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趙芸蓮那傲人的曲線頂在自己的胸膛,林墨略顯得尷尬,但依舊是用手輕輕擁住了趙芸蓮的肩,正要柔聲安慰,卻看到有人風風火火的來了。
來人不是他人,正是江州掌軍州牧,元成弘。
元成弘正在與薛涵雁在用午膳了,卻聽到屬下稟報說是府裡出了殺人的案子,極有可能是趙芸蓮殺的,元成弘當即就噴出了一口飯。
放下飯碗,也顧不得薛涵雁與多說些什麼,隻是簡單的交代了兩句,點了幾名將士就火急火燎地趕來了案發現場。
來到現場看到地上的一灘血跡,又看到被林墨輕擁著的趙芸蓮右手之上滿是鮮血,元成弘立時心神一震,真是趙芸蓮殺了人?
元成弘很不想,是真的很不想是趙芸蓮殺了人,如今趙芸蓮已經瘋了,偏生還跟林墨扯上了關係,若真是趙芸蓮殺了人,這是可就難辦了。
殺人償命在某種時候來講,是天經地義的,可麵對林墨這等擁有無比顯赫的身份的人,根本不適用啊,殺人償命就是一句笑話啊!
可若真是趙芸蓮殺了人,自己又不將趙芸蓮給拿了,這這事一旦被盧府的人給傳揚出去,那他元成弘在江州城的官聲就壞了。
可若是自己要拿,林墨倘若不願意,自己根本沒法將人給帶走啊,弄不好還會得罪了林墨,進而得罪帝都的那些大老爺,那自己的前途可就沒了。
這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著實讓元成弘感到為難。
將元成弘的難處看在眼裡,林墨攙扶著趙芸蓮走到廊道下邊的院子的一缸水池邊,一麵為趙芸蓮清洗手上的血跡,一麵道“元州牧,本卿知道你在為難些什麼。”
“上卿大人我……”元成弘想解釋些什麼,可林墨沒有給他機會。
打斷元成弘的話,林墨道“元州牧你不用感到為難,因為人不是趙芸蓮的殺的,再者那紅月已經被本卿給救下來了,因此也就談不上什麼殺人了。”
“上卿大人您告訴下官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元成弘一臉的疑惑,方才才聽到屬下說極有可能是趙芸蓮殺人,可現在林墨就是不是趙芸蓮殺的人。
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這位上卿大人在暗示自己,他要保下趙芸蓮,讓自己知趣與老實一些,不要再逮著這件事情不放?
可眼前林墨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暗示或者警告自己。
這讓元成弘著實疑惑了起來。
見到元成弘那副滿臉疑惑不已的模樣,林墨淡淡道“本卿不是在暗示元州牧,而是在說事實,因此元州牧不用多想。”
說話間,林墨已經為趙芸蓮清洗掉了手上的血跡,用趙素情遞來手帕為趙芸蓮擦乾手上的水,又將趙芸蓮耳邊的發撩到耳後,最後扶著趙芸蓮坐在了廊椅上。
坐在廊椅上,趙芸蓮死死的抱著林墨的腰,林墨則輕輕地安慰式地摸著趙雲瀾的腦袋,而後才望向眾人,緩緩解釋了起來。
“了解趙芸蓮的,或許都知道趙芸蓮的慣用手是左手,也就是說趙芸蓮是個左撇子,可方才你們也看到了,趙芸蓮是右手染滿了血跡,因此很可能是他人的作為。”
聽到林墨的話,一名圍觀的家仆就要出言辯駁或者疑惑地問一句,可林墨依舊是沒有給他機會,當即將那名家仆想說些的話給說了出來。
“我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你們或許會想,殺個人而已,趙芸蓮用不是慣用手的右手也行,因此趙芸蓮還是殺人的嫌疑,的確,你們也想到也沒錯,本卿也無法辯駁。”
說著,林墨先是對抱著自己腰肢的趙芸蓮微微一笑,又對元成弘淡淡道“元州牧,你放心,本卿說了不會為難你,就不會讓你為難,本卿同意將趙芸蓮先看管起來。”
說完,林墨又對圍觀兩名婢女吩咐道“你們兩個,速去將你們盧府接待客人住宿的東廂房收拾出來,記得弄得暖和與漂亮些,知道了嗎?”
兩名婢女點了點頭便走了。
兩名婢女走了,林墨看向元成弘,淡淡的道“元州牧,不知本卿如此處理,可有人讓覺得為難,又或是讓有什麼不滿意?”
“沒有!沒有!”元成弘連連點頭,而後對林墨拱手行了一禮,很是感激的道“多謝上卿大人體諒下官的難處,上卿大人您放心,下官絕不會讓芸蓮姑娘在東廂客房受到任何委屈的,隻要證實了不是芸蓮姑娘做的,下官定然馬上將芸蓮姑娘給放出來。”
如今林墨同意將有殺人嫌疑的趙芸蓮看管在東廂房,元成弘就已經很感謝林墨的體諒,要想把趙芸蓮收監在牢房裡,那簡直無稽之談與癡心妄想。
那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事。
當然若是常人,有殺人嫌疑那是定然會被無情地收監在牢房裡的,可趙芸蓮不是一般人,那可是身為大乾一品與墨宗宗主的林墨要護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