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護送司徒震天的隊伍完全消失出視野,待到渾身的雞皮疙瘩消散了一些,林墨轉身向著大堂走去,臉色相當地怪異,嘴上也兀自歎了起來。
“看來東方雲姬這個女人也不是簡單的主兒啊,唉,又是一個八麵玲瓏的女子啊!”
“那不知宗主您是如何想的?”仇雲忽然沒有來頭的問了一句。
“什麼是我是如何想的?”這沒有來頭的一句話,倒是把林墨給問了糊塗了,至於是不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那可就沒人知道了。
見林墨故意裝傻,仇雲也不憨,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正在此的三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東方雲姬可是給林墨暗送秋波,試圖勾引了。
一路回了大堂,林墨看到雲峰雲雷正在領著人來搬運這批金銀珠寶,當即滿意一笑“雲峰雲雷,速速這些都運回燕國了,記得本宗主交代的事。”
“是,宗主!”雲峰雲雷齊聲道了一句。
來一趟申國的收獲著實不錯,光是金銀珠寶就賺了將近五十餘萬枚的,就更彆從慕容賢身下切下的那四成利的肥肉了,那以後可是每年都數十萬枚金葉進賬的。
待雲峰雲雷領著人走了,林墨走到了東方雲姬方才坐的靠椅前,簡單的看了一眼,便拿起了東方雲姬飲茶的茶杯。
對於林墨的這番舉動,息風與仇雲沒有任何意外,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仿若早就知道了林墨為何要這樣做一般。
拿開茶杯蓋,看著茶水飲儘的茶杯中的那張紙條,林墨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邪魅而有趣的笑意,而後伸手拿出了那被東方雲姬悄悄放進茶杯裡的紙條。????打開紙條一看,隻見紙條上麵寫著今夜子時,王宮承恩殿,盼君來,共謀大業。
微微一笑將紙條反手扔給仇雲,林墨輕聲吩咐道“記得找個時間安排一下,對了,這張紙條上的事,不要讓若水與憂音知道,知道了嗎?”
“是,宗主!”息風與仇雲齊齊拱手行了一禮。
林墨雖然不知道這個東方雲姬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何之前要對自己暗送秋波,進而試圖勾引,但林墨知道這女人絕對和慕容青蘭一樣,有很強的野心。
一個時辰後,一輛緩緩行進的馬車裡。
柳若水沒有在車內,柳若水知道以如今自己的身份實在是不適合陪同長孫憂音去長孫家,去了隻會平添麻煩,因而留在了國賓館內。
林墨便將十二衛留給了柳若水,以護衛柳若水的安全。
“你怎麼了,憂音?”看著身旁坐著的長孫憂音雙手死死的抓著衣角,臉頰之上也是一陣陰晴不定之色,還皺著黛眉,林墨關心地問道。
話音剛一落下,林墨便知道了是為什麼,當即微微一笑,柔聲寬慰道“憂音,不用緊張,我們這可是回家啊,你緊張什麼,沒事的,有夫君在呢。”
“可是……”長孫憂音仍有些擔憂。
爺爺長孫文遠的性子,長孫憂音是知道的,一不愛財二不懼勢,若是長孫文遠鐵了心不讓自己家門,長孫憂音知道饒使是麵對權勢滔天的自家夫君,爺爺也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將長孫憂音的一雙玉手溫柔地握入掌中,以讓長孫憂音不再那麼緊張,林墨又輕輕將長孫憂音耳邊的發撩至耳後,柔聲道“憂音,相信夫君,夫君早就為你安排好了,你爺爺他肯定在門口迎接你的歸寧的。”
聽得此言,長孫憂音立時睜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相信,如今自己改嫁,爺爺還能讓自己進長孫家的家門,長孫憂音就已經很知足了。
至於親身站在門口迎接,完全是長孫憂音所不敢想的呀!
忽然,長孫憂音想到了自家這位夫君為了達成目的,除了使用美人計外,那可是什麼類型的手段都使得出來的,頓時有些擔憂地道“夫君,你不會是……”
“憂音,你就放心吧!”林墨知道了長孫憂音忽然想到了些什麼,當即打斷了他的話鋒,道“那是咱們的爺爺,可是一家人,夫君我做事有分寸的。”
聽得這話,長孫憂音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雖然以後自己隻是一年才回一次長孫家,可畢竟這生養了自己多年的家,若是關係鬨僵了,那可就是極為不妙了。
約莫一刻鐘後,緩緩而行的馬車在司徒震天安排的一隊親衛軍的護送與開路下,在一座森嚴巍峨,高牆麵朱瓦的府第麵前停下了下來。
馬車停下了,在林墨的攙扶下,長孫憂音緩緩下了馬車,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滿眼的不可思議之色,小嘴更是立時張了起來,都快能塞下一顆雞蛋了。
揉了揉眼睛,待看到的還是這一幕,長孫憂音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也沒有出現幻覺,眼前的不可思議的一幕,竟然是真實的。
眼前,長孫家家主長孫文遠領著一眾長孫家的人齊齊站在門前,隻是臉色有些不大好,更確切地來說,是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