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大人,這一招也太狡猾,呸,也太高明了吧,這簡直就是在一張巨大的美味餡餅裡加了劇毒,然後擺在了這鋪子老板麵前啊。
見羅浮金定定盯著桌上的飛錢,沉思著,林墨當即又說了起來,語氣那叫一個語重心長,那架勢叫一個設身處地的為羅浮金著想。
“老羅,你還在猶豫什麼?交易就這樣定了吧,你想想,你拿著這筆錢,也隻是寫了一張秘方而已,而你也可以繼續做自己的生意,賺自己的錢,這沒什麼不好的。”
見羅浮金有些心動,但依舊是在猶豫,林墨繼續語重心長的蠱惑道“老羅啊,你再想想這筆錢,足夠你逍遙一輩子了,你也不用每月辛辛苦苦的四處遊走去收羅食材,後半輩子就可以買座大宅院,舒舒服服的享清福了。”
聞著林墨這話,羅浮金拿起了桌上的飛錢,林墨心中就要獨自暗喜,突然,隻見羅浮金竟然將這飛錢直接放回了林墨手裡,並歎聲道“公子,你還是將這錢拿著吧,老羅我不能賣這秘方。”
“老羅,這是為何?”林墨麵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的失望之情,而是依舊麵色如常,帶著些疑惑的味道的問道“可是錢不夠?若是老羅嫌少了,我願意在加一千。”
羅浮金依舊是搖了搖頭,沉聲道“公子,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就算是你願意出一萬枚金葉的價格,老羅我也不能賣秘方的呀!”
“哦,老羅,這是何原因?說出來,咱們萬事都好商量嘛。”林墨看得出這個羅浮金對一千金葉的價格是很動心的,但不知是何原因又給出言拒絕了。
難道是自己心思被他給猜中了?想到這點,林墨心中略微的一驚,不由得高看了這個羅浮金一分,但麵上卻是依舊的波瀾不驚。
老羅唉聲一歎,道“實不相瞞公子,其實這製作秘方,老羅我是不知道的,老羅我隻是負責到這大街上來買,這而製作秘方向來是把持在我夫人手裡的。”
“這又是為何?”林墨與柳若水長孫憂音兩女都感到一陣新奇。
據林墨所知,在這中州大陸普遍是男人把持著家裡的一切,怎生到了這羅浮金這裡,那至關重要的製作秘方就到了他夫人手裡?
這倒是好生令人奇怪。
隻見羅浮金摸了摸腦袋,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實不瞞公子,老羅我是個倒插門,因而而這製作秘方向其實我家夫人祖傳的。”
倒插門!柳若水與長孫憂音兩女都忍不住一笑,林墨也是跟著略微一笑,這倒是有趣,原來這羅浮金竟然隻贅婿啊!
見林墨三人發笑,羅浮金老臉不由得一紅,道“唉,倒是不瞞公子與兩位夫人,其實老羅我倒是不覺得做這倒插門的女婿有什麼不好的。”
在這個中州大陸,做倒插門的女婿是很丟臉的,生下來的孩子不能隨男方的姓氏不說,還有遭到鄰裡街坊的嘈笑,甚至女方家裡人的看不起。
“嗯,這個我同意。”林墨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長孫憂音,又對老羅道“老羅,我與你說句實話吧,其實我呀,也是個倒插們的女婿。”
“哦,公子你也是。”羅浮金雙眸一亮,立時控製不住的與林墨握了握手“哦,那公子,咱倆可是知音啊,你以後一定要來多坐坐啊!”
“嗯,一定一定。”
這話,林墨不算是騙羅浮金,就意義上而言,林墨還真就算是半個倒插門的女婿,首先對燕白魚,在燕國成婚前後,林墨有很長一段時間是住在燕王宮的。
還有就是長孫憂音。
長孫憂音是這大乾帝國的柔嘉長公主,按照慣例與律法,林墨也是得入住章公主府的,可由於長孫憂音有些特殊,以前是大乾皇帝的三品婕妤,又是入了林府才被賜封的,所以一直住在了林府,並沒有住進那個所謂的長公主府。
然,實則,大乾皇帝等人也未給長孫憂音修建什麼長公主府。
見到自家夫君用戲謔的眼光看了自己一眼,長孫憂音當即便知道了自家夫君說自己是倒插門的女婿,是在趁機調侃自己,於是不由得嬌嗔了林墨一眼。
這夫君真是太壞了,總是逮著機會就變著法的調侃與捉弄自己,真是羞死了,這事一定要告訴白魚,讓白魚好好教訓這個壞夫君。
一種知己相逢恨晚的感覺湧上心頭,羅浮金雙手緊緊的握在林墨的右手“這樣吧,公子,你等就隨老羅去我家裡,你想買秘方的事,你去找我夫人談。”
同為倒插門的女婿,羅浮金此時心裡簡直是有千言萬語要對林墨說呀,平日裡都找不到人,現在找到同病相憐的人了,一定得找機會傾吐一番才是。
“好啊,這我自然是願意的。”林墨滿麵微笑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