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水先是看了一眼林墨的眼睛,發現林墨那眼中充滿了認真之意,沒有說謊的跡象,便移開了自己的腳,恍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地繼續用起了飯。
動了動腳緩解了一下痛意,林墨忽然想起了什麼,當即問元成弘道“對了,元州牧,本卿還有最後兩件事問你,第一,那吳天德與秦良柱的府宅都在什麼地方?”
“回上卿大人的話,吳天德的府宅在北城,秦良柱的府宅在南城,因此下官用了一個多時辰,讓上卿大人就等了,還請上卿恕罪。”
聽得林墨突然問起了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元成弘心中頓時一顫,以為林墨實在怪罪自己用的時間太長了,在問罪於自己家,忙躬身行起了禮,告起了自己的罪。
“元州牧何罪之有啊,快快免禮。”林墨忙放下碗筷,走到元成弘身前,伸手扶起了躬下身子的道歉的元成弘“本卿隻是好奇問問,元州牧彆想多了。”
聽到這話,元成弘也是安心了不少,就要猶猶豫豫地起身,正在這時耳邊傳來林墨那極其細微的,兩人可聞的聲音。
“元州牧,你為本卿挑選的美人兒,彆一番精致的韻味,本卿很滿意又怎會怪你呢,說起來,本卿該感謝你一番才是,你放心,待我回了帝都,定向榮王殿下為你美言。”
聽到此話,元成弘才真正地安下了心來,又或許是聽到林墨要在榮王麵前幫自己美言,自己能加官進爵,心裡那更是樂開了花。
若不是還有他人在場,估計元成弘都要對林墨千恩萬謝了。
見元成弘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林墨回身坐回了飯桌前,一本正經的道“最後一件事,在吳天德與秦良柱死亡時,元州牧可值張雨伯與王居易在什麼地方?”
“啊,大哥哥,蓮兒又夾掉了。”
林墨就要為趙芸蓮夾上一塊兒,卻看到趙芸蓮對自己嘻嘻一笑,還吐了吐小舌頭,甚是調皮的道“嘻嘻,大哥哥,騙你的,好吃的肉肉在蓮兒碗裡了。”
林墨微笑著給了趙芸蓮一個白眼,頗為寵溺的道“蓮兒乖,好好的吃飯,大哥哥在與那個叔叔談事情呢,等用完了飯,大哥哥在陪蓮兒你好生玩耍一番。”
“嗯嗯,那大哥哥說話算數哦!”說完,趙芸蓮安安靜靜地吃起了自己的飯。
見林墨安撫好了趙芸蓮,雖不知道林墨為何要問張雨伯與王居易的狀況,但元成弘也一五一十地回答起了林墨的最後一個問題。
“回上卿大人大話,吳天德與秦良柱大約死在辰時五刻(0815),那個時候,王司馬與張長史那個時候應該正在自己職司上處理政務。”
“嗯,原來如此,”林墨微微一笑,又對元成弘道“如此,那本卿就不再拖著元州牧你了,本卿知道你還未用午膳,就快去找自己佳人一塊共進午膳吧。”
被林墨道破了心思,又被暗自提了一下薛涵雁,元成弘也是老臉一紅,對林墨再度拱手行了一禮,又說一句告辭後,便快步退出了飯廳。
元成弘走了,林墨收回視線發現潘月蘭手中還沒有碗筷,有些尷尬的坐在飯桌前,一副想說話,又不好說話的模樣,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忙吩咐侍奉用飯的婢女為潘月蘭拿來碗筷,林墨甚至羞愧的道“真是不好意思,月蘭姑娘,光顧著談正事,把你給忽略了,快請用膳,快請用膳。”
“上卿大人說的哪裡話,自然是您的正事更為要緊,月蘭隻是次要。”說著,潘月蘭訕訕一笑,而後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一頓飯吃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吃完,用完飯後,盧府的婢女們收拾起了碗筷,吃完飯的林墨也沒有著急去查案,或是去查看吳天德與秦良柱的屍體,而是與柳若水幾女坐到了院子中的樹蔭底下,舒舒服服地曬起了太陽,十分地優哉遊哉。
看起來儼然一副對案子已經成竹在胸的模樣。
躺在榻椅上,將腦袋枕在趙素情那個的膝上,雙腿搭在江鳳婉膝上,胸膛之上還趴在一個柳若水,十足的一副瀟灑風流模樣。
潘月蘭坐在林墨對麵,邱戀戀則在與趙芸蓮玩耍,這一刻的趙芸蓮臉上滿是天真無邪的笑容,就仿若一個孩童,沉浸自己的歡樂世界中。
緊了緊趴在胸膛之上的柳若水的柳腰,輕嗅著縈繞著自己幾股女子香,林墨看著坐在自己對麵潘月蘭,笑著問道“月蘭姑娘,不知你芳齡幾何啊?”
“回上卿大人的話,月蘭今年二十有六!”潘月蘭紅著臉答了一句。
被林墨那直勾勾的視線那麼上下打量著,饒是早已做好了某種準備的潘月蘭也由不得臉紅,羞意更是一陣又一陣的自心底湧起。
尤其是當看到眼前這副旖旎非常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