竟然拿著魚追了過去“袁大人不行呀,被他們圍住了可不得了!你聽我的,我有辦法!”
“你能有啥辦法?你嘞辦法就是恁些人一起在這上麵等死!”袁世凱又埋怨一句,就在旁邊一片竹子前坐了下來。
“不是!”江文遠也跟著他在旁邊坐下“我讓上來這上麵是有策略的!”
“策略!”袁世凱嘲笑一聲,又譏問道“你嘞策略就是毫無準備地往祭壇邊衝?”
“那不是策略!”江文遠也意識到自己錯了,你頭應了一聲。
“那你嘞策略是啥?是不殺他們等著他們來殺咱?”袁世凱又嘲笑著揭江文遠剛才的不是。
江文遠說“那也不是策略,我現在已經改了,不仁慈了,最多兩三天,就能把下麵圍住這些人給殺了!”
“哈……”袁世凱又嘲笑一聲“咋殺?咱一共隻有這點人,下麵可是好幾萬嘞,咱嘞子彈和弩箭加一起也不過千,咋殺?你給我說說咋殺?”
本以為在這樣的嘲笑和反譏之下,江文遠應該低下頭,然而並沒有,他咬了一口魚,莫名的問了一聲“聽說過飛豬嗎?”
“飛豬?”袁世凱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江文遠竟然還點頭答應。
“難道你嘞法術能讓豬飛起來?”袁世凱含笑問了一句,他可不相信道家有法術,又道“即使你會法術,但咱被困在上邊,又上哪給你弄豬去?”
因為袁世凱的聲音過大,吵得所有人都知道飛豬了,也都看過來。
劉坤一更是不解,難道江文遠本性發作,開始用道家忽悠人那一套了?剛才還給我說飛雞,現在又向袁世凱說飛豬……
挑著手裡的烤魚,劉坤一也湊了過去,想聽聽江文遠具體的解釋。
江文遠吃完了最後一口魚,扔了骨頭,搖了搖頭“我說的豬不是你說的那種豬,而是飛豬隊?”
“飛豬隊是什麼……飛豬隊是啥家夥?”劉坤一和袁世凱同時問道。
江文遠拉斷一撮乾蒲草,一邊擦著手,一邊說“我曾看過一本《前朝異事錄》的書,有一段說新朝初立,四方反叛者眾,莽欲平之,兵力難支。無奈,莽召天下奇異之士問計,一奇士獻計曰,吾能如鳥飛行。莽試之,奇士以鳥羽加臂,果能飛起。莽大喜,釋放囚徒數百,組建成飛豬飄豨隊!”
因為江文遠說的是書麵文言,袁世凱自幼就不喜文,一時難以聽懂,都不明白江文遠在說什麼?
劉坤一倒是聽明白了一些“你說的是王莽的事呀?”
江文遠點了點頭“我去查過《漢書》,雖然記載得不甚詳細,卻是真事!”
點了點頭,佩服江文遠的博學,但也隻是佩服一下“我的江先生呀!現在不是論學問的時候,應該想想怎麼才能逃出去!”
袁世凱更是說“可不是嗎?現在是要活命,學問有個球用?”
江文遠也不生氣“怎麼沒用?接下來我就要用這一段?”
“江道長啊,你笑死我算了!”袁世凱向崗下指著道“你想用剛才那一段文字把崗崗下的刀匪給忽悠走?我都聽不懂,更彆說下麵那些一個字不識的刀匪了,咋忽悠他們?”
江文遠擺了擺手“不是,我要用剛才那段話造個東西?”
“造啥?”袁世凱笑著追問一聲。
“飛雞!”江文遠一本正經地說道“造飛豬有可能造不成,但是飛雞應該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