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醫嫡女超凶,九州煞神都跪了!
宋姨奶開始折騰屋裡的東西,折騰完又去想辦法弄到丫鬟的身契。
管家倒是有幾分警惕的,問了她為何要拿丫鬟的身契。
宋姨奶就說那丫鬟欺負她,看不上她,還總言語擠兌她,說她年紀輕輕跟著個老頭,不要臉。所以她想把丫鬟給賣了,要賣就得有身契。
說完,還衝著管家拋了個媚眼,又給了管家一個足有二十兩的銀元寶。
管家趁著接元寶的時候狠狠在她手上擼了一把,然後幫著她把那丫鬟的身契拿到了。
宋姨奶把身契緊緊握在手裡,心裡盤算著以後的生活。
她要回丫鬟的身契並不是想還給丫鬟,她隻是想把人握在自己手裡,讓丫鬟幫著她離開康家,離開京城。
她都想好了,等這些事情都做完,等她在外麵安頓好了,第一個就是把這個丫鬟給賣了。
且不說這宋姨奶怎麼折騰,隻說康老爺子和四姑姑那邊。
康誌豪一直在院子裡等著,他甚至站到門口想要偷聽,可惜,什麼都聽不到。
齊雪梅一直陪著他,跟他說話,甚至小聲跟他提想要給他做妾的事。
康誌豪是挺喜歡齊雪梅的,畢竟齊雪梅年輕,誰不喜歡年輕的。
以往齊雪梅這樣說,他總會想方設法地哄她,再占些便宜。
但今天他沒什麼心情了,甚至覺得齊雪梅一直在說話有些煩人。
他一直在想如果四姑姑也勸不住父親,那他們是不是隻能離開京城。
大伯家裡的事把他嚇著了,如果自家遇到的事跟大伯家一樣,那就必須得走。
不管那個“他”是誰,如果大伯一家是被“他”給弄死的,不走就不行了。
沒有人想死,哪怕不要錦繡坊了,他也得走。
屋裡的兩個人密談了一個多時辰,四姑姑再出來的時候,明顯是哭過。
康誌豪趕緊過去問,但四姑姑一直搖頭,什麼都不說。
最後拉著齊雪梅,快步離開了康家。
康誌豪衝進屋裡看他父親,隻見老爺子坐在椅子裡,臉色煞白,全身都在哆嗦。
他趕緊上前去問“爹,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給您請個大夫吧!”
康老爺子一把抓住了他,“不要請大夫,不要讓任何生人進我們家的門。
最後一晚上,我給你最後一晚上考慮,你要是不走,我就抱著小寶走。”
“我走!”康誌豪也下了決心了,“爹,我不問了,大伯家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問你了。明天我跟你一起走,但這件事情咱們不能告訴靜秀,同時為了避免她懷疑,今晚我會再跟她提提賣錦繡坊的事。明天等她一出門,咱們就借口去清心觀上香,出了門就再也不回來。”
康老爺子十分欣慰,“好,好。”
但康誌豪又說“這事兒得瞞著府裡所有人,你的妾不能帶,我的妾也不能帶。我們隻帶走小寶,其他人一個都不帶。東西也不要帶太多,主要帶銀票,再隨身帶些銀子就行。
那些大件的不好拿的就都不要了。
車夫等到了清心觀之後就讓他先回來,我們就說要在清心觀住兩天。
等車夫一走,我們立即再重新雇一輛車。然後一刻不停,直奔……”
奔哪呢?康誌豪卡殼了,他不知道應該去哪裡。
於是問康老爺子“有去處嗎?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
康老爺子說“往南走,越走越暖和。不用找落腳的地方,能走多遠走多遠。走到再沒有路可走了,就停下來,買個宅子,改頭換麵重新生活。”
康誌豪點點頭,“好主意,那就這麼辦。
我也回去把能帶走的東西收拾收拾,咱們明天就走。”
父子二人說好之後,便各自開始收拾東西。
今兒秦小夫人回來得晚,有下人回來說因為錦繡坊太忙,所以她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
康誌豪不在意,秦小夫人回來得越晚越好,正好沒有人打擾他。
當然,他收拾的東西都是他書房裡的,秦小夫人的屋子他是一動都沒敢動。
秦小夫人警覺,什麼東西少了沒了一定會懷疑。
康誌豪不是傻子,跟性命比起來,錢財算什麼。
他把這些年攢下來的銀票都放在了身上,還把書房裡能帶走的一些值錢的物件兒,都打包放到了包袱裡。
還有自己常穿的衣物也帶了幾套。
說少拿少拿,但收拾起來也有四個大包袱。
他覺得東西有點兒多,但再一想,一輛馬車,多放幾個包袱也是可以的。
就是明天要想辦法把兒子給抱走,女兒就不管了,跟著秦氏他也放心。
而且他私心裡想著,隻要自己和父親還有兒子一走,府裡這些人說不定可以逃過一劫。
雖然走了之後可能今生很難再見麵,但女兒如果能活著,他還是會很高興的。
秦小夫人今晚的確在錦繡坊留得久了些,因為她聽說了陸家的事。
陸家一家三口都死了,再加上之前陸老太爺上吊自儘,她聯想到了自家老爺子這幾日的怪異舉動,越想越覺得心驚,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可能並不像自己最初想的那樣簡單。
最開始她隻以為老爺子是在外麵賭錢輸得多了,不好意思跟他們開口,對方催債又催得緊,所以他想逃出京城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