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上前一步,扶起王居易躬下的身子,一副康概的模樣道“王司馬不用如此,你都是為了兄弟情義,本卿是不會責怪你的。”
“多謝上卿大人!”王居易忙感謝道。
見到這般滑稽的情景,柳若水實在是忍不住了,躲到林墨身後,捂住肚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隻是沒有發出一絲笑聲而已。
這大人真是太聰明了,一下子就掌握了主動權,還讓王居易等人不敢再發難,而且麵上還必須的一副感激與恭敬的模樣。
這剛開始,王居易等人是在有利一方的,畢竟自家大人是真的有殺人嫌疑,可經過先前示弱的三言兩語,就形勢翻轉,自己站在了有利的一方。
感受到柳若水躲在自己背後偷笑,林墨也想跟小,卻是不敢跟著笑,此刻正麵對元成弘等人,而且還等一副嚴肅的表情。
輕咳了兩聲,林墨嚴肅道“本卿自知有嫌疑,但為了自證清白,還請元州牧帶本卿前往案發現場,本卿一定全力偵破此案。”
“是,下官遵命。”
“勞煩元州牧前麵帶路。”
待到元成弘領著張雨伯與王居易,在前走了,柳若水這才再次走到了林墨身旁,掩著嘴,一副憋笑的有趣模樣。
林墨無奈的白了她一眼,分明就是因這小妞而起的禍端,現在倒好,身為當事人的她,卻躲在自己背後笑,林墨隻覺得心裡苦啊。
……
跟著元成弘三人進入刺史府,穿過冗長的廊道,才到了比較幽靜地後院,最後在一扇房門被打開的屋子前麵停了下來。
停下身形,元成弘轉身望向林墨,恭恭敬敬的道“上卿大人,盧刺史就是死在這間房裡的,破案的事,勞煩上卿大人了。”
“不用,本卿應該的。”
進入房間,林墨簡單的看了幾眼,發現現場滿是腳印,而且門也有被破壞的痕跡,不用想,這事發現場已經被人為的破壞了。
看著一塌糊塗的現場,林墨問道“元州牧,這現場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淩亂?滿地是腳印不說,門也有被破壞的痕跡。”
元成弘歎了一聲“上卿大人您有所不知,據刺史府中的人交代,由於當時盧刺史的死的時候,門窗都是從裡麵緊緊扣上的,府裡的那些女人不懂,就派人破開房門,一堆人湧進來,因此這才破壞了案發現場,下官也是特彆的頭痛啊。”
林墨再次看了一眼門的破壞痕跡,確實是被外力從外麵將門撞開的,而那些腳印,有大有小,裡麵至少夾雜著五名女人的腳印。
“盧興良死的時候門窗都是從裡麵緊閉的,也就是說,這是一件密室殺人案,密室殺人案,這倒是有意思了。”
聽著元成弘的話,看著被破壞得差不多的案發現場,林墨在心裡嘀咕了起來,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令人有些莫名的驚懼。
邁動步子走到床榻前,看見枕頭附近有許多鮮血,有的都飛濺到了床幔上,這裡定然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了,不過怎麼會有如此多的血?
見林墨走到床榻前,一直盯著床榻像似入了神,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柳若水也走到了床前,當看到床榻之上大量的鮮血時,立時小臉蒼白。
不過好在柳若水以前就殺過人,還是將那個老太監給砍成了八塊,因此,也沒有如那些女子一般,捂著小嘴跑出屋外,去嘔吐一番。
見到柳若水隻是小臉蒼白,而沒有如何作嘔之類的,元成弘三人心中一驚,能成為林墨女人的女子果然不簡單啊,見到如此血腥場景,竟然還是比較鎮靜的,看樣子外表纖弱嬌美,實則也是殺過的人狠角色啊。
帶刺的鮮花啊!
心中生起了對案件的疑問,沉思了一會兒,有了自己的想法後,林墨當即詢問起了元成弘,以證實自己的想法“元州牧,這盧刺史就是在這床榻之上的吧?”
“回上卿大人話,正是如此。”元成弘點了點頭。
還欲追問,卻見柳若水不知何時跑到了身旁,還一副小臉蒼白模樣,忙將她攬入懷中,關心道“若水,你沒事吧?”
“大人,若水沒事。”
見柳若水臉上的蒼白逐漸散去,林墨這才鬆了一口,於是追問起了案情“元州牧,本卿不明白,這床榻之上為何會有如此多的血?難道死的不止一個人嗎?”
元成弘搖了搖頭“回上卿大人的話,不是的,隻死了盧刺史一人,隻是盧刺史的頭顱被凶手給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