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軍婚,大院飛來金鳳凰!
這個不依不饒的中年婦女不是彆人,正是當初賠了餘長樂五塊錢精神損失費的宋春蘭。
自從餘長樂從大院裡搬走,宋春蘭原以為總算是還了大院一個寧靜,誰知道餘長樂人雖不在大院住,可關於她的消息比原來隻多不少。
一會兒說她開的服裝店生意有多好,一會兒說她給李梅開了多高的工資,一會兒說又給大院的軍嫂們找了活,忙活幾天開的工資比人家一個月都多
總之,餘長樂雖然人不在大院,可她在大院的風頭可謂絲毫未減,甚至口碑也完美逆襲。
這讓在餘長樂手裡吃過虧的宋春蘭怎麼忍得,可最讓她心煩的是,她現在就是起頭說餘長樂的壞話,都沒有一個人接,反而全是誇她的讚美之詞。
連之前最看不慣餘長樂的劉芳提起餘長樂也不搭腔了,痛失“戰友”的宋春蘭很是鬱悶。
不就是有小道消息說孟久安可能要提副營嗎?
還沒影兒的事,她劉芳就這麼慫了?
宋春蘭覺得自己原來也是高看了劉芳,自己的男人比不過餘長樂的男人又怎麼樣,換成她照樣不把餘長樂放在眼裡。
劉芳覺得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宋春蘭的男人是司令部的參謀,到連隊帶兵參加軍備競賽也就是替外出學習的二連長帶帶班,和孟久安之間根本沒有實質的競爭和衝突。
可她男人李衛國和孟久安一樣是連長,兩人同樣都有資格參加副營的競選。
這次李衛國可是提前給劉芳打了招呼,馬上就要進行的冬訓非常重要,這段時間千萬不能給他惹出口舌是非,特彆是和孟久安有關的話題一律不要涉及。
組織上的考察是隨時隨地,一個不小心說的話就會傳到首長耳朵裡,在背後議論競爭對手的行為肯定不夠光明磊落。
李衛國對這次冬訓的優勝是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他帶著三連起早貪黑的訓練,就是為了在冬訓上堂堂正正贏孟久安一次。
他已經想好了,論歲數他比孟久安大,論資曆他比孟久安深,孟久安沒來一團之前,他帶領的三連也一直是團裡的先鋒連,獲得過的獎項比孟久安隻多不少。
這次王建國騰出來的位置,輪也該輪到他坐。
可無論他怎麼暗示,怎麼表現,首長就是沒鬆這個口,他是一點口風也打探不到。
從其他團的戰友那兒得到的消息,今年獲得優勝的連隊有機會參加與y國的聯合軍演,優勝連連長也將作為前線指揮官參與其中。
要是他的履曆上再添上這樣一段光榮經曆,那這副營的位置就穩了。
在自己男人前途麵前,劉芳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
李衛國要是當上了副營,這大院裡誰還敢給她添堵,到時候餘長樂的男人就是她男人的下屬,餘長樂還敢像從前一樣在她麵前囂張?!
沒有擅長引導“輿論導向”的劉芳附和,宋春蘭說起餘長樂壞話來都是牛頭不對馬嘴,一聽就是瞎編,大院其他軍嫂現在看見她都避開走,沒人喜歡這種在背後無事生非嚼舌根的人。
宋春蘭沒想到餘長樂走了,自己倒成了院裡被軍嫂們避之不及的人,一腔鬱悶沒處說。
今天倒好,孟久安的老媽子倒是自己撞上來觸黴頭了,說聲對不起就想走?晚上睡覺枕頭墊高點——做她的春秋大夢!
她兒子媳婦做的“好事”正好由她這個媽來償還!
宋春蘭就是極度小心眼的人,餘長樂訛了她五塊錢,孟久安讓她吃了一嘴灰,這些事情她都記著呢,報複不了那兩個人,收拾一個農村老太太不手到擒來!
“賠賠錢?”
李曉蘭從沒遇到過弄臟了衣服要賠錢的事,又擔心是城裡的規矩,隻能弱弱開口問道
“要要賠多少?”
宋春蘭回憶著餘長樂當初在她麵前趾高氣昂的模樣,伸出一個手掌,獅子大開口
“五十!”
“多少?!五五十?!”
李曉蘭眼前一黑,要不是懷裡還抱著二丫,她腳軟得能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咋咋能這麼貴,就是一件衣服”
“你以為是你們鄉下人穿的破爛兒呢?!這件衣服可是今年百貨公司上的新款冬裝,我才穿了沒兩天就被你們弄成這樣,當然不能要了。”
“趕緊拿錢,拿了錢我把衣服給你,隨便你洗不洗,就當賣給你了。”
李曉蘭被她催促得頭發暈,她身上確實揣了錢,足足十張大團結,被她放在貼身衣服的口袋裡。
可這錢是她存下來給孟久安辦喜酒用的,還有給媳婦的紅包,現在麵前這個女人張口就要一半走,她不知道該不該給,給了隻剩下五十還夠不夠用。
“大妹子,你看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少賠點錢,這衣服洗乾淨了,我再給你送回去,成嗎?”
“那怎麼行?!我好好的衣服被你洗一水就成舊衣服了,我不要舊衣服!你就把買衣服的錢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