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魚四女覺得唐玉奴為林墨做了這麼多事,忍受了這麼多委屈,年紀也已經二十八了,是應該進府為林墨生兒育女,相夫教子過那平靜的日子了。
至於二嘛,林墨的花心,她們是知道自己是攔不住的,同時也知道林墨不會看錯人,金湘玉一定能接替唐玉奴管理好秦樓楚館的生意的。
聊了約半個小時,便各自散去了,經過簡單的沐浴之後,林墨與燕白魚好生的翻雲覆雨了一番,就和著幽婉的月色睡下了。
第二日,林墨起的很早,因為今早他決定了要去上早朝,昨晚鬼湘樓出了那麼大的事,早就驚動了朝野上下,林墨現在可不能躲著。
加之昨晚帝都乾天城的城西方向,在黎明之際,火光衝天而起,這帝都中的百姓們,怕是早就是傳得沸沸揚揚,議論紛紛了。
此時,林墨應該站出來交代一些事情,好讓大乾皇帝與大乾朝廷,給帝都中的百姓們一個交代,讓他們知道是發生了何事。
在燕白魚的服侍下,林墨穿好屬於自己大乾一品上卿的紫色冠服,戴上那七梁冠帽,又係戴好雪衾鬥篷,在燕白魚額上輕輕一吻,就出了門。
推開門的瞬間立時一股冷風襲來,林墨立時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緊了一下身上的雪衾鬥篷,才踏在了積雪之上前院而去。
地上的積雪更厚了,或許昨晚在林墨與燕白魚睡下之後,又下了一場雪的緣故。
來到前院,看著那庭院中的搖椅,林墨再次想起了柳若水,他已經快半個月未見到她了,發現自己是愈發的想念她了。????將柳若水從腦袋中暫時甩去,在一片恭敬的目光與行禮中跨出了林府,剛一跨出林府大門,林墨就看見了紀遷與息風仇雲的身影。
在三人的身後還有數百名安防營士兵,以及上百輛裝著箱子與圓鼓鼓的草席的馬車,看樣子應該都是從鬼湘樓裡查抄出來的。
見林墨出來,眾人急忙行起了大禮。
行過禮後,紀遷上前幾步,捧出兩本冊子奉給了林墨“上卿大人,一本記載著昨日所查抄到的所有東西,另一本是記載的贖金的詳細狀況。”
林墨接過兩本冊子,略微一驚,沒想到紀遷的辦事效率如此之高,一晚上就將所有的事情給解決了,看來還是真是個雷厲風行之人。
打開那本記載著贖金詳細狀況的冊子,林墨粗略的看了一眼,總計大約有近500萬枚金葉,看來那些昨晚去鬼湘樓的有近百人啊。
合上冊子,林墨問道“鬼湘樓中的所有的人都贖完了?哦,對了,還有那個禮部大夫淩海了,他怎麼樣了?還有那些姑娘呢?”
紀遷恭敬的答道“樓裡的那些姑娘已經離去了,屬下給了她們足夠盤纏的銀葉與銅葉,此時,她們應該都在歸家的途中。淩海已經被屬下秘密關押在了安防營的大牢裡。”
“做得好,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林墨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語落後,氣氛靜默了一會兒,卻是沒有聽到紀遷回答自己的第三個問題,於是又開口問了一遍。
“昨晚去鬼湘樓的所有客人都贖完了嗎?”
聽到林墨再次問起這個問題,紀遷臉上泛起了難色。
猶豫了片刻,紀遷據實答道“回稟上卿大人,屬下慚愧,昨日去鬼湘樓的客人有一百二十八人,卻是隻有九十六人被贖了。”
林墨再度打開那本記載著贖金詳細情況的冊子看了一眼,發現真就記載了九十六個人的情況,心中卻是也沒有怪罪紀遷辦事不力的念頭。
林墨自然也就沒有追問為何沒有被贖走。
未被贖走的三十二人,林墨不問也大致知道是什麼原因,有可能是贖金太高,那些人的家裡給不起,也可能是家裡人不肯給。
但凡豪紳之家,可不止一個兒子之類的,再者五萬枚金葉可不是個小數目,其他兒子可不願意贖那些人出去,與他們爭奪家產。
“那紀統領,你是如何處理那些未被贖走的人的?”
紀遷拱了拱手答道“回稟上卿大人,屬下早與他們談妥條件之後,就將他們放了,屬下自作主張,請上卿大人恕罪。”
“無妨,紀統領。”林墨微笑著,扶住紀遷要鞠躬的身形“本卿是不會怪罪於你的,現在本卿更想知道的是,紀統領和他們談了什麼條件。”
當時,林墨將息風留在了那裡坐鎮,既然紀遷能成功放得了那些未被贖走之人,那肯定是問過息風,又得到息風的點頭同意的,
紀遷說是自作主張,不過是在攔下罪責,不想拖累息風罷了,如此有情有義的行為,林墨又如何會怪罪於紀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