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問,沉默地看著地麵猶豫了一下,低沉地說“他開槍自殺後,怕被霸道虐屍或者彆有用途,所以跳進黑水了!”
雪曼幾乎無法呼吸,扶著樹乾大口喘氣。
“你,還好嗎?對不起,請節哀!”煙雨再愚鈍也猜到了真相,同情地看著眼前美麗的女子。
雪曼消失了,他腦海裡出現了一行字下次交流時間也是這個點嗎?
“是的!看到我的房子獨立在外就可以交流了。”
“你把他的生活習性發過來,還有,你們有什麼計劃都寫出來吧,我帶回去給姐姐。”
“好,辛苦您了!”煙雨也返回了營地。
空無一人的樹上一片黑暗,過了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暗處現形,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樹冠,也悄無聲息地返回山頂,在雪曼屋子上空停下來。
腦海裡煙雨的話語結束了,雪曼立即道彆返回山頂。
在自己的住所停駐後,雪曼靠在窗旁淚如雨下,嘴裡喃喃阿軍……阿軍……
悲泣聲在屋裡回蕩……
直到淚水乾涸形成淚痕掛在臉頰上,她走進臥室拿出王維軍的單人照,鏡框裡,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在含蓄地笑,看著拍照的人滿眼幸福。
雪曼拿著相框走到客廳,放進櫃格子裡,下方放了個花瓶,插上鮮花。
“阿軍,你安息吧,我會手刃仇人替你報仇!”
……………………
黑夜裡的叢林演繹著各種生存法則,人們都在沉睡中,偶爾傳來狼吼聲。
當第一抹紅霞升起時,雪曼已經站在一棵樹前盯著上麵刻畫的一個圓點。
手腕一抖,一道閃電擊打在樹上,未中圓心,她皺著好看的黛眉抖動手鏈,收回雙刀刃。
再度出擊,未中!收回!出擊!收回!出擊!
不知疲倦!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天而降“精準控製取決於身體、心靈和力道的完美配合。”
雪曼警惕地做出防禦狀,同時抬頭,看著一個人影飄下來,在離她五米處水平位置站定,深邃的眼眸盯著她,手中一抖,一道光芒閃過,一支匕首插在圓點上。
雪曼瞳孔收縮,耳畔傳來他的聲音“你心神不寧,現在不適合練射擊,但是,可以用實戰來提升控製能力。”
“實戰?”
“就是狩獵!有興趣就跟我來。”
恐懼轉身就走,雪曼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圓心上的匕首,不再遲疑,拔腿跟上前方的背影。
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一前一後離開,雪曼從未想過,未來的日子裡,當她前行時,這道身影由始至終堅定不移地跟隨著她,為她保駕護航,這是後話了。
突然,恐懼站定了,向後方做了個手勢,雪曼也停下來,順著他的視線警惕地看著前方。
恐懼拿出兩支匕首,在一旁大樹的樹乾上交替插入,快速上樹,在橫著的樹枝上站定,向下扔出一根攀岩繩索。
雪曼接住麻利地環繞在身上,打結。
恐懼將她拉上去,樹枝很粗大平整,足以容納兩三個人。
恐懼掏出一個噴嘴瓶子,對著自己噴灑,一股草木香撲鼻而來。
他在臉上塗抹了幾道彩繪,看了看雪曼“要在叢林裡生存,就要讓自己成為它們的一份子。”
說完就對著她噴灑一番,而後不容分說在那張潔白無瑕的臉上塗抹彩繪,將瓶子塞給她“這個不僅可以隱匿,還可以防止蛇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