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和單國公發生血戰,憑借三名大劍師的銳利,最後自己這方雖然會勝,但榮王不想看到這種局麵。
因為那會讓百姓們,對榮王失去好感,認為他是一個為了權力擅殺重臣之輩,這與他悉心經營的仁義形象不符。
“是啊,林上卿您想想辦法啊!不然我的妻子,和那些女子可就糟了!”付雲生此刻也是心急如焚。
付雲生明白,若是今晚不能將李泰那廝繩之以法,自己的妻子,以及那些無辜的女子是很快便會遭受毒手的。
林墨沒有理會二人的問話,而是看向李泰,微微一笑道“單國公果真擅隱藏之輩,看來今日,我們是注定要徒勞而返了。”“
“林上卿,這……”聽著林墨話中的意思今晚要撤退,榮王和付雲生急了,榮王張開就要說些什麼,卻被林墨開口打斷了。
林墨開口道“榮王殿下,單國公藏了一手,如今他們有兩名大劍師,我們若是強行擒拿李泰,您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和形象可就不好了。”
“這……”聽著林墨的勸解之語,榮王很是不甘心,但權衡了一下,也隻得道“好吧,那我們就撤退吧!”
“哈哈哈,榮王殿下果然識大局啊!”聽著榮王的命令,李泰得意笑道“放心吧,榮王殿下,今日您帶兵闖我國公府之事,本國公不會與你計較的。”
“哼,我們走!”榮王冷哼了一聲,帶兵就欲走。
榮王早已算準這李泰不敢將這事弄上朝堂,畢竟這事鬨大了,自己可是死罪,這無異於是逼自己與後黨刀兵相接。
榮王堅信李泰,宣遠和宣姝等人還沒那份魄力,敢和自己硬碰硬,對決與疆場,而這也是榮王敢依林墨之計,帶兵闖入單國公的重要原因。
“不能撤啊,榮王殿下。”見榮王要領軍撤退,付雲生急忙開口阻攔道“撤了,內子她,還有那些女子,可就……”
“付刺史,住口。”一直站在一旁不發一言的張國開口說話了“付刺史,以榮王殿下大局為重知道嗎?”
沒有理會張國的話,付雲生突的跪在了榮王麵前,以一種幾乎曜哭訴的語氣,哀求道“榮王殿下,不能撤啊,下官求求您了,求求您救內子吧,下官不能沒有她啊!”
榮王臉上也浮起了悲傷之情,急忙將付雲生扶起,誠懇異常的道“付刺史,對不起,本王也想幫你,可是如今也是有心無力呀!”
林墨不忍心再看付雲生的哀求模樣,有些黯然看向“單國公今晚是你贏了,不知道我們臨走前,單國公能不能回答在下一個問題啊?”
李泰想了一下,笑道“林上卿有話儘管問,不過這也是本國公能回答你的問題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後黨的敵人。”
“多謝單國公,在下明白!”林墨點了點頭“那些女子注定是要死於你手了,而之後再抓女子,單國公你也一定會換關押地點,不知道單國公能不能,將現在關押這批女子的地方告訴在下?”
“有何不可!”李泰張狂一笑,卻是沒有直接問答,而是拍了拍手,見四十多名行修者衝了出來之後,才道“有一個句話是這麼說的,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林上卿你明白本國公的話了嗎?”
“單國公還真是謹慎啊,都這個時候還不忘武力震懾。”林墨觀了一些那些修行者,息風告訴自己,這四十多人大多是大劍士境界,其中還有兩人是劍師境界。
這李泰的倒是真的會隱藏實力,除了隱藏自己是大劍師境界的大修行者之外,還隱藏了一名大劍師境界的大修行者,以及兩名劍師境界的修行者。
“也是沒有辦法啊!”李泰的頗為無奈的道“你們有三名大劍師,本國公若是不以人多震懾一番,本國公將藏人地點告知你之後,你們和本國公血戰到底怎麼辦?”
“單國公多慮了,血洗國公府的罪名,本王背不起,我們撤!”榮王冷哼了一聲,揮手就欲帶著眾人撤離,就這時一個嘹亮的鴨公桑突然響起。
“榮王殿下且慢,皇帝陛下有旨,請榮王殿下站迎聖旨。”來者赫然是高越,身後還有許多身著甲胄的兵馬。
在兵馬的護衛下,高越站在一輛馬車上,打開聖旨,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單國公李泰,嗜殺人命,最大惡極,今特命榮親王姬廣,領兵蕩平單國公府,若有違抗,可就地誅滅,欽此!”
念罷,高越將身邊將身邊的一名女子,那女子接過聖旨,領著四十多名修行者,殺破開李泰兵馬的一層包圍,來到了榮王身前。
“秋娘,你怎麼來了?”榮王驚訝看著來的戎裝女子,徐秋娘。
徐秋娘將聖旨放到榮王手中,道“殿下,是林上卿托人給妾身捎的信,讓妾身連夜進宮求一封聖旨,帶著高公公來宣旨,擒拿單國公。”
“這是真的!”榮王激動的看著手中的聖旨,瞬間變得興奮了起來,又看向圍在高越的兵馬道“那群兵馬是哪支軍隊,有多少人?”
徐秋娘道“回殿下的話,那紀遷統領的安防營,足有一萬人,再加上妾身帶領的四十多名修行者,與殿下所領軍隊,足以在一個時辰內,滅殺李泰了。”
“太好了!”榮王抽出腰間長劍,回身指著李泰道“李泰,本王奉皇帝陛下之名,讓一萬安防營兵馬協助本王捉拿於你,你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李泰怔怔的看著眼前,開始咬牙切齒,如今要想以榮王假傳聖旨辯駁,已是不可能,因為這可是大乾皇帝的心腹,太監總管,高越來傳的。
恨得咬牙切齒的李泰心中突然一驚,想起了一事,看向林墨冷道“林墨你剛才問本國公問題,就是在故意在拖延時間,等他們吧?”
李泰猛然想起,林墨是知道自己將那女抓來的女子藏在哪裡的,兩人之前商定引榮王入陷阱的計劃時,自己曾將那關押地方告訴過他。
林墨哈哈一笑“喲,單國公終於想起來了?在下還以為您老了,糊塗了,將曾經告訴給在下的話都忘了呢。”
語罷,林墨看向李泰的那一萬兵馬,喝聲道“爾等諸人趕快放下兵器,皇帝陛下已經下了聖旨,你是想忤逆嗎?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各位兵馬可要想清楚,一旦你們於朝廷的大軍作對,是什麼下場,你們放心,隻要你們放下兵器,投向於朝廷,本卿保證你們無罪。”
林墨之所以要拖延時間,等著高越領著聖旨,領著紀遷和安防營到來,就是要逼迫李泰的兵馬們,放下武器,以免生出無謂的血光之難。
而想到讓李泰的兵馬放下乖乖投向,就得需要要兩個條件。
一是大乾皇帝的威嚴,如今大乾皇帝雖然沒有實權,受得各種掣肘,但在這群兵馬的心中有刻骨的忠君畏君之心,隻有這大乾皇帝的威壓才能鎮住他們。
二就是壓製性的實力,隻要自己這方的軍隊壓倒這群兵,才使他們真正的畏懼起來,生出畏敵,投降之心。
見那群兵馬有些動容,林墨繼續道“本卿想你們也知道本卿是誰,本卿便是皇帝陛下請下山的林子雍,本卿說的話,皇帝陛下一定會采納的。”
林墨此言一出,那群兵馬開始膽寒了起來,他們太清楚林子雍這三個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巔峰三宗之一的墨宗,意味著那個能以兩萬餘眾,破北狄十萬精銳鐵騎的軍神。
如果說前麵的兩個條件能給這群兵馬以極大的壓力,那麼林墨這一句話,一顆重磅炸彈一般,在他們的心中炸響。
軍神啊,自己等人憑什麼能與軍神大人作對,而且還處劣勢上,想到此處,李泰的兵馬們開始吞咽起了口水,與身邊的同袍麵麵相覷了起來。
“咣當——”突然,一聲兵器落地的聲音響起。
然而這聲兵器落地的聲音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壓垮洪堤的最後一滴雨水,讓李泰那一萬兵馬開始紛紛放下兵器。
隨著一陣雜亂的兵器落地聲音平靜之後,突然一陣微怒的聲音響起,隻見安防營統領紀遷,一巴掌拍在了身邊士兵的頭盔上。
“你小子的劍怎麼掉了,劍都拿不穩嗎?還趕快給老子撿起來。”
“是,統領。”隻見那士兵惶恐的將劍撿了起來,心裡卻是笑得異常燦爛這次自己可是立功了,統領一定會好好獎賞自己的吧。
這名士兵的兵器正是第一個落地的那個,也就是這個聲音,壓垮了李泰那群兵馬最後的心底防線。
看著手下那名士兵的暗笑,紀遷在心中讚歎道還是林上卿厲害啊,隻要這個兵器落地的聲音合適,就能摧毀對方的意誌。
拍了拍胸口處林墨遣人交給自己的書信,紀遷覺得光明的未來在等待自己,他仿佛看到了一條嶄新的光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