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醫嫡女超凶,九州煞神都跪了!
他把這些說完,大喘了幾口氣,還往頭上抹了一把,抹了一袖子虛汗。
蕭雲州緊皺著眉,慕元青的話讓他覺得又真實,又荒謬。
真實,是因為他看得出,慕元青不會撒謊。
荒謬,是因為他覺得就算是詭事發生,可為何有人能看見,有人卻看不見呢?
這時,慕元青忽然又說了句“或許,我知道為什麼城門守衛看不見他們了……”
慕元青又想起一個很重要的細節。
他告訴蕭雲州“我們在經過那些大軍時,是看得非常真切,離他們也是特彆近的。
可是當我和姚軒穿過他們,走到城門底下,再回頭去看。
那些大軍就開始變得虛幻,就好像離我們很遠很遠,遠到幾乎感受不到他們的存在。”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像是在做夢,很遠的地方有一支大軍,想要攻打我的城池。但是不管他們怎麼努力,都沒辦法接近我們。”
他一邊說一邊想,“我和姚軒因為害怕,硬著頭皮穿過他們之後,一直不敢回頭看。
直到接近城門,我才壯著膽子回頭的。
所以我不確定這種越來越遠是從什麼時候起發生的,總之很詭異。畢竟我們穿過他們跑向城門,也沒用多少時辰,他們原本站得離城門也不遠。
可就是這麼一會兒,他們是如何退到那麼遠的?
關鍵是他們為什麼要退?他們那拚命呼喝的樣子,分明就是在叫城。”
慕元青顫著聲問“姐夫,你說我是不是撞鬼了?我都要嚇死了,你快幫我分析分析。”
蕭雲州沒辦法幫他分析,事實究竟如何,他總得親眼見見才能下定論。
他問慕元青“今晚能再出來一次嗎?”
慕元青一愣,“乾,乾什麼?”
“隨我去城外看看。”
慕元青汗毛都炸了!
“還去?我能不能不去?我太害怕了,再來一次我怕我都沒有勇氣從大軍中穿過去。
姐夫你不知道,那種感覺就跟死了似的,四麵八方都有鬼,太嚇人了。”
可蕭雲州卻不覺得嚇人,“人生漫長,總要多一些經曆才算有趣。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整天都在戰場上,日子過的幾乎都是重複的。
你不同,你可以有這樣的經曆,可以過得跟彆人不一樣,應該慶幸。”
慕元青心說我慶幸什麼啊!我都要嚇死了。昨天我一晚上也沒怎麼睡,一閉眼就能看到那些大軍,總感覺鳳歌城都要保不住了。
他跟蕭雲州說“姐夫,要真是敵軍攻城,我倒不怕了。我怕的就是那些東西他們不是活人!鳳歌城的詭案一樁接著一樁,你說這怎麼就讓我給碰上了呢?”
蕭雲州心說你碰上都不止一次了,上次的事情是你姐沒告訴你。
他起身,不想再跟慕元青沒完沒了地扯,“總之就一句話,今晚你要是去,就在天黑之前來大理寺門口等我。你要不去,那本王自己去。”
蕭雲州走了,慕元青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過了一會兒,北陸進來了,笑嘻嘻地問他“少爺怎麼還在這兒呢?不舍得走嗎?那要不給您倒點茶啊?您再坐一會兒,吃些點心。”
慕元青還是有些怕北陸的,因為他知道北陸是蕭雲州的隨從,於是擺擺手,“不了不了,我這就回去了。”
北陸就把背在身後的手遞上前來,“那要是回去的話,幫忙把這個帶給你二姐姐。”
慕元青看到他手裡拿著的是個油紙包,一隻手那麼大,裡麵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什麼。
“拿著啊!”北陸又往前遞了遞,見慕元青接了,這才說,“是我家主子給二小姐剝的鬆子,二小姐喜歡吃。你拿回去給她。”
慕元青癟癟嘴,這扯不扯,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臉恩愛。
他稀裡糊塗地出了大理寺,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今晚要不要來?
來吧!確實害怕。昨天夜裡進了城門之後,他甚至在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天黑出城了。
不!再也不天黑出門了。
可這誓言還不到十二個時辰呢!就要親自打破了?
但是不來,又壓不住自己這顆好奇的心。
慕元青覺得自己就是這個命了,就衝他這個好奇的勁兒,早晚把自己給害死。
三少爺回府,慕家門房就納了悶了,今兒三少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起大早出府,難道不是為了偷跑出去玩?這麼早回來是幾個意思?沒攢成局啊?
管家慕順見他回來了趕緊迎上前,說“少爺,大夫人讓您回來之後到她那裡去一趟。”
慕元青不太樂意,“我能不能不去?每次跟母親說話,她不是罵我傻,就是說我笨,要不就是怪我總出去喝花酒,說我不學無術。
在她眼裡我就沒一處好,她總找我乾什麼?
我不去!她要是問,你就跟她說我有事找二姐姐,她要是想見我,讓她上天舞軒見去。”
慕順覺得三少爺學聰明了,知道拿二小姐來壓大夫人了。
可是三少爺去找二小姐乾什麼?他們很熟嗎?
慕元青去天舞軒了,這會兒慕長離正坐在院子的搖椅上曬太陽。
今日好不容易是個晴天,頭午的太陽就暖和和的,照得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