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紅繩李曉蘭眼睛一亮,臉上瞬間充滿幸福的笑容,聲音裡很是驚喜:
“呀,這是在哪兒撿到的,是我剛才拿東西掉出來的嗎?”
邊雲洲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喜色,看樣子她真的認得這根紅繩。
李曉蘭看見這條編得歪歪扭扭的紅繩,又想起自己編的那朵酷似狗尾巴草的牡丹花,忍不住笑著自嘲道:
“牡丹妹子真是沒說錯,我這手是真笨,這還是久安出生前我給他編的平安繩,一出生就帶上了,本來是想編成一個福節相連的形狀,現在看著倒像是打了一個又一個死結,還好趁他小的時候就取下來了,不然等長大了這結打不開,隻能剪斷就不吉利了。”
邊雲洲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聲音卻忍不住微微發抖:
“久安......還有其他兄弟嗎?”
李曉蘭微微一怔,隨即笑著搖頭:
“沒了,我家就隻有久安和藍花兩個孩子,不像彆人家兄弟姐妹都多,不過當初懷久安的時候,我肚子大得厲害,村裡的接生婆都不敢接手,都說這麼大的肚子肯定是雙胞胎,所以當時我還費心費力地編了兩條平安繩,他爸隻能把我送到鄉衛生所去生孩子,結果誰知道這麼大的肚皮裡竟隻有一個小子。”
“要真是雙胞胎就好了,久安也有個兄弟可以相互扶持,不用從小一個人兄代父職那麼辛苦。”
聽她說完,邊雲洲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要是他沒有猜錯,極有可能李曉蘭當時懷的就是雙胞胎,而他就是在鄉衛生所被瞞下來後,送到了邊家喂養的另外一個男嬰。
他很想立刻說出心裡的想法,又怕驚嚇到李曉蘭,現在這一切都還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推測,要是有切實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們之間的母子關係就好了。
滴血認親?
這個古老的方法在邊雲洲的腦海裡出現了一瞬,隨即被他排除,國外的科學家早就論證了血液相融的原因,一般來說血型相同的血液就可以相融,而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血型都在A、B、AB、O這四種血型之中,所以就算是在陌生人中遇到相同血型的概率都不小。
可即使這樣,邊雲洲此時心裡已經幾乎百分百認定自己就是孟家的一份子。
在孟家的這一晚他睡得格外安心,格外香甜。
而這天下午,孟藍花也從麻藥中醒了過來,餘長樂在征求了醫生認可她身體狀況的情況下,將已經流產的消息告訴了她。
好在孟藍花並沒有像她想象當中那麼脆弱,雖然聽到這個消息的當下仍舊掩麵痛哭了許久,但總算沒有情緒波動大到身體出現不適的症狀。
待心情平複了一陣後,她用虛弱卻堅定的聲音對餘長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