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醫嫡女超凶,九州煞神都跪了!
當天傍晚,一切都有了著落。
年妙和北陸二人將康氏祖孫三人帶了回來。
張易和銀平帶著官差,從京郊的莊子裡把四姑姑齊雪梅,還有秦小夫人的女兒帶了回來。
慕元青從高鳴那裡拿到了一份卷宗,記錄的是四十多年前的一樁大案。
大理寺夜審。
蕭雲州坐於堂上,看著下方跪著的一眾人等。
官差的殺威棒“砰砰”地往地麵杵了幾下,高喝“威——武!”
康老爺子臉色煞白,冷汗直接就冒了出來,人明顯的慌了。
康誌豪卻不明所以,一臉懵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也看著這一堂的官差。
最後,目光落在了在堂上聽審的秦小夫人那處。
康小茹已經被接回長寧侯府了,秦莊儀聽說康家吃了官司,十分好奇。
但她也有忌諱,這眼瞅著過年了,攤上官司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她打從心裡不願意沾這個邊兒,甚至不願意幫著秦小夫人帶孩子。
但沒辦法,孩子是慕元青派人給送回來的,並且說了,這個案子慕元青是主審之一,希望秦莊儀能配合他做好保障工作,彆拖他的後腿。
秦莊儀為了兒子也沒彆的辦法,隻好把秦小茹帶在身邊。
大堂上,蕭雲州揚了揚手裡的卷宗,看向康老爺子康澤成,以及那位四姑姑齊雅。
“四十年前,益州府米陽縣曾發生一起大案。錢塘張姓一家十五口回鄉祭祖,途經米陽縣,行夜路時,遇歹徒劫殺。
一家十五口全部斃命,算上隨行的車夫、下人,一行二十四人,沒留一個活口。
張家財物全部丟失,官府追凶十數載,都沒有半點線索。
本以為此案終成懸案,卻沒想到,四十年後,竟在京城讓本王尋到了蛛絲馬跡。
康澤成,齊雅,說說吧!四十多年前,在米陽縣外那條山間小路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康老爺子抖成個篩子,雖然沒有回答,但明顯已經要抗不住了。
齊四姑姑的心理素質比他強不少,麵對蕭雲州的問話,她居然答了句“我聽不明白大人在說什麼。四十年前我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平日甚少出門,哪裡知道山間小路的事。”
協審的慕元青聽不下去了,開口道“甚少出門?你搬遷到京城那年也才十五歲,甚少出門居然可以從米陽縣魚禾村走出來,行數百裡,來到鳳歌城?
而你搬到京城的時候,距離米陽縣張家的案子過去,也才不到一年。
也就是說,當年你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沒錯,但也絕對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平日甚少出門。至少出門、甚至出遠門的膽子你是有的。”
齊四姑姑聽著他這話,麵無表情,半晌答道“家中變故,娘親去世,我不得不遠來京城投奔親戚。可惜親戚已經不在了,我又沒有力氣再回到魚禾村,所以就……”
齊四姑姑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
麵上鎮定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慌亂和下意識急促起來的呼吸。
她抬頭向蕭雲州看去,隻見蕭雲州冷哼了一聲,緊接著,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來——
“四姑姑,你的老家不是在渝州府世安縣嗎?”
說話的是秦小夫人。
事到如今她哪裡還能不明白,包括康家在內的這四戶結拜人家,根本就是四個騙子。
他們留在官府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甚至包括康、齊、陸、馮這四個姓,都可能是假的。
這是他們為了掩蓋真實身份有意而為之,他們自以為能瞞一輩子,卻不想,到頭來還是被揭穿了。
秦小夫人一點都沒留情麵,當眾揭穿齊四姑姑的謊言“你根本就不是渝州府世安縣的人,你留在鳳歌府的原籍信息是假的。實際上你是益州府米陽縣魚禾村的人,包括我家老爺子、陸家老爺子,以及馮老爺子,你們都是一個地方的人,全部來自益州府米陽縣魚禾村。
你用不著狡辯,也再抵賴不掉。我可以做為人證,指認你們從前說過四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話,也說過你們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大家都住在同一個村子裡。
所以你們四人留在官府的原籍信息全都是假的!”
齊四姑姑的臉色變了變,剛剛的慌亂已經被她壓了下去。
她在心裡迅速地分析著秦小夫人的話,半晌道“就算是假的,又如何?我不信每一個人留下的信息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就查查,那些搬遷的人,至少有一半留的都是假信息。”
秦小夫人皺了皺眉,一時不知該如何接這個話。
這時,蕭雲州又開口了。他對齊四姑姑說“既然不想說四十年前張家的事,那就說說你女兒的親生父親、馮秋的事。”
這話一出,還不等齊四姑姑有反應,康老爺子突然驚聲道“什麼?雪梅是馮秋的孩子?”
他一臉驚訝地看向齊雅,再瞅瞅跪在後麵的齊雪梅,這一瞅,果然從齊雪梅臉上看出幾分馮秋的影子來。
他嚇壞了,跪都跪不住,直接坐到地上,還往邊上挪了挪,離她們母女更遠了些。
康誌豪不明所以,問他父親“怎麼了?父親,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聽得稀裡糊塗?你們究竟是哪裡的人?跟那個案子又有什麼關係?”
齊雪梅也驚訝地道“三伯伯是我的親生父親?這不可能啊!我從來沒聽我娘說過。”
她看向齊四姑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三伯伯怎麼會是我的親生父親呢?他以前……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