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長孫憂音信了,林墨微微一笑,趁機說道“既然都說起了禮物的事情了,那不如趁著宴席未開之前,憂音,你就拿出來送給眾位長輩與兄弟姐妹吧!”
長孫憂音歡喜地點了點頭,對身後站在的小婉,吩咐道“小婉,你快去讓人將準備好的禮物抬進來吧,好讓大家更開心一些。”
“是,夫人。”
對長孫憂音曲身行禮了一禮後,小婉便走了。
不多會兒,便領著兩兩一組抬著箱子的司徒震天親衛隊行了進來,足有四五個箱子,林墨知道這裡麵可都是長孫憂音為長孫家眾人準備的禮物啊!
長孫憂音起身一一將箱子裡的東西分發給再坐的一應長孫家眾人,林墨看了一下,那些女子的禮物大多是珠寶首飾,胭脂水粉一類的,那些男的嘛,則是玉佩之類的玩意兒。
但可彆小瞧東西,林墨知道這些東西可便宜,至少都是五枚金葉起價的,林墨但是細細算是了一下,為了給這百十來號、所謂的親人買禮物,可花了將近一千枚金葉。
當時可把林墨給心疼了好一陣子,這滿分飯廳的人絕大多數,以後或許都不會來往,甚至是以後麵都見著了,卻還花些錢去埋禮物給這些人。
長孫文明四個老頭兒也有東西,一人是名人手跡卷軸,一人則是一名人山水畫,一人是一枚簡直不菲的玉佩,至少都是百枚金葉起價。
長孫文明的是一套很是珍貴的文房四寶,那是前朝的好東西,拿到那套東西時,長孫文明那老頭兒可是高興了好一陣子,那嘴都快笑得合不攏了。
長孫弘淵與蘇雅麗的禮物則是一套手工極為精美的禦寒用的鬥篷與靴子,雖然不如長孫文明四個老頭兒手裡的東西值錢,但林墨卻知道,這是鬥篷雪靴子傾注了長孫憂音的辛苦。
乃是長孫憂音與繡女們共同完成的。
所有人都拿到了禮物呢,唯有長孫文遠尬在了原地,手上一點兒東西,那陰沉的老臉立時拉得更長了,眾人也是齊齊將視線投向了長孫文遠,看起了好戲。
這是個什麼情況,所有人都拿到禮物了,唯獨長孫文遠這家主沒有,要知道這長孫文遠可是長孫憂音的親爺爺啊,如今如卻兩手空空,這長孫憂音是個什麼意思?
莫不成是長孫憂音忘記給長孫文遠準備禮物了?又或許是長孫憂音故意沒有給長孫文遠準備禮物,就要要給長孫文遠難堪,以報九年多前將她長孫憂音給送進帝都深宮的仇?長孫文明四個老東西的心中不由得紛紛猜測了起來。
看著一臉陰沉表情的父親,長孫弘淵忙問長孫憂音,道“憂音,你爺爺的禮物呢?你是要準備給爺爺他準備一個特大驚喜嗎?”
長孫弘淵知道自家這小女兒是自家父親大人有怨言的,當年若是自家這父親大人鐵了心的要將她往帝都深宮裡送,自家這小女兒就不受那九年的淒苦了。
但此刻長孫弘淵最怕的就是自家這小女兒當眾讓自家父親大人難堪,以泄多年來的怨氣,不然這樂子可就大了,若是傳揚出去,自家這父親大人可就會變成一個笑話了。
對於長孫弘淵的話,長孫憂音笑而未答,側首看向身旁的林墨,道“夫君,快將你特意給爺爺準備的禮物拿上來吧,大家還等著看呢!”
這話一出,眾人驚呼了一聲,尤其是長孫文遠四個老頭兒,原來這自家大哥的禮物,竟然是這位上卿大人親自準備的。
眾人不由得開始期待了起來,都想要知道林墨到底給長孫文遠準備了什麼東西,是價值連城的書畫呢?還是珍貴罕見的極品物件兒啊!
可等了片刻,林墨卻像是沒有聽到長孫憂音的似的,根本沒有要拿禮物的架勢,這某些人可樂了,尤其是長孫文明四個老頭兒,紛紛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看著絲毫未有有所動作的自家夫君,長孫憂音卻是著急了起來,這夫君不會是沒有給爺爺他準備禮物,故意讓爺爺難堪,好為自己出去了當年被送進帝都深宮的氣吧?
雖然自己是有氣,也很樂意自家夫君為自己出氣,但長孫憂音可不希望是在這樣的場合,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為自己出氣啊!
長孫憂音知道自家這位對自己“極好”的爺爺可是個極其愛麵子的人,若是在這樣的場合,當著眾人的麵讓他難看,那估計他是自殺的心都有了。
這樣的事情一出,那自家這位對自己“極好”的爺爺可就成了一眾親人麵前的笑柄啊,若是傳揚到外麵去,那連著長孫家的臉麵都要受辱啊!
孫女婿領著孫女兒歸寧,給所有親人都準備了禮物,唯獨親爺爺沒有,這樣的事兒,一旦傳揚與發酵開來,樂子可就真大了去了。
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一下林墨,長孫憂音眸中射出一絲焦急,麵上卻依舊是微笑道“夫君,將你特意準備的禮物給爺爺吧,大家還等著看呢!”
被長孫憂音的胳膊肘碰了一下的林墨卻像是嚇了一跳似?,渾身一個激靈,慌忙回過神來,歉聲道“不好意思,有眼,夫君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一時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