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軍婚,大院飛來金鳳凰!
陳峰嫂子說的話,劉波是一個字不相信。
彆的不說,就今天他敲門把翠翠嚇得那樣子,她就不可能做出“逼人就範”的事,更彆說她還是李嬸的侄女,長樂請的店員,有這兩人的認證,翠翠這個人指定就錯不了。
劉波不耐煩地揮手打斷陳峰嫂子的喋喋不休,他一抬手陳峰嫂子以為他要打人,嚇得縮著脖子就蹲了下去。
劉波見狀更是冷笑“說人壞話才怕挨打呢,你倒是挺自覺,奉勸你一句,天黑了彆說鬼話,小心半夜鬼上門!”
他一邊說一邊瞪大眼睛,做出一副嚇人的鬼臉,衝地上的陳峰嫂子虛晃一槍,把她嚇得一出溜摔在地上。
這一看就是壞事做多了,心虛!既然如此,劉波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他故意壓著嗓子,張牙舞爪地湊到陳峰嫂子麵前,怪腔怪調地說話
“咋啦?現在知道怕啦?晚啦!”
“告訴你——今晚那些犯了嗔戒在拔舌地獄日日夜夜受儘折磨的厲鬼就要從十八層地獄裡爬出來,把你拉到地獄裡當他們的替——死——鬼!”
“你罵啊!罵得越多來得越多!你逃不掉啦!哈哈哈——”
“大家快來啊!這兒有一個替死鬼——快來搶啊——”
劉波貌似瘋癲的表演把陳鋒嫂子嚇得魂都沒了大半,她嚇呆了足足十秒才“啊——”地大聲尖叫了一聲,從地上屁滾尿流地爬起來,頭也不回地飛快往自家跑去。
劉波拍拍手,得意洋洋地活動了一下剛才扭曲得有些用力的五官,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
一人嚇一次,算扯平了。
這顯老的青年婦女也不看看他是誰——從小在順城後街長大的“小魔王”,比她罵得更難聽的人他都見識過,就是最潑辣的王家嬸子也是他的嘴下敗將。
對付這些不講道理又小鬼難纏的愚昧惡毒之人,就不能用對付尋常人的方法。
她瘋,就要比她更瘋!
走瘋婆子的路,讓瘋婆子無路可走!
劉波臨走前看了一眼翠翠剛才躲進去的小院,好像院裡連燈都沒開,這得是有多怕引人注意才過得這麼畏畏縮縮。
他歎了一口氣,今天被罵的氣算是幫翠翠出了,可看那女人難纏的架勢,又住在一個胡同,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後像今晚這樣的事還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
羊城軍區招待所的客房裡,餘長樂已經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雖然知道了自己被一個混混反複盯上的事,讓餘長樂有些不悅,可也不至於能影響她的規律作息。
明天淩晨三點就得出發去批發市場進貨,她洗漱完就準備上床早點睡覺,睡前運動也省了,下午爬了白雲山,今天的運動量已經達標。
爬完山的睡眠質量不錯,剛躺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可她心裡惦記著到批發市場進貨的事,還不到三點人就醒了過來,看了看牆上的鐘才兩點,反正也睡不著了,乾脆就提前洗漱好準備出門。
像羊城這樣商業發達的沿海大城市,招待所門外無論什麼時候總會停著兩三輛三輪車,大家已經習慣了客人半夜趕火車、拉貨,倒是方便了餘長樂的出行。
她早就向薑宇打聽好了羊城現在最大的批發市場所在地,給三輪車師傅說了個地名,三輪車直接熟門熟路地奔著那地方去了。
來進貨的外地人海了去了,見多識廣的三輪車師傅也不會小瞧她一個小姑娘,反而隻會越發佩服,小小年紀就敢隻身闖羊城,可不是一般小姑娘有的膽魄!
餘長樂到了才發現,她來得根本不算早,眼前已然是人山人海,而且說是批發市場,不如說是一條商業街。
東起北京路,西抵起義路,整條高第街長達六百米,原本還算寬闊的路麵兩邊都搭了一個挨一個的棚子,每個棚子上都接了電線,亮著電燈,這才叫一個燈火輝煌。
從全國各地蜂擁而來的商販們紛紛湧入高第街,在每個攤位前瘋狂采購各種衣服、褲子、裙子這裡是八零年代時尚與潮流的集結地,從這裡進的貨根本不怕賣不出去。
餘長樂沒有急著下手,而是順著人流一路走馬觀花地從街頭到街尾仔細觀察了一遍。
高第街的商戶分好幾種
一種是扯了一塊大的塑料布,就把上衣、褲子、裙子雜七雜八全堆在一起,要的自己從裡麵挑選,統一一個價。
這種就賣得便宜,統統五塊錢一件,餘長樂隨便拿了一件看了看質量,還不如她店裡的質量好,樣式也十分普通。
說它便宜是相較於羊城整體消費水平而言,放到金帛市就是正常價格。
所以,這種貨餘長樂第一個就把它淘汰了,進這種貨回去隻能虧本。
還有一種是搭了個棚子的攤位,衣服也沒胡亂堆著,而是一件件掛在架子上,看著就比地上堆的有質感。
餘長樂伸手摸了摸衣料,確實比地攤上的好上許多,開口問了問價,隨便一件都是十塊起,喊二、三十的不在少數。
餘長樂知道自己一張口就暴露了外地人的身份,自然免不了被高第街的商販們喊高價,再加上又是個年紀輕輕的生麵孔,簡直把“敲棒棒”屬性疊滿了,不敲她棒棒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