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後三歲福寶被團寵了!
上車之後,葉大嫂便試圖喚醒晴天,但是無論怎麼叫,晴天都沒有反應。
可見根本不是睡著了,而是因為發燒不省人事了。
葉大嫂心急如焚,但是外麵雪天路滑,她根本不敢催促葉老四,隻能用被子包著晴天,自己偷偷的掉眼淚。
她這會兒後悔得不行,明知道小孩子一玩兒起來就沒數,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想著再出去叫她一次
都怪自己聽葉娟兒講村裡的家長裡短聽入了迷。
葉大嫂一邊後悔,一邊不斷地去摸晴天的額頭。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的,她總覺得晴天的額頭越來越燙,身上卻一點兒都不出汗,還有些打寒戰。
她忍不住招呼在外麵趕車的葉老四道“老四啊,你稍微停一下車,弄點雪上來,我想給晴天敷一下額頭,這孩子咋越來越燙了呢!”
聽著葉大嫂帶著哭腔的聲音,葉老四趕緊勒住了騾子,接過她遞出來的小盆兒,下車給她挖了一盆雪送回去。
葉老四趁機朝車裡看了一眼,果然見晴天已經燒得滿臉通紅。
不知道是不是鼻子堵住了,隻能長著小嘴費力地喘著氣。
葉老四忙關好車門,怕她再被冷風給吹著,自己跳上車坐好,一揮鞭子繼續往城裡趕。
因為一開始就是奔著京城去的,所以葉老四沒有從縣城走,而是直接抄了近路。
因為靠近京城的官道上有人清雪,於是後半程葉老四更是把車趕得飛快,終於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前趕到了京城。
此時兩個人其實都已經餓了,肚子裡咕嚕嚕亂叫,但是誰也顧不得,進城便直奔石鼓胡同林大夫的醫館。
醫館此時門口的燈籠已經點了起來,紅紅的兩盞燈籠瞬間溫暖了葉大嫂的心。
她抱緊懷裡的晴天,貼著她滾熱的小臉兒道“乖寶兒,到醫館了,等看過大夫咱們就好了。”
葉老四把車停在醫館門口,先讓葉大嫂抱著晴天進屋看病,自己再找地方把車停好。
葉大嫂抱著晴天剛一進門,就聽到屋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瞥了一眼隻見那邊血淋淋的,應該是有小孩受傷了,林大夫正忙得焦頭爛額。
一個藥童過來向葉大嫂詢問了情況,然後便讓她抱著孩子去一旁等著。
葉大嫂抱著晴天到一旁坐下,但是隔壁房間的小孩哭得實在太慘,攪得她心神不寧。
她忍不住問藥童“隔壁那孩子是怎麼了?”
藥童一臉同情地說“學雜耍的孩子,從杆子上掉下來把胳膊摔斷了,骨頭都從肉裡呲出來了。”
葉大嫂聽得渾身一個哆嗦,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跟著疼了起來。
人家孩子的傷勢那麼重,葉大嫂也不好催促,隻能焦急地等待。
直到葉老四都停好車進來了,林大夫都還忙得顧不得過來。
葉老四著急想要去叫大夫,被葉大嫂叫住。
她猶豫道“再等等吧,隔壁的孩子好像傷得挺重……”
葉大嫂的確心疼晴天,但誰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肝寶貝呢!
再說了,就算是看病,也得講究個先來後到不是。
好在又等了一會兒,林大夫那邊終於忙完了。
他身上濺了不少血,急匆匆去換了件外衣,洗了手就過來了。
“孩子什麼情況?”林大夫沒見過葉大嫂和葉老四,自然也不知道他們跟之前來的葉老太太是一家。
但是當葉大嫂打開包著晴天的被子,把她從自己懷裡挖出來的時候,林大夫一眼就認出,這不就是之前秦小少爺帶過來的小姑娘麼!
林大夫一個激靈,趕緊打起精神問“我聽藥童說是孩子發燒了?”
“是,她晌午的時候自己在院子裡玩,後來下雪了我喊她進屋,她說再玩一會兒,結果我做彆的去了也忘了再去叫她。
“等我想起來出去看,她自己玩累了在雪地裡睡著了,當時就摸著就已經發熱了,這一路過來好像越來越熱了。”
“那應該是著涼了。”林大夫一邊說一邊去檢查晴天的情況,燒得的確已經有些嚴重了。
“孩子以前經常發燒麼?”
“從來沒有啊!”葉大嫂脫口而出,緊接著又覺得不對,猶豫道,“反正最近是沒有的。”
林大夫見她說話吞吞吐吐的,孩子如今又昏睡不醒,心裡突然有了點彆的想法。
他記得清楚,之前這孩子是跟著秦小少爺來的,如今這兩個人該不會是拍花子、拐孩子的吧?
於是林大夫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追問,先檢查了一下孩子的情況。
這一檢查,他越發覺得不對勁。
葉大嫂和葉老四出來得著急,穿的都是家常的舊衣裳。
但是晴天卻穿得比他們好了不少,腳上還蹬著一雙做工精致的梅花鹿皮靴,頸間還掛著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
林大夫先給晴天看了病,道“孩子燒得有點嚴重,你們今晚有地方落腳麼?”
葉大嫂根本沒有察覺到林大夫的懷疑,聞言道“我記得你們醫館有地方住是不是?我們就住這兒了。
“孩子都燒得這麼厲害了,您快給開點兒藥吧!”
“好,我這就去寫方子。”林大夫趁著去寫方子,寫了張字條,交給藥童,讓他趕緊去秦府,務必將字條交給秦小少爺,就說跟他上次來探病的事情有關。
藥童心裡沒底,那可是秦府,自己一個平頭百姓,隨便拿一張紙條過去就能見到秦小少爺?
開什麼玩笑呢!
但是既然林大夫這樣吩咐了,他還是要硬著頭皮去試試看的。
藥童來到秦府角門,先向門子自報身份,然後取出紙條交給門子道“這是我家林大夫讓我交給秦小少爺的,說是跟上次秦小少爺去我們醫館探病的病人有關,具體我就也不清楚了,勞煩這位大哥幫忙送進去吧。”
若是擱在以前,門子肯定會把藥童當成腦子有問題的人給轟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