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將用以遮麵的黑紗鬥笠取了下來,扔在了地上,露出一副四十多歲的麵容,正是林墨口中的江州司馬王居易。
女人在馬車內遲疑了片刻,將牙一咬,也下了馬車,隻是未將那黑紗鬥笠取下,視線也根本不敢去對接林墨的視線,隻是那麼低著腦袋。
將手中未吃完的新鮮橘子遞給身旁的趙素情,林墨搓了搓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而後緩緩走向那依舊黑紗鬥笠遮麵的女子。
見林墨走向身旁的女子,素來知道林墨風流之名的王居易,趕忙將林墨攔下“林墨,你這個登徒子要做些什麼?我不準你靠近她,你不準靠近……”
可話還未說完,就要拔劍警告林墨的王居易就被仇雲擴展開來的十尺武域給緊緊地裹住了,不能動彈,也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繞過王居易,林墨繼續緩步走向那黑紗鬥笠遮麵的女人。
見林墨向自己緩步走來,女人想要將手放在劍上如王居易一般警告林墨,可忽又想到了什麼,心裡根本那份拔劍的力氣,隻得緩步走向退去。
將黑紗鬥笠遮麵的女人逼到馬車處,見她不再繼續退後,也沒有路可是退後,林墨臉上帶起一抹頗為濃的悲傷之色,嘴裡更是發出了歎息聲。
“哎——,你知道嗎?我很不願意相信是你,可無數的線索與證據又指向你,這讓我又不得不相信,就是你,你讓我該拿你怎麼辦了?蓮兒!”
說完,林墨伸手將那黑紗鬥笠取下,露出了一張姣好的麵容。
正是那個叫很多林墨“大哥哥”的趙芸蓮。
趙芸蓮根本不敢抬頭看林墨,隻是那麼耷拉著個腦袋,麵容帶著濃濃的哀傷悲戚之色,一雙眸子突地又再次地濕紅了,還滾出了幾滴眼淚。????“蓮兒,你知道嗎?有的時刻,我真的就是你是個開心的、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兒,你就那麼叫著我大哥哥,可天不能總是遂人願啊!”
林墨伸手挑起趙芸蓮的下巴,想讓趙芸蓮看著看著自己,可趙芸蓮依舊是將眼珠轉到了下麵,根本不去接林墨視線,生怕自己會崩潰。
眼睜睜看著林墨挑起趙芸蓮的下巴,大有要調戲輕薄之意,而趙芸蓮竟然也有躲避,王居易一雙瞪得多大,想要拔劍殺了林墨,怒喝林墨,可無奈自己根本掙脫不開仇雲的十尺武域,隻能那麼眼睜睜地看著。
伸手為趙芸蓮拭去眼角的淚,見趙芸蓮也不說話,林墨唉聲一歎,放開了趙芸蓮,走回息風仇雲身邊後,也讓仇雲放開了王居易。
感到自己能動了也能說話了,王居易慌忙跑到趙芸蓮身邊關心道“芸蓮,你沒事吧,剛才你為什麼不躲啊?為什麼不拔劍殺了林墨呢?”
趙芸蓮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那麼靜靜地抽泣著。
見趙芸蓮不理會自己,王居易轉身看向林墨,冷聲道“林墨,你究竟是如何知道幕後凶手是我與芸蓮,還知道我們要從這裡逃走的。”
如今當場被抓獲,林墨等人還早就埋伏在了此地,也就知道了林墨早已知道了殺人凶手是自己,王居易也不想在如何藏著掖著,這樣沒有意義,而是直接追問了起來,自己是殺人凶手的事情為何會敗露。
林墨微微一笑“這件事請就說來話長了,不過也罷,本卿就廢些唇舌讓王司馬你弄個明白吧,不然本卿怕你死了,還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會變成厲鬼。”
“多謝上卿大人為下官解惑!”早已知道敗露了就是個死,王居易倒也絲毫不畏懼,相反還對林墨行了一禮,表示了一些自己的謝意。
林墨在心中整理了一下思緒,徐徐地說了起來。
“怎麼說了,其實吧,要說本卿開始懷疑王司馬你還得從本卿去香雲閣,知曉芸蓮姑娘本是那裡的頭牌與王司馬你也在那場幾年前的夜宴上開始。”
“這有何問題?”王居易有些不解。
“這問題就大了!”林墨淡淡道“王司馬,你還記得嗎?今日下午你來告訴本卿懷疑時盧刺史使用金蟬脫殼之計時,你說了,當年的那場夜宴上,除了你之外,盧興良、韓遠誌、秦良柱與吳天德都同時喜歡上了芸蓮姑娘?”
“沒錯,我是說過。”王居易倒也是直接承認了。
“問題就出在這兒呢!”林墨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據青語與綠瑩告訴本卿,好像王司馬你與芸蓮早就認識,並且相愛了吧?”
聽得這話,趙芸蓮的臉色略微地變了。
王居易那是心神一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後緩過神後,微怒道“那兩個賤人婊子,枉費我給了他們每人五百枚金葉,還是把我給出賣了,若不是芸蓮顧戀與那個兩個賤人的姐妹情誼,殺了怕芸蓮傷心,我早就該殺了她們,已絕後患了!”
“王居易你這個王八蛋,你罵誰是婊子呢?”
一陣怒聲突然劃破了夜空,從外圍傳來。
緊接著,隻見香雲閣的綠瑩從士兵們讓開的道路中了走了進來,走到林墨身份,對林墨施了一禮,微笑道“大人,您要的東西,綠瑩已經給您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