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權半華!
“我?我…我是公主!我是……宮主……哈哈,我還是畫離…我還是……”花籬籬努力的想著……
就此時被捏住手微微發疼,花籬籬垂下眼看著自己被人握住的手,此時大腦中就隻有一個想法,她要把手拿回來!可縮了半天縮不回手,小表情瞬間變得委屈兮兮。
“你捏疼我了…嗚嗚……你這個壞蛋……騙子!大騙子!”
花籬籬委屈的對著眼前的這個人罵了起來!
“什麼聖旨丟了!什麼玉佩衣服全扔了…都是假的!什麼好心家主!也是假的……”
“什麼武林盟主……什麼爵北塵……都是騙子!全是騙人的!”
北荀君庭眉頭一緊,臉上閃過異色,握著她的手鬆了一點。
花籬籬突然湊近了,臉懟臉的手指著北荀君庭,後者一愣!
“你啊……你就是個騙子知道嗎……你知不知道我對你……”說著說著花籬籬垂下了手,底下了頭,在他看不見的眼中劃過了失落。
轉眼卻抬頭一笑,一手枕著腦袋靠到了馬車上,閉上了眼睛一臉雲淡風輕道
“嗬!我不說…我不問……但我都知道……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騙騙這些沒什麼!我不計較……嗬!你們開心就好……開心就好……”
也許是馬車平穩的就像汽車一般舒服,也許是這幾天憋在心底的牢騷發泄出來舒服了,她罵著罵著……靠著馬車睡了過去……
北荀君庭看著她,眸中映出了她的睡顏,眸光微斂了下來。
心口,仿佛被什麼堵上了一塊。
沒多久,馬車駛進了皇宮,一路到了姿雪殿,淩兒鑽入馬車內,小心的撇了眼黑臉的北荀君庭手腳利落的背上了花籬籬回了宮殿。
花籬籬躺在床上醉意朦朧的睜開了眼睛,望著床頂的木梁,嘴中呢喃
“我還是花籬…籬……”
淩兒聽到聲響轉過頭,床上的人已經睡去。
禦寢殿—
“送他一程。”
北荀君庭脫下披風,陰鶩的眸子在燭光下閃動。
“是。”莫雲頷首退出。
空蕩的宮殿隻留下了一人,他負手立於窗前,望著窗外樹梢的圓月,身影在此時顯得格外的單薄,孤寂。
——
“主子,慢著點。”
落風跟著南亦行走在護城河邊,伸著手準備護住隨時倒下的他,滿臉的擔憂。
“男人……北荀民風如此豪放,一路走來,多是豪傑義士,天高海闊四海遨遊……為何我!要被困於那籠中!為何我!要為他!守著他的一切……”南亦行搖搖晃晃的仰頭望月。
“知己難求……一人足矣……要我離他遠點……憑什麼!你!你說你是不是太過虧欠於我——”
南亦行手指天上的星月,怒道!
“我是誰?我是南召國……唔—”落風緊緊捂住了他的嘴!
四下一看,還好路偏無人,這主子真是……唉!
“唔唔……”南亦行一把掰掉了落風的手,指著他,眸中起了寒意!
“去查,那人是誰!與離弟是何關係!”
“主上……”
從來都是謙謙君子與人為善的主子,今日竟然為了一個才喝過兩次酒的男人動怒!
落風終於意識到了眼前主上的異樣!
“去!準備好懸賞之物,明日離弟要用……”說著獨自轉身走了。
落風憂心忡忡的跟了上去,這左一個離弟,右一個離弟,這要讓太妃知曉,如何受得了……
“把酒金蘭義,唯君獨知,意難書……縱使淩雲九霄座,不及紅塵……山水闊……”。
隨著南亦行漸遠的身影,聲音悠長的漂浮在了京都的夜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