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醫嫡女超凶,九州煞神都跪了!
人們依言各自散了。
有人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比如說七小姐和夏姨娘。
也有人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比如六小姐和珂姨娘。
這一場由慕江眠張羅起來的全家齊聚,最後不歡而散,是慕江眠沒有想到的。
他以為捏著慕長離幫大理寺辦案,恐惹賀家不快這一事,可以成功地扳回一局,找回他在慕長離麵前丟失的顏麵。
結果沒想到,幾句話不到頭,掌握主動權的人,又變成了慕長離。
秦莊儀見人都走了,終於得空壓低了聲音問慕江眠“侯爺,當年榮夫人的那些嫁妝,是挪作他用了嗎?我屋裡是有一些,可究竟有多少我自己心裡也有數。
相比起傳說中榮家的百抬嫁妝,我那點用來充門麵的東西,根本不值一提。
這些年我管著公中,確實也沒見到那所謂的百抬嫁妝。
二姑娘自小在鄉下長大,她又是聽誰說的那些嫁妝呢?她會不會聽錯了?”
慕江眠眯起眼,警惕地看向秦莊儀。
秦莊儀馬上就明白了,趕緊道“蒼天可鑒,我提起這些,一沒有想占為己有的意思,二也沒有追問侯爺的意思。
我隻是想說,如果那筆嫁妝已經花用掉,咱們得好好想個對策來應付二小姐。
總不能讓她一再地鬨下去,那成什麼樣子了?”
慕江眠微微蹙眉。
榮婉的嫁妝……當年榮家盛嫁嫡女,十裡紅妝。
那是老夫人親自登門求來的婚事,他一心以為榮婉嫁過來之後,能夠與他琴瑟和鳴,白頭到老。
關於他跟榮婉的一生,他實實在在是憧憬過的。
可惜後來……
“從來都沒有過什麼嫁妝。”他告訴秦莊儀,“當年榮婉進門,抬進來的那百十口箱子,全是空的。
那些都是榮家為了充門麵做的假,實際上入了我慕府的嫁妝,不過就是你後來看到的那一點。”
“假的?”秦莊儀也聽懵了,“榮家是江南富戶,據說家產能抵十座揚州城。
原本江南一帶就富庶,十座揚州城那幾乎就是富可敵國。
她怎麼可能帶著百十口空箱子嫁來京城?”
“所以你的意思,是本侯在騙你?”慕江眠眯著眼睛看秦莊儀,不滿的情緒毫不掩飾地宣泄而出。
秦莊儀怕了,她低下頭說“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隻是驚訝。侯爺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夜深了,我服侍侯爺去歇息吧!”
慕江眠甩開她伸過來的手,“今晚我去清夏院兒,你自去歇著吧!”
慕江眠走了,秦莊儀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身邊跟著的李媽媽走上前,小聲提醒“夫人,有什麼話咱們先回去再說。”
念卿院兒依然冷清,那些被慕長離打傷的丫鬟婆子們都還在養傷,秦莊儀又不願意用新人,以至於這幾日裡裡外外就李媽媽一個。
倒是方便主仆二人說話。
才一進屋,秦莊儀就忍不住說了句“榮婉抬進來百十來口空箱子,這事兒可能嗎?”
李媽媽搖頭,“絕無可能。那麼大一筆財富入了侯府,如果是空的,那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不可能這麼多年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老夫人方才不是也說了麼!榮夫人的嫁妝她屋裡都有賬,那就說明一定是有的。”
“可是侯爺為什麼要那樣說?”
李媽媽也不明白了,“是啊!怪就怪在,侯爺為什麼要那樣說?”
慕傾雲現在住的屋裡,茶盞碎了一地。
還有個丫鬟正在跪著,是她身邊的一等侍女,山茶。
在人前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大小姐,人後卻是另外一副麵孔。
她盯著山茶問“那日你跟我說,九殿下是不可能真娶慕長離的。說宮裡也不可能記得還有她這號人,更彆提皇上特地給她下一道聖旨。
可是剛剛你聽到了嗎?慕長離咬死了她與九殿下不日就要成婚。
我注定要成為鳳歌城的大笑話,也注定沒有能成為西疆王妃的可能。
你說,該怎麼辦?”
山茶身體在發抖,她知道大小姐生氣意味著什麼。可是她身上已經快沒有好肉了,能被紮被打的地方都有沒好的傷,露在外麵的皮膚又不能碰。
上次大小姐說,如果她連挨打的價值都沒有,就要把她發賣到最下等的花樓裡去。
山茶拚命在想自救的法子,很快就有了主意。
她跟慕傾雲說“其實嫁給九殿下也沒有那麼好。大小姐隻看到他俊朗的皮囊,可他到底是駐守西關的大將軍,就算手握重兵,可在京城也無根無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