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羅浮金“怎麼了,老羅?還有何事?”
羅浮金走前幾步,牽起立在原地的羅語嬋的手,帶著她走到林墨身前,將羅語嬋的小手交給林墨,懇求道“林公子,若是可以的話,將語嬋也帶走吧。”
林墨臉上立時露出一抹驚愕之色,先看了羅浮金一眼,又看向也看著自己的羅老夫人,淡淡一笑問道“要我帶走語嬋小姐?你們舍得?”
羅老夫人沒有答話,隻是低下了腦袋,羅浮金見此,急忙接過話語道“現在也隻能舍得了,老羅我不希望語嬋這孩子,在這樣不健康的家庭環境下長大,還希望林公子能發發善心,帶走語嬋,然後好好照顧她長大。”
對於羅浮金的話語,林墨並未急著回答,而是蹲在羅語嬋神器那,揉了揉羅語嬋的小手,微笑著柔聲問道“語嬋,你自己想跟哥哥我走嗎?”
羅語嬋猶豫了,思考了良久後,抬頭看了一眼羅老夫人,見其對自己點了點頭後,羅語嬋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我願意。”
羅語嬋說這三個字的時候,聲音很輕很柔,也或許是太久未說過話的緣故,聲音也有些沙啞,發音也有些不準確。
“那便跟哥哥我走吧,哥哥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你長大的!”林墨微微一笑,牽起羅語嬋的一隻小手,轉身就向羅宅大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檻處,林墨突然又回頭望向羅浮金與羅老夫人,道“晚輩最後想給二位一個小小的建議,你們二人將家財變賣掉,拿著錢走吧,換一個遠些的地方,沒有人知道你們身份與關係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
說罷,林墨緊了緊羅語嬋的小手,牽著她,緩緩消失了身影……
望著林墨一行人離去,兩個女兒的身形最終消失出自己的視野,沒有了一點兒影子,羅老夫人最終流下了傷心與不舍眼淚,眼淚滾滾而下。
“是我錯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
見羅老夫人哭得如此傷心,羅浮金走到她身形,輕輕將她擁著懷裡,深情的道“怎麼能怪你了,說起來是我的錯才是。”
說著,羅浮金輕輕為羅老夫人拭去眼角的淚,沉聲道“林公子說的對,我們還是將家產變賣了走吧,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下去。”
依偎在羅浮金懷裡,傷心不已的羅老夫人為手帕擦了擦眼淚,抽泣著問道“那我還能再見到語嬋,見到悅容嗎?”
“會的,會的,相信我,一定會有重逢之日的。”
……
出了羅宅不久,馬車緩緩向行園,此刻黃昏已經降臨,為大地鋪上一層紅裝,為這個繁雜喧囂的世界增添了一分令人迷醉的魅力。
羅語嬋已經在馬車內睡著了,如同一隻乖巧的貓咪一般蜷縮在林墨懷裡,沉睡著,睡得很熟,發出極其輕微的鼾聲。
羅語嬋如今十三歲,這十三年來,都生活在羅悅容的這種,她都生活得太累了,如今最終找到了可以令她放鬆的寧靜之處,因而剛上車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在自家大人懷中的羅語嬋,已經知曉羅家一切的柳若水與長孫憂音兩女心神有些低沉,兩女完全沒想到事情的始末真相竟然是這樣。
羅悅容的父親在十四年前就過世了,而隻有十三歲的羅語嬋很顯然就不可能是羅悅容的親生妹妹,而羅語嬋的親生父親也就很明顯了。
羅浮金正是在十四年前做了羅家的倒插門女婿的。
其實對此,柳若水與長孫憂音兩女也能理解,十四年前,羅老夫人也才三十六七歲,正是自家夫君大人,剛才所說的如狼似虎之年。
可為什麼要以羅悅容的夫君名義進府呢?
後來略微一想,柳若水與長孫憂音便想到了此中的原因,在大乾帝國的律法中鬼id發那個,若是身為正妻的女子再婚,可是犯了重罪的。
隻是可憐了羅悅容了,要說這羅老夫人也不是個好人。十四年前,年僅二十一歲的羅悅容被羅老夫人逼著招了一門年紀比她大了近二十歲的夫婿不說,這個夫婿見了羅家的門竟然還是不是自己的。
這讓羅悅容如何受得了,這不瘋狂才怪呢!。
為羅悅容的可憐經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後,為了緩和車內有些沉悶的氣氛,柳若水故意嬉笑著,打趣起了林墨,問道“大人,你想怎麼安置羅家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