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江文遠自然也能想得明白,一定是自己回去調飄槍時,管大發現後帶著人來救援來了。
果然,接著便見河麵上開來一艘千裡船和九艘坦克船。
繞過燒起來的兩艘炮艦,往前而來。
“呼呼”兩聲長嘯,接著便見坦克船上頂上兩道長火噴出,兩道排擊炮往前橫飛而出,正中兩艘洋船兵艦。
洋兵的炮艦還要調整炮的角度,但是坦克船就不同了,隻要轉動頂上的圓盤,把炮頭對向對方也就可以了。
應著“轟轟”兩聲轟響,兩隻洋船被炮炸開,火光之中,慘叫連連,人影向上亂飛。
雖然站著洋兵司令的那艘船上沒有中炮,但也都是一臉的肉疼。
其他的洋兵司令指著福島安正哇哇暴叫,分明是在指責他胡來。
福島安正也是一臉的連懵帶委屈,明顯剛才是這些人都同意了的,怎麼突然之間又都來指責自己?
雖然這是他的心理話,但也不敢往外說,那時的西洋人還瞧不上日本人。
埋怨了幾聲福島安正,又一起向江文遠作揖“江先生,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江文遠質問道“怎麼錯了?”
眾洋兵都把手指向福島安正“是他!是他說要調炮打你!”
福島安正又氣又急,本來還想出言辯解,但想到自己也是洋人欺負的對象,張了幾下嘴,什麼也沒有說出。
江文遠點了點頭“那你們就怨他吧,你們這些兵都是因他而死,給我射擊!”
最後這四個字是向千裡船上吩咐的。
千裡船上,江媚桃她調集飄槍往遠處的炮艦上去時,見管大帶坦克船過來,又再次把飄槍調回來,現在聽到江文遠吩咐,便齊應一聲,再次按動了開槍按鈕。
又聽得那可怕“嗒嗒”聲。
應著響聲,周圍洋船上的洋兵又連連倒下。
“求你了,不要了?”那幾個洋兵司令們又合十作揖,躬身向江文遠乞求。
江文遠也不理會,隻是指著福島安正說“你們人員的死就怨他!”自然是江文遠也有目的的,他發現這些洋人竟然還沒有內鬥,還能聚在一起來算計自己。
現在他要讓這些西洋人仇恨福島安正,仇恨日本人。
雖然這些司令們明知自己的兵死不是因為福島安正,但一定看他不再順眼。
江文遠又問“你們今夜誰是主謀呀!”
眾洋兵司令又把手指向了阿列克謝耶夫。
江文遠笑道暗笑,竟然還是這樣的格局。既然這樣也就不能把這些頭目殺死,如果是殺死了他們,再了新頭目,有可能讓格局變化。
看來對他們用捭闔術還要當緊呀……
正在江文遠心中盤算之間,便見船邊的水裡水花一響,幾個下去打撈林黑兒和樊香蟬的義和團弟子,浮出了水麵。
其中兩個拖著林黑兒和樊香蟬。
江文遠緊張道“打撈上來了嗎?”
抱著林黑兒和樊香蟬的那兩個弟子說“打撈是打撈上了來了,但是恐怕……”
江文遠自然也明白他們未說完的話恐怕救不活了。
義和團弟子抱著林黑兒和樊香蟬在船板上放下,江文遠去看時,隻見這兩個姑娘已經肚圓如鼓,嘴裡還呼呼向外流水。
江文遠連忙說“姐姐你們快過來救人!”
江媚桃等人應一聲,放下手裡的控製盒,下了千裡船,又踏著其他的船走過來,擠胸按腹地去救林黑兒和樊香蟬。
折騰了許久,終於見樊香蟬和林黑兒長呼一聲。
江文遠連忙走過去,問道“你們感覺怎麼樣?”
樊香蟬呼吸微弱,看了看江文遠,嫣然一笑“我……我想摸一下你的臉,行嗎?”
見她氣息微弱,眼神裡又全是乞求,江文遠又怎麼忍心拒絕,在旁邊蹲下了身,拿起樊香蟬那隻欲抬無力的手,替她撫在自己臉上。
樊香蟬說“我好……好想你,但我不敢……不敢見你,我身子……不……不乾淨了!”
氣息微弱地說著,手在江文遠臉上動了動,笑了一下,似是她很享受撫摸江文遠臉頰的感覺。
另隻手又往旁邊一個中槍的女孩指了一下,再說道“那個叫芬兒的女孩你一定要救活,等她活過來她就是我了,我已經附到了她身上……”
隻說到這裡,手一垂,掉到船板上,被江文遠撫在臉上的那隻手悠然一滑,也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