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榮王不解的問道。
徐秋娘道“殿下您彆看這墨宗宗主雖然是個好色之輩,但他對女子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高,他家裡的夫人無疑不是國色天香之輩,太後送去的那個二十名婢女中,恐怕也就隻有殿下派去的那個柳若水,能入他的眼了。”
榮王聽得微微有些怔怔的,而後有些哭笑不得“這麼說,這個好色的墨宗宗主的眼界很高,一定不會看上太後送的那些女子?”
“這個奴家不敢斷言。”徐秋娘輕歎一聲““這人行事風格多變而且奇怪,按理來說,墨宗富可敵國,根本就不缺那些黃白之物,可他偏偏卻甘之如飴。”
“是啊!”榮王也跟著歎息了起來“一個富可敵國的人,偏偏愛錢如命,而且三方收禮,真是讓本王拿不準他啊。”
若是林墨此時聽到二人,定會苦笑道,兩位在下也不想這樣啊,幾位老婆花錢如流水,尤其大老婆的事業,花錢就像在燒錢一樣,我要是不多方收禮,就該養不起了。
剛歎息了一會兒,榮王猛然道“對了,秋娘你說,這林墨是不是特意來三方收禮,而後等撈夠了好處,就撤的呀?”
聽到榮王的突然,徐秋娘掩嘴一笑,嬌媚道“殿下您是不是糊塗了,他若是敢如此豈不是惹得您,太後,皇帝三方追殺?他墨宗基業就在燕國墨雲山,林墨如此才智,怎麼會這條死路呢。”
“林墨或許是知道,被殿下您和太後看中的才,隻有兩條路可走,因此想多周旋一些日子,以對得起費儘心思請她下山的皇帝。”
聽得徐秋娘的分析,榮王先是一怔,而後朗聲笑了起來“看來本王還真是糊塗了,連這個想法都生出來了。”
朗聲笑後,榮王認真的道“那秋娘可有辦法,讓本王,在林墨後日夜裡的那個計劃中的風險降到最小?”
徐秋娘想了一下,道“殿下,奴家倒是有一個可以將殿下的風險最小,可那個辦法要兩手準備,可若是我們做了兩手準備被林墨察覺了,您可能就會失去他的忠心了,這可是不信他的表現啊?真的要這麼做嗎?”
榮王眉頭一皺,一咬牙“也罷,本王就完全相信他一次,他若是敢欺騙本王,本王一定帶兵鏟除墨宗。”
“殿下您的賭運一直很好,相信自己。”徐秋娘輕點臻首道“不過,殿下您得做好心理準備,若是林墨投向了您,助您扳倒了單國公,您就會和後黨徹底決裂了,兩黨這麼多年的平衡就會破了。”
“這個本王知道。”榮王臉上浮起一絲冷笑“若真是單國公倒了,後黨就隻有筆,沒有劍了,本王何曾懼怕他們。”
“但殿下也得留心,若是皇帝和太後聯合起來的話,他們可就又有筆和劍了。”?徐秋娘提醒道。
徐秋娘的的話一出,一抹陰雲湧上榮王的額頭,漸漸握緊了拳頭,狠道“哼,若是單國公倒了,奪過他手中的兵權,本王手裡就有六十五萬大軍,就憑本王那個廢物皇兄手裡的八萬禁軍與十五萬壩上羽林軍,豈是本王的對手。”
徐秋娘抬手輕輕捋了捋耳邊的雲環,紅唇之間再次發出一聲慨歎“唉,奴家都說了,在皇帝和林墨來帝都的途中就截殺他們,可是殿下您就是不同意啊,否則哪會有這麼多的事啊。”
“婦人之見。”榮王狠下決心,臉上露出一絲陰邪“兩黨平衡了這麼久,本王早就想破了局麵,如今林墨來了,不是剛好嗎?”
看著榮王臉上的狠色,徐秋娘若有所思的道“那若是殿下您招攬了林墨,您可願毫無猜忌的全心信任他?”
徐秋娘的話一出,榮王瞬間一愣,這一段時間他隻想著如何將林墨這位墨宗宗主收至麾下,倒還真的沒想過招攬了之後怎麼用的問題,一時有些答不上上來。
“殿下,再好的人才若招攬了來不敢用,又對您有什麼益端?”徐秋娘掩嘴一笑道,沒有再說話。
徐秋娘是極聰明之人,話從來不說完,也不再深入,點到即止,靜靜的依偎在榮王懷裡,仍由著榮王自己去想。
這便是聰明人的智慧,話從來不直接說通透,隻是略作提醒,真正的深入點,讓上位者去想,讓他們獲得優越自信之感。
良久之後,書案上的金紗雲燈內爆出了劈叭之聲,淡淡的紅燭油味飄出了出來,徐秋娘從榮王起身離開,先挪開燈罩,再拿起剪刀去剪燭花,眼尾順勢掃了一眼榮王。
榮王仿佛沒有看到徐秋娘的眼神,正色道“若是連一個墨宗宗主都降不住,本王還談什麼雄圖霸業,談什麼一統中州?”
“秋娘,你替我留心後黨和林墨的動向,本王一定要得到和駕馭林墨,讓墨宗臣服在本王的腳下。”
“是是是,王爺都這麼晚了,咱們可以睡了嗎?奴家乏了。”剪完燭花的徐秋娘打了個嗬欠,伸了一個懶腰,頓時露出一片雪膩光澤的肌膚。
見眼前美景,榮王哈哈一笑,起身來到徐秋娘近前,直接將徐秋娘攔腰抱起,往書房裡間的臥房行去。
在進入臥房的刹那,徐秋娘回首看了一眼靜靜,立在門外的一道影子,露出了狡黠(xia)異常的笑容。
聽著裡麵傳來的幽幽之音,站在門外的絕色美婦,榮王妃薛靜姝,臉上充滿了怨恨之意“賤人,本王妃遲早要收拾你。”
薛靜姝如今二十九歲,父親乃是執掌三十五萬大軍的解國公薛旭,十八歲就被父母嫁給了榮王,成為了榮王妃。
開始的三年,榮王對薛靜姝十分的寵愛,就在八年前,自從這個徐秋娘來了之後,榮王就像是被勾了魂魄一樣,隻癡迷於徐秋娘。
於是薛靜姝便守了八年的空房,薛靜姝知道,若不是顧忌自己的父親,榮王早就把自己這個王妃之位給廢了。
聽到裡麵愈發大的幽幽之音,薛靜姝實在聽不下去了,便快步回了自己的臥房,來到臥房,薛靜姝就將侍女摒退了出去。
想起自己的夫君和一個狐狸精正在彆的房裡鬼混,薛靜姝不經怒從心頭起,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欲狠狠的摔在地上。
可就在這時,一個蒙麵黑衣男人的大手握住了薛靜姝欲摔杯的玉手,另一隻手環住了薛靜姝那韻味十足的腰肢。
“美人,好好的,發生什麼火啊!”聲音極其富有誘惑力。
被一個陌生男人突然摟住,薛靜姝本能的就要喊叫,當聽到那富有誘惑力的聲音時,旋即放低了聲音,顫抖著身子,問道“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
薛靜姝不明白這王府這麼多修行者,有幾十名劍師,而且其中還有一名大劍師,她真不知道這個神秘的蒙麵黑衣男人是如何瞞過眾人,來到自己這裡的。
“美人,何必要管我是怎麼進來的呢。”那蒙麵黑衣男人輕撫著薛靜姝的臉頰,在其耳畔用那充滿誘惑力的淡淡道“美人,你隻要明白,我能給你幸福就行了。”
蒙麵黑衣男人那如同魔鬼般誘惑的話語,使得守了那年空閨的薛靜姝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癱倒在了來人的懷中。
蒙麵黑衣男人一聲輕笑,將薛靜姝攔腰抱起,走向那張香被軟塌,隨著紗帳飄動與衣裙飛舞,這個夜晚變得幽森和迷離了起來。
就在榮王府裡春意盎然之時,單國公府的氣氛卻有些壓抑。
“國公啊國公,你怎麼做出食人這種事呢?”宣遠看著麵前的李泰,臉上充滿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歎惋之色。
李泰的麵上也有些難看“老夫能這麼辦,老夫十八年前為太後娘娘辦事受了暗傷,隻有這個辦法,能恢複啊。”
“唉!”宣遠也是拿李泰沒有沒有辦法“算了,國公,你這兩日挑個合適的時機,將那些東西處理乾淨,先收手一段時間,等過了大朝會,你再療傷吧!”
“是,老夫知道了。”李泰點了點頭,又寬慰宣遠道“宣上卿您就放心吧,百姓都以為是妖怪食人,不會懷疑到老夫身上的。”
宣遠點頭道“嗯,行吧,不過大朝會之前你還是收斂些,林墨可不是吃素的,萬一查到你就難辦了。”
“是,老夫知道了!”
翌日清晨,林墨坐在廊上看著雪,身體被身旁的炭火烤得暖暖的,暖意一上來,就顯得有些睡意盎然。
今天的林墨並沒有去上早朝,由於破案在即的原因,林墨向大乾皇帝請了兩天休沐(就是假期的意思),自己要好好查案。
忽而一陣涼風吹來,林墨全身打了個冷顫,本想緊緊身上的鬥篷,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披,剛欲起身進入屋內去拿,一名佳人就為其披上了雪衾鬥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