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醫嫡女超凶,九州煞神都跪了!
次日巳時。
慕長離還在榻上睡著。
這一覺睡的可太香了,睡的她都做夢了,夢到酆都大帝把崔鈺給收拾了一頓,讓崔鈺打掃了一個月的天王殿。
她抿著嘴笑醒了,然後就看到芸香站在榻邊,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慕長離不解,“你瞅我乾什麼?”
芸香問“二小姐,你喝酒了?”
“我……喝了。”
“可是天舞軒哪來的酒啊?”芸香一臉詫異,“到底哪來的酒啊?”
慕長離開始瞎編了“我從外麵買回來的,偷偷藏在屋裡。夜裡睡不著,起來喝點兒。”
“那酒壇子呢?”小丫鬟還挺聰明,“喝完的酒壇呢?”
“……砸碎了。”
“碎片呢?”
“……芙蓉,芙蓉給拿走扔了。你去問芙蓉吧!不要問我,我喝多了,斷片兒了。”
剛進來的芙蓉“……”
芸香是個認死理的丫鬟,慕長離甩鍋給芙蓉,她就真的去問芙蓉。
芙蓉聽了老半天才聽明白怎麼回事,趕緊替慕長離遮掩“是我拿走扔了,小姐後半夜才睡下,現在你趕緊去打溫水給小姐洗漱,然後再把這屋裡開窗通氣,不然酒味兒太大。”
芸香這才罷休,但嘴裡還是嘟囔著“喝酒傷身,以後還是少喝。”
屋裡終於清靜了,芙蓉比較聰明,她也不問慕長離是跟誰喝的酒,為什麼大半夜喝酒,還有酒壇子到底去哪了,這都不是她該管的事。
她隻知道二小姐怕是沒工夫用早膳了“西疆王府的人已經到前院兒了,九殿下親自來了,就等著二小姐過去呢!二小姐咱們快起來收拾收拾吧!西疆王府抬了好多聘禮。”
慕長離心口疼。
“為什麼要給慕家那麼多聘禮?他到底怎麼想的?那些東西等我成了婚還能抬回去嗎?慕家沒養過我,我為什麼還要給他們添磚加瓦?蕭雲州是不是腦子有病?”
芙蓉說“二小姐想多了,那些聘禮不是給慕家的。
奴婢剛才往前院兒去了一趟,北陸悄悄告訴我,說那些聘禮是抬進慕府了,但九殿下說了,慕家對二小姐有養育之恩的,就隻有老夫人。所以那些東西是給老夫人的。”
慕長離一愣,“他真這麼說?”
芙蓉點頭,“千真萬確。”
慕長離放心了,“那要是這麼下聘,我覺得多拿些東西也是對的。”
蕭雲州抬進來的聘禮,確確實實跟長寧侯府不發生關係。
慕長離走到前院兒時,正聽到蕭雲州對老夫人說“您是長離的祖母,更是長離的救命恩人。當初要是沒有您,長離這條小命怕是剛生下來就被人給掐死了。
所以本王此番抬來聘禮,也隻認您一個長輩。
這些東西全部都請老夫人一人過目,再由老夫人一人收著。
這是本王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
這話一出,算是封死了慕家想動這筆聘禮的心。
一句“皇上的意思”,讓慕江眠想恨老夫人都沒有了理由。
北陸在邊上補充“東西雖然是西疆王府出的,但也全部都在禮部過了明路。禮單呈報了皇上,每一樣都記錄在冊。慕家人除老夫人外,任何人都沒有動這些東西的權力,否則就是欺君。”
慕江眠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實在堵得慌。
慕長離帶著兩個丫鬟,就是在這時候走到前院兒的。
北陸一回頭看到了她,笑著衝她招手“二小姐,這裡這裡。快過來看看這些東西滿不滿意。
我們今日一早就出府了,之所以這會兒才到慕家,是因為殿下說了,這些東西必須得在京城轉上一圈,讓京裡的人都知道,咱們西疆王迎娶正妃,是真真正正上了心的。”
蕭雲州亦轉過身來看她,見她穿得單薄,微微蹙眉。
他走上前,將自己身後鬥篷解下,輕輕披到慕長離身後,同時小聲問她“冷不冷?”
慕長離搖頭,再偏頭去看那些聘禮。
實在太多了,院子裡堆得滿滿當當,後麵還有在府門外排著沒擠進來的。
她不解,“你哪來這麼多東西?”
蕭雲州就笑,“這才哪到哪,跟本王這些年在西關攢下的家底比起來,九牛一毛。”
“那些東西你都帶到京城來了?”
“帶了三成。”他實話實說,“實在太多了,帶不走。”
說完,十分自然地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拉著她走到老夫人跟前。
慕長離有點不好意思,急著想把手抽回來。
他卻抓得更緊了些,然後對老夫人道“母妃在世的時候曾說過,她與長離的生母交好,二人從小一起長大,有很深的交情。
當年還懷著長離的時候就曾說過,肚子裡若是個女孩,將來就讓我娶她為妻。
母妃回憶當年之事,說榮夫人十分重視這場婚約,每每見麵都要提上一提。
而我母妃也樂意促成此事,甚至在十五年前就已經將事情稟給皇上,並得到應允。
如今晚輩與長離議親,也算是全了兩位母親當年的心願。
多謝老夫人成全。”
他說到這裡,終於鬆開慕長離的手,衝著老夫人深施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