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風雲記!
“你也知道的,夫君我呢,是個博愛之人,如此一來呢,夫君我與吳道那個老東西可真就是一對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了,可惜啊,時間與歲月總是無情的,吳道那個老東西還是追尋著他的鳳凰們而去了。”
處於激動當中的長孫憂音自然是沒有察覺到林墨眸中那絲轉瞬即逝的憂傷,依舊是一雙動人的眸子中充滿了對林墨的崇拜,渾然宛如一名小迷妹。
長孫憂音共有兩個崇拜對象,一是武上被譽為軍神的那個墨宗宗主,二便是文上被稱為書聖的真卿先生,如今這兩個人竟然是同一個人,還是自己的夫君,自己還有了他的孩子,這讓長孫憂音如何能不激動萬分呢!
強忍著心中的那份激動,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的長孫憂音,忙又追問道“那夫君,那吳道老先生五副鳳圖上的詩都你提的嗎?”
“是啊!”林墨點了點頭,笑道“吳道那個老東西,畫畫還行,要說起寫字作詩就是個二流了,不過那個老東西作豔詩還是很在行的。”
“撲哧——”
聽到自家夫君如此說世人口中的畫聖吳道老先生,長孫憂音也是忍不住撲哧了一笑,擔心也明白了自家夫君與吳道的感情有多好了。
能如此稱呼與挖苦的,那就是真正互相交心的生死知己了。
提起吳道,林墨的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十六歲到十八歲的那兩年,與吳道互相挖苦嘲諷,周遊天下的快活瀟灑日子。
想起吳道的老不正經,與自己一起觀賞評論春宮圖,嘴角也是控製不住得露出了明朗的笑意,隻是旋即便被憂傷所取代了。
吳道就死在林墨懷裡,林墨看著吳道自己麵前緩緩咽氣的,也是親手從吳道手中接過鳳圖,也是親手將吳道給埋葬立碑的。
見自家夫君臉上先是浮起會心的笑意,後來又被淡淡的憂傷所取代,就知道自家夫君定然是又憶起吳道老先生了,當即轉移起了林墨的注意力。
抬首在林墨側臉一吻,長孫憂音臉帶笑意,故意打趣著問道“夫君既然你就是真卿先生,《天道論》孤本可是萬金難求的東西,你又喜歡……喜歡掙錢,為何不寫字來賣了?”
見長孫憂音拐著彎的說自己愛財,林墨頓時沒好氣白了一眼,因為林墨知道長孫憂音這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不要悲傷,當即就配合了起來。
“好啊,你這妞竟敢取笑夫君我貪財是吧!”伸手在長孫憂音臉蛋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林墨歎了一口氣,忽然露出了滿臉的壞笑。
“其實不瞞憂音你說,夫君我還真想過賣字賺錢,隻是字這種東西吧,多了就不值錢了,隻要孤本之類的東西才值錢啊,所謂物以稀為貴嘛!”
見林墨不再身陷吳道死去的悲傷之中,長孫憂音暗自鬆了一口氣,又問道“夫君,妾身能問問那本價值連城的真的《天道論》孤本,在什麼地方嗎?”
“在吳道的棺材裡。”林墨淡淡道“吳道那個老東西活著的就是很喜歡我的字,在他死後,我便將那《天道論》孤本作了他的陪葬,就埋葬在墨雲山。”
自己怎麼又將話題引回吳道了,暗自在心裡暗罵了自己真笨一番歐,長孫憂音忙又轉移話題,道“對了,夫君,你說,若是爺爺他人家知道了你就是真卿先生,會怎樣?”
聽到這話,林墨頓時愣住了。
愣了片刻,林墨忽然哈哈一笑,道“最好還是彆讓爺爺知道這個事,否則對爺爺來說就太過殘忍了,我擔心他老人家心裡承受不住啊!”
林墨估計若是長孫文遠知道自己這孫女婿,這對他極其不友善的孫女婿,就是他崇拜了多年的真卿先生,估計長孫憂音那頭兒得刺激背過氣去。
聽著林墨的話,長孫憂音又是掩嘴一陣嬌笑,忽而,又開口問道“對了,夫君,你說二爺爺他們將憂樂妹妹她們送來,就隻是給我做婢女那麼簡單嗎?”
聽得這話,林墨立時訕訕一笑“這個……這個誰又知道了呢,若是憂音你想要的知道的話,不妨親自去問問你二爺爺他們?”
說著,林墨用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
看見訕訕笑著的林墨,長孫憂音嬌媚地白了一眼林墨,嗔道“夫君,你啊,你就是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吧,我看夫君你早就心知肚明了吧!”
知道,林墨當然知道,又怎麼能不知道,但就算知道了長孫憂音四人背後的意思,也不能說出來,這種事情,心照不宣就行。
訕訕笑著,林墨忽然想到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當即道“對了,憂音啊,你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在跟著夫君我長途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