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幾女打了招呼,徐秋娘走到近前,一起為長孫憂音梳裝打扮了起來。
戊時19:00,林府內的氣氛瞬間到達了一個巔峰,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在來賓們熱烈的歡呼聲中,林墨與長孫憂音攜手在了眾人眼前。
此刻,林墨身著一大紅喜袍,滿臉笑意,長孫憂音頭披紅紗蓋頭,一身公主出嫁時專屬的鳳冠霞帔,貴氣無比。
隨著婚禮司儀官的的一聲吉時到,林墨與長孫憂音行起了大婚的三拜大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林墨的父母已亡,而長孫憂音的父母又遠在瀾州,今日成婚並沒有告知,因此二人拜高堂之時,則對皇宮的方向拜了大乾皇帝與大乾皇後。
大乾皇帝與大乾皇帝是長孫憂音的姐姐姐夫,又貴為龍鳳之尊,因此這個很是合理。
最後,便是夫妻對拜,對拜完,紅紗蓋頭掩麵的長孫憂音,便在小婉和一乾婢女的門的攙扶下,去了新房。
大婚之禮行過,宴席就正式開始了,林墨則是留在了這裡,先是敬了眾人一杯,就端著酒杯來到了此處地位最尊的榮王麵前。
見林墨向自己行來,榮王站了起來,笑意盎然的道“恭喜林上卿得抱佳人,現在我們也算是親戚了。”
榮王站起身之後,薛靜姝與徐秋娘也端著一杯站了起來,連道賀喜之詞。
“慚愧!慚愧!”林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與三人對飲了一杯之後,又去敬宣遠,付雲生等諸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已經進入了尾聲,時辰也愈發的晚,待送走了榮王和宣遠一眾賓客之後,林墨則向著新房行去。
沒人鬨洞房,也沒人敢來鬨林墨的洞房。
推門進入,隻見大紅囍字高高掛,大紅香燭點點燃,花生,紅棗之類的東西碼成一座小山,放在大紅囍子之上,大紅香燭之間。
關上門,撩起隔攔用的紅帳,便見一身紅裝的長孫憂音正坐在床前,雙手緊緊的互相抓著,看來定是緊張。
林墨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掀起長孫憂音頭上的紅紗蓋頭,頓時一名膚如凝脂的嬌羞美人便呈現在了林墨眼前。
看著長孫憂音頭上頗為沉重的鳳冠,林墨坐到了長孫憂音身邊,為其摘起了鳳冠,一邊摘一邊柔聲道“頂著這個東西累不累?”
“累,但是很值得。”長孫憂音俏臉嫣紅的道。
林墨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些什麼,將摘下的鳳冠放在桌上,回身走向長孫憂音,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道“這是象征著憂音你大乾長公主的鳳棲流雲佩。”
長孫憂音接過鳳棲流雲佩觀賞了起來,而林墨則坐著長孫憂音身邊,用手指為她梳理有些淩亂的三千青絲。
待所有青絲都整齊的披於肩上之後,林墨拉著長孫憂音的纖纖玉手站起了起來,走桌前拿起兩杯合巹(j)美酒,遞給長孫憂音一杯。
長孫憂音將其接過,與林墨飲下飲下交杯酒,當飲完之後,俏臉頓時變得更加的紅了,因為林墨已經將她攔腰抱起,走向了那香雲軟榻。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長孫憂音隻覺得一顆心砰砰直跳了起來,但想到是自己深愛的男人,長孫憂音隻覺幸福包裹著自己。
將長孫憂音的放到榻上,又解下紅色羅帳,林墨轉身就去解長孫憂音的紅裝,長孫憂音抓住了林墨的手。
抓住林墨的手,長孫憂音看了看離榻不遠處的紅燭,用細如蚊蠅的聲音道“夫君,將燭火熄滅了吧。”
林墨搖了搖頭“傻瓜,夫君和你傾城妹妹,芷蘭姐姐春風化雨之時,何曾吹滅過燭火,滅了燭火,夫君還怎麼看到你的美呢!”
“夫君,憂音害怕,憂音,嗚嗚——”眼波若水的長孫憂音還欲說些什麼,紅唇就被林墨用嘴給堵住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隨著一陣衣裙飛舞和紅紗飄動,這個夜色變得美好與迷離了起來,天上的月亮妹妹也仿佛害羞那房中之景一般,躲進了雲中。
就在林府的那間閨房中的春意正濃之時,一輛四馬金駟停在了榮王府前,車上下來三個人,正是榮王,薛靜姝與徐秋娘。
行進王府去到內院,見薛靜姝轉身就像自己閨房走去,榮王突然道“靜姝啊,本王今晚去你房裡吧!”
如今的薛靜姝已不再是那個隻著素衣,也不懂點綴自己的薛靜姝,如今的薛靜姝可謂是成熟的豐韻儘顯,迷人心弦。
薛靜姝回頭看了一眼榮王,冷冷道“榮王殿下,你我感情已經不再,你我還是相敬如賓的好,您還是照顧好您的徐秋娘吧,妾身乏了,告辭。”
說完,薛靜姝也不再回頭,徑直往閨房走去。
望著薛靜姝離去的背影,榮王歎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強行跟去,她的父親可是解國公薛旭,榮王隻能在心裡責怪自己,是自己當初冷落了她。
見榮王唉聲歎氣,徐秋娘嬌聲道“榮王殿下,放心吧,靜姝姐姐不願陪你,不是還有妾身嘛,妾身會好好侍奉你的。”
將心裡的那點兒自責甩開,榮王拉著徐秋娘就向另外一間屋子走去,徐秋娘突然停下腳步道“殿下您先去房裡,妾身想去和靜姝姐姐姐姐聊聊,以免你們生了嫌隙,壞了您以後的大業就不好了。”
榮王也停了下來,想了想徐秋娘的話,確實,若因自己感情不合壞了自己的大業,那可就不妙了,於是道“秋娘,那就勞煩你安慰一下靜姝了,跟她說,都是本王的錯!”
徐秋娘點了點頭,快步跟上薛靜姝,就在薛靜姝將要關閉房門的那一刻,徐秋娘的手放在了門上,微笑道“靜姝姐姐,我們聊聊?”
“聊?我們有什麼好聊的。”說著,薛靜姝就欲關上房門,卻不料徐秋娘一個側身已經進了房中。
“你……”拿徐秋娘沒有辦法,薛靜姝冷哼了一聲,便走向了內室,進了內室見侍女紅豆已經將炭火爐子燒起,便讓紅豆退了出去。
薛靜姝坐在榻椅上,看著眼前的徐秋娘,沒好氣的道“說吧,你到底來找本王妃做什麼?沒事就趕快出去。”
“王妃?”徐秋娘掩嘴一笑“靜姝姐姐您現在還稀罕當這個王妃嗎?哦,對了,靜姝姐姐,您脖子上先皇特賜予的鸞鳳玉墜去哪兒了?”
鸞鳳玉墜,大乾帝國上任皇帝姬方賜予薛靜姝的,以昭示榮王妃的尊貴身份,象征著薛靜姝是姬家的媳婦兒。
徐秋娘此話一出,薛靜姝渾身一顫,旋即馬上鎮定下來,淡淡道“出去遊玩的時候,我不小心弄丟了。”
“弄丟了?”徐秋娘似笑非笑的看著薛靜姝,忽而,幾步去到梳妝台前,薛靜姝臉色一變,急道“徐秋娘你要乾什麼?”
薛靜姝的話音剛一落,徐秋娘打開了一個首飾盒,從其中拿出了一個精致華美的鸞鳳形白玉墜,微笑道“哦,找到了,靜姝姐姐,你是不是應該感謝妹妹一下?”
“你……”被徐秋娘發現了自己的心思,薛靜姝冷冷的說道“徐秋娘,你到底要乾什麼?”
“我?我不乾什麼。”徐秋娘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拿著那鸞鳳玉墜,走到薛靜姝身前,為其重新戴好。
感受那冰涼的吊墜,薛靜姝抓住那鸞鳳吊墜就欲重新取下,卻被徐秋娘輕聲的話語給喝住了“靜姝姐姐,你目前最好還是戴上,你知道若是被榮王發現了,會發生什麼?”
薛靜姝何嘗不知道,若是被榮王知道了,就擺明了自己要與姬家劃清關係,但這正是薛靜姝想要的,愣了一下之後,薛靜姝繼續取那鸞鳳吊墜。
“靜姝姐姐,妹妹勸你可不要一時衝動!”徐秋娘握住薛靜姝的手,低下頭在她的耳旁低語起了什麼。
薛靜姝聽完,身體一愣,呆呆看著徐秋娘,完全不敢相信。方才徐秋娘在自己耳邊的說出的那句話語是真的。
看著僵住的薛靜姝,徐秋娘鬆開握住她的手,微笑道“妹妹知道你是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妹妹勸您一句,現在還那個不時候。”
薛靜姝回過神來,怔怔的看著徐秋娘懂啊“徐秋娘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來到榮王府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來榮王府有什麼目的,靜姝姐姐何必要管了,反正您已經不想做這姬家人了,好了,榮王殿下還在等著妹妹,妹妹就先走了。”
說罷,徐秋娘便退出了出去。
徐秋娘走了,薛靜姝失神了一會之後,來到梳妝台前,打開一個抽屜,拿出一個小盒子將其開,看著裡麵的水滴狀黃寶石吊墜,露出了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