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後三歲福寶被團寵了!
王大虎顧不得被村長抓了個現行,大喊“我哥,我哥掉下去了!”
“掉下去?掉哪兒去了?”王廣平沒反應過來地反問道。
“掉江裡去了!”王大虎趴在江邊,拚命張望。
開始如今天都黑了,整個兒江麵看起來就是黑乎乎的,更彆說是掉進江裡的人了。
再說就算能看見又如何,人早都被水衝沒影兒了!
王廣平一聽人掉江裡了,也急了,跺腳道“你哥都掉江裡了,你還跟這兒磨蹭什麼!”
“我不會水啊!我還得跟他一起跳下去啊?”王大虎崩潰地大喊。
“誰讓你跳下去了!”王廣平無語道,“你年輕腿腳快,趕緊回村子喊人來幫忙啊!”
“哦,哦!”王大虎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起身,連滾帶爬地回村裡喊人去了。
“大龍?大龍?”王廣平提著燈籠在近處轉悠,喊了半天也沒有回應。
想來人是被衝遠了,沒在附近上岸。
不多時,王大虎就帶著村裡人、舉著火把過來了。
最後還跟著著急的劉寡婦和哭哭啼啼的江氏。
王廣平見狀揚聲吩咐道“大家沿著江邊往下遊走,好生找一找。
“正寶娘,你也先彆急著哭。
“大龍那孩子會水,最近旱了這麼久,江水也不深,應該不會有事的。”
聽了村長的話,江氏心下稍安,抹了把眼淚,站在一邊等著消息。
劉寡婦則一巴掌打在王大虎背上。
“你倆不是說出去……大晚上怎麼還跑江邊來了?”
王廣平也正納悶這件事兒呢!
“可不是麼,黑燈瞎火的,你們哥倆來這兒乾嘛?”
王大虎自然不敢說實話,含糊道“我倆就是閒著沒事,過來溜達溜達。”
王廣平一聽他吞吞吐吐的,想到這哥倆平時的斑斑劣跡,登時警惕起來。
“大虎,你說實話,你們哥倆到底上江邊乾啥來了?”
王大虎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時也想不出個什麼借口,乾脆脖子一梗,耍混道“那條律法規定晚上不能上江邊溜達了?”
王廣平被他這話噎得,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若是擱在以前,看在王大虎姐夫是秦府管事的麵子上,王廣平也不會往心裡去。
可經過之前那件事兒,楊興在村裡的威望已經大打折扣。
所以王廣平忍不住心道,一家子都灰溜溜搬回老房子住了,居然還敢跟我這麼說話?
劉寡婦差點兒沒讓自家這傻兒子給氣死。
如今老大掉進江裡生死未卜,還得靠村裡人幫著找人,他居然還在這裡跟村長梗著脖子喊。
劉寡婦抬手又是幾巴掌,把王大虎打得抱頭鼠竄。
“娘,你打我乾嘛!”
“你說我打你乾嘛,你小子怎麼跟村長說話呢?”
劉寡婦打完兒子,趕緊客氣地跟王廣平道“村長,您彆跟他一般見識。
“我家二小子您也知道,腦子不好使,跟他生氣犯不上的。
“眼下還是得趕緊把老大找著才是正事兒。”
王廣平道“大家這不都幫你家找呢麼!”
劉寡婦見王廣平一邊說話,一邊用燈籠照著地麵,仿佛是在找什麼。
她忍不住問“村長,您掉東西了?”
“我下午在江邊摔了一跤,不小心把荷包掉了。
“下午水車修好之後我光顧著高興也沒發現,晚上脫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荷包丟了。
“要不是過來找荷包,也碰不著大龍和大虎兄弟倆啊!”
王大虎聽了這話,真是一肚子火不知道該朝誰發。
如果王廣平不過來找荷包,或者哪怕稍微錯開點時間,大哥也不至於掉進江裡。
王廣平回憶著白天跟晴天相撞摔倒的地方,不一會兒就在草叢裡找到了自己丟失的荷包。
他撿起來拍拍上麵的土,趕緊重新係在腰帶上,這才重新走到江邊詢問“找到沒有?”
過來幫忙找人的全都搖頭。
江氏見狀忍不住又開始低頭抽泣。
劉寡婦眉頭緊鎖地盯著江麵。
她這個大兒子人如其名,跟旱鴨子老二不一樣,從小就水性極好,不到十歲就能一口氣在江麵上遊個來回。
所以即便是晚上,掉進江裡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危險才對。
但是看著二十多個人舉著火把沿著江邊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人,劉寡婦漸漸察覺出事情可能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本著對親生兒子的了解,劉寡婦一把將王大虎扯到旁邊。
“你老實跟我說,你們哥倆到底乾什麼了?你大哥到底怎麼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