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風雲記!
突然被一個陌生男子抱住調戲,而且還是在皇帝麵前,德妃蕭舒雅瞬間就慌了,就要掙脫林墨,向大乾皇帝告罪,然而大乾皇帝卻使她愣在了原地。
見林墨那副急色的模樣,大乾皇帝笑吟吟的道“怎麼,子雍喜歡她?那朕將她賜予你可好?來人啊,將……”
大乾皇帝就要吩咐將蕭德妃送給林墨,林墨急忙鬆開抱著蕭德妃的手,慌張的道“陛下,誤會了,臣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再送,臣的府裡夫人怕是不許。”
大乾皇帝哈哈一笑道“原來子雍是怕府裡的夫人不許,那好,朕幫你把她養在宮中,子雍有時候就來陪陪她。”
林墨急忙道了一句“臣多謝皇上”之後,捏了捏蕭德妃有些微胖但極其精致的臉蛋,蕩漾一笑道“美人兒,可不要想我啊!”
如此親密的動作,使得一向出生於名門大家的蕭德妃一下紅到了耳根子,雙手緊緊的抓著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待蕭德妃反應過來,林墨便和大乾皇帝緩緩向鳳儀宮行去。
路上,林墨沒有再說話,隻是用餘光偶爾斜視一下身旁的大乾皇帝,心裡犯著嘀咕,開始重新審視起了這位大乾皇帝。
說實話,蕭德妃生得俏美無比,雖然有些微胖,但也是那種胖一分則肥的極品佳人,但這大乾皇帝卻是不為所動,林墨不由得對大乾皇帝生起一絲敬佩,敬佩他的專情。
但同時也對這大乾皇帝生起一種畏意,方才林墨故意以蕭德妃試探大乾皇帝,想看看大乾皇帝會作何反應。
結果,但這大乾皇帝卻是美色當前,絲毫不為所動,還要將本屬於自己的美人送給自己,都說食色性也,大乾皇帝的這份心性,當真是令人生畏。
待林墨與大乾皇帝走遠,蕭德妃都還局促不安的立在原地,當她反應過來,看向兩人離去的方向時,已然沒了兩人的身影。
“娘娘,那人真是個登徒浪子。”蕭德妃身邊的宮娥,氣憤難平開罵了起來,大罵林墨是登徒子,斯文敗類。
“還有陛下也是,那人當著他的調戲娘娘您,陛下非但不動怒,還將您要賜給那個登徒子,真是枉為皇帝,枉為男人,更甚的是……”
“住口!”感到身邊宮娥的話鋒越不越不對,蕭德妃神色一變,微怒道“大膽,陛下也是你能議論的,是不是本宮平日裡大放縱你了?”
主子發怒了,那宮娥當即啞了火,連連道“奴婢該死”“下次再也不敢了”之類的話音,自然,蕭德妃也就寬恕了她,領著一眾宮娥,往自己居住的宮殿而去。
路上,蕭德妃的心情有落寞,她明白大乾皇帝現在的艱難處境,而自己等女子,隻不過她招攬人心的工具而已。
蕭德妃剛滿十八歲被一心想攀龍附鳳的父母送入宮中,一待就是十三年,後來蕭德妃的父母發現自己的落空了。
不懂政治,隻會讀死書的父母發現所謂的皇帝,根本沒什麼權力,處處被榮王和太後壓著,可就是這一錯,白白虛度了蕭德妃整個青春時光。
來到鳳儀宮,林墨便發現大乾皇後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臉上也浮起了幾絲嬌俏的紅潤之色,和妹妹長孫憂音倒是有那麼幾分相似,但還是有些虛弱。
林墨躬身行過禮,便以懸絲診脈之法為大乾皇後診斷了起來,診斷的過程中,大乾皇後道“子雍,聽聞今晚是你和憂音的大婚之夜?”
林墨點了點頭“是啊,李泰的事情已經了了,臣與憂音又是情投意合,憂音雖然妾身,但臣心生猶憐,又皇後娘娘您的妹妹,臣自是該給憂音一個婚禮。”
大乾皇後有些感傷的道“本宮作為憂音的姐姐,本該去的,可惜啊,本宮的身子實在是沒有那個力氣,因此本宮為你們二人準備了一個禮物。”
說著,大乾皇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大乾皇帝,大乾皇帝心領神會,吩咐道“來人,將皇後娘娘為林上卿準備的禮物拿上來。”
很快,一名宮娥捧著一個精致黑漆小盒子走了上來,將盒子捧在了林墨眼前,將盒子打開,一名華美名貴的玉佩便呈現在了林墨眼前。
大乾皇後解釋道“子雍,此玉名為鳳棲流雲佩,是象征著大乾長公主身份的玉佩,陛下沒有皇帝寶璽,不能給憂音光明正大光明的冊封,這塊玉就算是一個點兒補償吧!”
“謝皇後娘娘”林墨收下玉佩,又收回診脈的紅線道“皇後娘娘您的身體已經好多了,體內毒素已經驅除了一半。”
“之後再泡日靈花藥浴就可驅除體內全部的毒素,再好好將養一月就可以如正常人一般健健康康的了,不過要切記,勿食用過於油膩之物。”
“是,本宮記下了!”
林墨點了點頭,又寫一下一個調養身體的方子奉給大乾皇帝,道“陛下,這是臣給娘娘開的一個藥膳,有利於恢複,每日晚膳時食用。”
“勞煩子雍了。”大乾皇帝收下膳方,將其交給大乾皇後的貼身宮娥,吩咐她們好生煎熬藥膳。
此間事了,林墨便說了告辭,大乾皇帝關切大乾皇後,也不留林墨,隻是差了高越將林墨送出宮去。
出了鳳儀宮,一陣寒風襲來,林墨打了一個寒顫,等候在殿門口的息風,急忙將雪衾鬥篷為林墨披上。
林墨緊了緊雪衾鬥篷,便帶著息風與仇雲,在高越的領路下向宮外走去,走了沒多久,路過一坐殿宇外的甬道時,林墨聞到了濃淡相宜的藥香。
林墨停下腳步輕嗅了起來,感受到藥香回蕩在體內,頓時心曠神怡沁人心脾,身體也不再那麼寒冷了,反而有微微暖意流淌。
心中生起好奇,林墨看了一眼那殿宇,問高越道“高公公,這是殿宇是專供儲存草藥的殿宇嗎?又或是有一座藥園,怎麼會如此醉人?”
高越並沒直接回答林墨的問題,而是微微一笑,頗為神秘的道“林上卿感興趣?不妨移步去一觀如何?”
“那般勞煩高公公了。”林墨拱了拱手,便向殿宇行去。
來到那殿宇的大門前,“錦素宮”三個大字,便映入了眼簾。
林墨神色微變驚問道“高公公,等等,這是某位娘娘的宮殿?那我便不去了,擅入後妃宮中,這樣可不和禮儀規矩。”
高越笑答道“上卿大人此刻倒是拘束起來了,上卿大人此處殿宇的主人,可彆是彆人,您可是在半個時辰前,剛和她有過接觸。”
“德妃?”林墨立時脫口而出。
高越點了點頭,建議道“上卿大人既然有緣份來了此處,您也都到了宮門前,您就不想想進去看看嗎?現在雪也大,何不妨進去坐坐?等雪小一些再走?”
林墨立在原地思忖糾結了起來,片刻之後,林墨點頭道“那就進去看看吧,不過高公公您老人家,可彆再將德妃娘娘送到林府了。”
“是,老奴明白,上卿大人您快請吧!”說著,高越笑吟吟將林墨迎了進去。
來到廊上,息風與仇雲立馬分站於屋門兩旁,高越輕輕敲響了大門,不久,一名宮娥打開了房門,見是高越,急忙行了一禮道“高公公,您大駕光臨有何吩咐。”
高越雖然是太監,但卻是太監總管,掌握這內宮尚儀、尚宮、尚服、尚食、尚寢、尚工六司,可謂是地位非凡。
雖處處受宣姝太後掣肘,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高越可是比某些妃子的身份還要尊貴,因此宮娥們也是十分恭敬他。
高越退了一步,指向林墨,介紹道“阿慧,快去稟報你家德妃娘娘,就說上卿大夫,林子雍大人,特意來拜訪。”
宮娥阿慧,看了一眼林墨,神情一變,急忙行進宮中,對正在研磨草藥的蕭德妃,恭聲道“不好了,娘娘,那登徒子找上門來了,他名叫林子雍,竟然還是上卿大夫。”
聞聽此言,蕭德妃瞬間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發現自己未挽發髻,秀發有些淩亂披散在肩上,連忙吩咐阿慧道“阿慧,趕快為本宮盤發,上卿大夫身份尊貴,我們切莫失了禮數。”
“不用了,散發披肩也挺好,不會失了禮數的!”隨著聲音的響起,林墨推開門走了進來,高越跟在身後。
進入屋中林墨與高越就欲行禮,卻是被蕭德妃攔住了“林上卿,高公公不必了,快些坐吧,你看看我這兒,滿是草藥,真是怠慢兩位了,阿慧,趕快給兩位看茶。”
“德妃娘娘,老奴就不必了,老奴還有陛下交代的事要辦,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