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軍婚,大院飛來金鳳凰!
餘長樂皺起眉頭,隻覺得眼前錢洪波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登時繃緊心弦。
她收起笑容站了起來“錢廠長,我們可以走了嗎?”
不料就在站起身的一瞬間,腦子裡突然一陣暈眩,眼前立刻花出重影。
餘長樂心頭一緊,立馬用手撐住辦公桌,努力讓自己保持平衡。
心裡頓時驚濤駭浪,遭了,有問題!
如果上午的錢洪波看起來隻是有些官架子,此刻的他則將一個男人油膩猥瑣的麵孔表現得淋漓儘致。
錢洪波見餘長樂站起來身形明顯晃了一下,肥厚的嘴角更是快咧到耳朵根兒。
他毫不掩飾貪婪地上下打量著餘長樂,好整以暇地跟著站了起來,越過辦公桌走到餘長樂麵前。
一隻肥手不安分地往餘長樂的手伸過去“小餘,怎麼了?是不是中暑啦?來,我扶著你!”
餘長樂毫不留情地擋開他的手,咬緊牙齒從嘴裡蹦出兩個字“走開!”
餘長樂心跳快得快要跳出嗓子眼兒,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身體狀況陡然劇變,她不會天真地以為自己真如錢洪波所說的中暑了,絕大概率知道自己肯定是中了彆人圈套!
而這個彆人,基本可以斷定就是眼前這個都快把一張油頭豬臉懟到自己臉上的錢廠長!
錢洪波不以為忤,反而笑得越發猥瑣
“不是你讓我下班等你的嗎?現在又要我走不過沒關係,再過一會兒你就會乖乖求我留下來了,哈哈哈”
錢洪波猥瑣的笑聲在餘長樂耳邊回蕩,她已經看不清麵前的東西,隻能憑借身體的不適感躲開他的逼近。
錢洪波似乎很喜歡這樣把她玩弄於鼓掌間的遊戲,也不急著用強,而是圍著餘長樂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細細打量。
“嘖嘖,小姑娘細皮嫩肉的做什麼個體戶這麼白這麼滑的皮膚曬黑了,我都心疼。”
“隻要你乖乖聽話,伺候好我,有你的好日子過……”
他慢悠悠地小聲在餘長樂耳邊念叨,聽得她一陣惡心。
一股接著一股反胃的感覺洶湧而來,餘長樂心裡陡然冰涼,因為她發現此刻她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手腳也開始不聽使喚,雙腿無助地顫抖,馬上就要支撐不住搖搖欲墜。
錢洪波眼看餘長樂臉色已經開始變白,雙眼明顯失了焦,知道時間差不多了,藥物已經完全生效。
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肥厚的嘴唇,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餘長樂露出的白皙頸窩,猛地就是一撲。
“啊——”
一聲慘叫!
是錢洪波,他捂著臉,痛得瞠目欲裂,一支鋼筆深深地紮進他滿是肥肉的臉頰!
頓時鮮血橫流!
原來在千鈞一發之刻,餘長樂用儘了渾身力氣,將剛才偷偷攥在手裡的鋼筆死命往身前一刺,正正紮在了錢洪波的臉上!
又驚又痛的錢洪波滿臉漲紅,表情猙獰,“啪”反手一巴掌扇在餘長樂的臉上。
餘長樂腦子一嗡應聲倒地,小巧白淨的臉上頓時腫起掌印,原本梳得整齊的頭發也散落在臉上。
“他媽的賤人!還敢跟老子動手!”
錢洪波吃痛地從包裡摸出一張手帕,按住被鋼筆紮得又深又狠的傷口,試圖把血止上。
看著已經倒地的餘長樂仍怒目圓睜地瞪著前方,他上去朝她腹部狠狠就是一腳
“我讓你橫!還敢瞪老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無法動彈的餘長樂隻覺得腹部劇痛,喉嚨間一股腥熱上湧,“噗”地一聲從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這就對了!弄傷老子的臉,老子要讓你知道你要付出什麼代價!”
見了血的錢洪波像變了個人,更加瘋魔起來,他轉身從辦公桌最底層的抽屜裡拿出一條有手指粗的繩索,獰笑著衝餘長樂走來。
——
金帛市人民醫院。
李翠翠的病房裡比平時多了兩個人,一個柏靈,一個孟久安。
邢二的問題已經查清楚,把他的同夥抓到派出所一問,就全部抖落出來。
當天下班後,邢二便與在鋼鐵廠上班的李天成碰頭,在鋼鐵廠後門院牆根兒等到天黑,然後趁夜摸進鋼鐵廠將鋼材偷運到黑市販賣,確定沒有作案時間,已做另案處理。
而當天下班後在順城大街背街看到劉波的街坊有不少,還有他的老娘給他作證,證明他確實在家吃了晚飯之後就沒再出門。
派出所拿不出新的證據,也不能隨意拘留劉波,隻能持續保持關注。
柏靈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李翠翠,回頭衝孟久安輕輕搖了搖頭。
孟久安神情有些凝重,絲廠所有男工已經被排查了一遍,受害人一死一瘋,目前僅剩李翠翠的蘇醒還有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