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您這席話可是誅九族之罪啊。”林墨淡淡的回了一句,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帶起疑惑之色,問道“又或是國公是替榮王殿下,來試探小子的?”
“什麼試探不試探的,老夫就問你一句話,你願不願意娶老夫的女兒。”薛旭卻像是沒有聽到林墨的話似的,自顧自的繼續問道。
見薛旭不理會自己的話,林墨冷靜了下來,低吟了片刻,正色道“國公,您問的話可是出自真心實意?”
“那是自然,難道老夫來誆騙你一後輩。”薛旭點了點頭。
看這薛旭臉上認真之色,林墨望了一眼那些隨行的士兵,突然問了一句令薛旭不理解的話“國公,不知這些兵將可信得過?”
“自然信得過,他們都是跟隨老夫南征北戰心腹兵將。”薛旭雖然不知林墨突然問這個問題是何用意,但也照實回答了。
“那就好。”林墨淡淡回了一句,嘴角卻是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對著長亭那邊大聲喊道“王妃娘娘,您父親要讓您離開榮王殿下,嫁於我做妾?不知您可願意?”
此言一出,那些兵將如同見了鬼神一般看著林墨和薛旭,長亭那邊的薛靜姝幾女更是滿麵震驚的看著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子,你這是做什麼?”見林墨竟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大聲的喊了出來,薛旭急忙拉住它,帶著些驚慌意味的問道。
“國公您不要將女兒嫁給小子嗎?小子總得問問您女兒的意思呀,那些兵將又是您的心腹愛將,您怕什麼?”林墨不解。
“你……”薛旭仿若被掐住了脖子的一般,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見薛旭麵露囧色,林墨趁勢追擊,再次大聲問道“靜姝,你聽我的問話了嗎?若是?你同意了,現在我就抱你回去,一起洞房花燭。”
長亭的另一側,薛靜姝與燕白魚對視了一眼,點了點腦袋,也大聲的回道“好啊,子雍,你以後可要好好對妾身,妾身一定儘心服侍你。”
“住口。”薛旭驟然一聲厲喝,喝停了兩人,目光有些不善的看著林墨“好小子果然有手段,有智謀,老夫認栽了。”
說完,薛旭不再說話,向薛靜姝幾女走去,林墨也是笑意盎然跟著身後,像是沒過癮似的,繼續喊道“靜姝啊,夫君這就來抱你回去洞房花燭,花前月下。”
就在林墨向著薛靜姝幾女所在的長亭之時,城門樓上,兩個一男一女正在注視著,聽著這一切,正是徐秋娘與榮王。
“怎麼樣,殿下,您現在相信林上卿與靜姝姐姐沒有任何關係了吧?”徐秋娘依偎在榮王懷裡,甚是嬌媚的問道。
今日之事,是榮王,徐秋娘與薛旭三人聯手為林墨與薛靜姝設下的局,目的就是為了試探試探薛靜姝與林墨有沒有特殊往來。
“嗯,本王徹底相信了,看來靜姝她去林府真的是為了他的幾位夫人,與林子雍沒有任何的關係。”榮王點了點頭,麵露出會心的微笑。
榮王相信若是兩人其中有鬼,兩人定不會大聲喊出,薛靜姝也不會回答那麼直接,有鬼之人定然是遮遮掩掩,想儘一切辦法來掩飾的。
看完這場親手導演的好戲,寬下心來的榮王,心情愉悅的摟著徐秋娘柳條般的纖腰行下了城樓,在狄武的護衛下,坐上馬車走了。
被林墨耍了一道的薛旭麵帶不悅的向薛靜姝幾女所在的長亭走去,今日被林墨當著麵說出自己要女兒改嫁,還是做妾,薛旭可是在兵將們麵前丟進了臉麵。
林墨突然加快步伐,走到薛旭身邊,低語道“國公,令千金長得如此嬌美可人,身姿極為迷人,每日來到小子府上,小子看得實在癢癢,您真的將她嫁給小子,可好?”
“您是不知道,令千金每次來我府上都是一身抹胸長裙,胸前的雪脯微露,小子看得極是眼饞,早就想一親芳澤,可奈何已有人家,小子也隻是……”
林墨口若懸河的說著,薛旭臉色一臉,手按著腰間的長劍之色,喝道“好小子,老夫早聞你風流,卻沒想到竟然色膽包天,吃老夫一劍。”
長劍拔出,薛旭向著身後一個轉身橫掃,林墨一驚,身體向後一倒,長劍從離林墨鼻子不到一寸的地方,破風而過。
薛旭臉色一變,手肘一墜,長劍向下一個淩厲的斜削,林墨身體凝空一轉,躲過劍勢,穩穩當當的落在了三米之外。
落在地上後,林墨微笑道“嶽父大人,您這是作何啊,方才還要將女兒許配小子,現在如何又對我拔劍想向,莫非是要考驗小子的武藝?”
“塵世中都說墨宗宗主未曾修行,是個文弱書生,老夫想不到竟然習得了一身凡俗的武藝,還不弱,果然會隱藏啊。”看著躲過自己攻擊的林墨,薛旭冷冷的道。
“嶽父大人您誤會,小子這點兒花架子是這幾日跟著我的二夫人學的,也沒想隱藏,後日的西域公主招親會上,小子就會露相了。”林墨笑著解釋道。
“嶽父大人?小子你還敢亂叫。”
薛旭一聲冷哼,目光一邊,右手長劍一震,長劍立即一股無形的氣包裹了起來,體表也被那無形之氣包裹住,旋即身形一個縱躍,對著林墨便急速射去。
“先天罡氣覆蓋體表,靜姝姐姐,你父親竟是劍師境界的修行者。”看著被一股無形之氣覆蓋全身的薛旭,百裡傾城驚呼的叫了一聲。
“是啊,父親他十年前就晉入劍師境界了。”薛靜姝點了點頭,臉上帶著自豪之色,顯然對自己的這個父親為驕傲。
望著薛旭暴射而來,林墨麵帶微笑的立在原地,手上沒有任何動作,就在薛旭的身形離林墨剛到三尺之時,驟然停了下來。
薛旭僵在原地,發現自己一股強大的氣息包裹住,不能動彈了,看向林墨身邊,發現息風和仇雲正眼色森寒的看著自己。
“十尺武域。”薛旭目光帶著吃驚之色的道“不愧是墨宗宗主呀,身邊竟有有兩名大劍師境界的大修行者隨侍在側,護衛其身,老夫自歎不如,認輸了。”
“好了,息風仇雲鬆開國公吧,他老人家可是本宗主未來的嶽父。”林墨揮了揮手,息風和仇雲將那抱著薛旭的無形之際撤去了。
“你……”薛旭發現自己能動了,聽到林墨的話就欲生氣,再度出手,薛靜姝突然攔住了他身前,製止了他的行為。
攔住薛旭後,薛靜姝轉身對林墨道“好了,子雍,你就不要再開玩笑,氣我父親了,我父親是個直性子,你可不要怪他。”
“開玩笑?我可沒開玩笑。”
林墨走到薛靜姝身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起了她那被雪衾鬥篷微微遮住的白皙雪脯,邪魅的笑道“怎麼樣,靜姝,要不要考慮一下改嫁,跟著我?反正你和芷蘭她們的關係都那麼好了。”
聽著這話,薛靜姝臉上瞬間被一層迷人的紅暈布滿,但卻不知為何沒有遮住那微露的白皙雪脯,仍由林墨欣賞著。
“小子,你如此放肆,老夫豈能……”見女兒這般被人欺負,薛旭就要動手,卻看到林墨被人凝住了耳朵,連連呼痛。
“痛痛痛,玉兒饒命啊,夫君我再也不敢了。”
燕白魚擰著林墨的耳朵,沒好氣的道“好你個林子雍,我還在這裡了,你竟敢打靜姝姐姐的主意,她可是王妃啊,你當真是色膽包天啊。”
“啊,娘子饒命啊,夫君真的不敢了。”
看著林墨被燕白魚擰著求饒的樣子,那幾百士兵頓時笑了起來,就連薛旭先前的不悅與氣憤也被一掃而空,朗聲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墨宗宗主林墨,竟然是懼內之人,哈哈哈——”
見這麼多人笑自己的夫君,燕白魚也開始有些不好意思,當即鬆開了擰著林墨耳朵的手,臉上浮起了嫣紅之色。
就在林墨懼內的歡聲笑語中,林墨一行人揮手送走了薛靜姝,待馬車走了一段距離,薛靜姝的臻首從側麵車窗探了出來,眸中仿若帶著不舍之色,隱隱的還有幽怨。
方才眾女還在笑,此刻見到薛靜姝那不舍眼神,也露出了傷感之色,林墨則隻是看著那遠去的馬車,沒有說話。
待薛靜姝的隊伍消失出視野,眾女的情緒也穩定下了,尤其是白芷蘭的情緒,林墨才擁著白芷蘭往城中行去。
白芷蘭與薛靜姝的感情最深,最是感傷,眼角還掛著淡淡淚水。
隊伍行出幾裡外,薛靜姝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輕輕的摸了摸,而後枕著被子,將一串水滴狀黃寶石吊墜握著手,麵帶著幸福的笑容,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