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太陽,夕暖不想近身攻擊,隨手往後一掏,把手槍掏出來。
突。
喪屍的眉心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下一秒就頹然倒地了。
大楠本來看見夕暖掏槍的時候嚇了一跳。
結果在看見夕暖把自己身後的喪屍給弄死的時候,後怕的抿抿嘴。
夕暖看著本來皮膚就很白的大楠,此刻臉色更白的時候,想起了小喵。
自己第一次和小喵合作搬東西的時候,那丫頭上來就把行李直接往下扔,弄出了很大的聲響。
當時直接就引來了一隻喪屍。
看樣子小喵這個弟弟啊,和小喵是一樣的。
還是得好好調教,不然…
應該也是個能闖禍的主兒。
“這種地方,你不要發呆,會出事兒的。還是要緊張一點的。”
大楠點點頭,拍了拍自己的臉。
試圖讓自己趕緊從驚恐的狀態裡回複過來。
“對…對不起,我會趕緊調整的。對了,暖姐,我看你為什麼都不害怕呢…而且很放鬆。”
夕暖聽到這個問話覺得大楠很可愛,現在天真的孩子啊,還總是問傻問題…
她似乎能明白為什麼最開始建立的情誼比較好維持和堅守了。
因為心門還開著,因為生活的殘酷還沒有發揮到淋漓儘致…
她看著前方綠色的植物,笑著說道
“我怎麼不害怕呢,隻不過害怕也得活下去啊。再說,我看上去很放鬆,其實狀態還是緊繃的,誰說我不害怕了?我的命也就隻有一條啊。”
夕暖用眼睛瞄了一下邊上,掏出槍,一槍過去…
一隻在樹後被樹枝掛住的喪屍就倒地了。
“這附近有三隻喪屍,我打死了兩隻,還有一隻在花壇另外一邊遊蕩呢。你看看。”
夕暖說完以後就看到大楠探頭往花壇那裡看。
“趕緊弄吧,弄完上樓。”
夕暖躺在那裡打了個哈欠。
她從出樓口的那一刻啊,就已經把附近的喪屍位置都看好了。
大批的喪屍沒有,剩下的零散的喪屍,她也很快就定了位。
這是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
“暖姐。你真厲害,我以後得好好和你學。你怎麼這麼厲害?”
夕暖聽這話低頭笑了笑,這小夥子誇人還真是直白粗暴。
來來回回就一個詞,厲害,太厲害。
怎麼這麼厲害。
“我也沒多什麼,就是…對死亡多了一份忌憚罷了。”
大楠撓撓頭,感覺沒太聽懂,對死亡有忌憚是什麼意思?是害怕的意思麼?
不想承認自己沒聽懂,趕緊就把話題岔開了。
“暖姐,你說我媽最近怎麼這麼囉嗦啊,還亂點鴛鴦譜,最近也催著我,你說我才十八…上哪裡找女朋友去…這滿大街除了喪屍,哪還有什麼正經人?真的很煩啊…”
“尤其是她發現我姐和擎彥哥沒戲了以後,就更是對我一頓催啊…哎,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夕暖覺得大楠特彆可愛,那個可憐巴巴吐槽的樣子像極了大型犬。
大概像大楠十八九歲的男孩子都這樣吧?
像是個孩子,卻也已經是大人模樣了。
“你知道你媽為什麼著急麼?”
大楠一邊挖土一邊搖頭。
“我之前在書裡看過那麼一句話,父母就是我們與死神隔著的一堵牆。”
“父母在的時候啊,你不會感覺到生死無常,就像現在,你也注意不到附近的危險。哪怕這個世界再危險,你總覺得還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