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林墨的心情有所好轉,忽然想起了什麼的寒千月忙又轉移林墨的注意力,道“對了,子雍,我有一事不明,你在江州為何就破了王居易的殺人案。”
林墨在江州破了王居易的殺人案的事情,寒千月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的,想到林墨僅僅三天就破了那個王居易的殺人案,寒千月仍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算是林墨衝過人了,但林墨在江州的那三天的大部分時間都跟青語與綠瑩等女人混在一起,案發現場也隻是象征性地跑了兩處,就破案了,這不正常。
就算是墨宗夜者的情報能力很是強大,可想要查清楚一個人的底細,還要將王居易的師父與師兄請去,這總得是要花費不少的時間的。
聽到寒千月起這個,林墨嘻嘻一笑,道“如今我也就不瞞千月你了,其實趙芸蓮是我的派進月宗做暗探的,目的就是為了掌握千月你在江州的諜報係統。”
聞得這話,寒千月豁然睜大了眼睛,原來自己所精心安排的暗殺試探計劃,擁著自己纖腰的這個男人早就知道了,而且派他的人去暗殺試探,這不是可笑嗎?
就在寒千月想要嬌嗔一下林墨之時,卻是看到林墨突然長長地歎息看了一聲“愛——,隻是我也沒有想到,芸蓮她會真的愛上王居易,還為他殉情了!”
聽到林墨的歎息聲,寒千月再次依偎進林墨懷裡,腦袋枕在林墨的肩頭,忽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當即問道“子雍,既然趙芸蓮是你的人,那江州的血案?”
見寒千月說出了這話,林墨也不再瞞著,當即道“沒錯,江州學案的幕後推手,就是我,是我讓芸蓮去暗自挑撥盧興良那些人的關係,而後又慫恿王居易殺人。”
“盧興良,韓遠誌,秦良柱,吳天德還有王居易都是榮後兩黨的人,職業雖然不高,但都身居要職,為了掌控住江州的形勢,他們就必須死。”
“當然,這都不是我推動王居易殺他們的主要原因,更主要的還是他們曾經都是我雲麾將軍府的人,韓遠誌更是我老師付雲生的學生,他們都參與在了雲麾將軍府血案。”
知道林墨是江州血案的真正幕後推手,寒千月本來是要生氣的,當知道這些人都是參與了雲麾將軍府血案,立時對他們沒了任何的同情心。
沒了怒意,寒千月忽又意識到了一點,當即問道“那子雍,那個江州的掌軍州牧元成弘,與現任的江州刺史張雨伯,他們也身居要職,但你卻沒有動他們兩個,還讓他們從血案之中得了好處,是因為他們兩個是你的人?”
江州血案中,元成弘得了美人薛涵雁,而張雨伯更是從長史一職,升遷成了江州刺史,更是提拔了一批官員起來,這裡麵的情況,寒千月認為定然有貓膩。????“千月,你猜的沒錯,那元成弘的確是我墨宗的夜者。”林墨點頭道“但那張雨伯,卻是我還在江州時,他主動投效於我的。”
要說那張雨伯的確是個聰明人,察覺到了身居要職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在死,發現了一些端倪之後,就暗自找了一個機會,便效忠於林墨了。
知曉了江州學案的幕後推手就是林墨,而林墨能在三日這極短的時間內就破案,寒千月也不覺得奇怪了,所謂查案就是裝裝樣子而已。
但寒千月更清楚地是,江州血案背後得利最多的還是林墨,不僅掌控了江州,還得了江鳳婉,秦曼麗,以及自己回麾下的趙素情等五六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
一切的疑問解開,完全釋然了的寒千月忽然想起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而讓林墨鬆開了環抱著自己纖腰的手,而後拿起身旁的長劍。
“子雍,我們打一架吧!”
看了一眼眸中滿是認真之色的寒千月,林墨恍若明白了什麼,當即點頭道“的確,這一架很有必要,那我們就打上這一架吧!”
語罷,林墨臉上的嬉笑不再,滿是認真之色,而後右手對準那被被息風抱著的無鋒劍一吸,無鋒劍出鞘,徑直飛逸到了林墨的手中。
見到林墨與寒千月突然拿起了一件,不明所以的墨宗弟子與月宗弟子一驚,而後已然懂得了什麼的白芷蘭與卻是滿臉看戲的微笑表情。
那些不明所以的魔宗弟子與月宗弟子本來是說些什麼的,可看到自己這一方的幾名重要人物都是一臉看戲的微笑表情,當即也就是不再擔心什麼了。
看著拿著長劍的林墨與寒千月,一臉看戲的微笑表情的百裡傾城歎了一聲“看來這是要決定月墨兩宗合並後要聽誰,誰做宗主,誰做副宗主了呀!”
聽到百裡傾城這話,白芷蘭與風千鈴等人紛紛發出了歡樂非常的笑聲,眾人也是相當期待起了百裡傾城所說之話的那個結果啊!
聽得眾人的笑聲,林墨與寒千月再度對視了一眼,而後點了點頭,再然後氣氛瞬間便靜默了下來,在場的人仿若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忽然,隻見林墨與寒千月的身影驟然消失,再次現身之時,兩人已經隔著寬大的河麵,在對岸而站了,而後兩人體內的元氣瞬間狂湧了起來,劍聖領域更是席卷而出。
圍觀白芷蘭與風千鈴等人紛紛領著宗內弟子,站得遠遠的,他們知道兩人的這一場交鋒,定然不會是鬨著玩的,站得近了肯定會被波及到的。
望著對岸的寒千月,林墨喊道“千月,春宵一刻值千金,現在還有兩刻鐘就到子時了,你我就各出一劍,一劍之後,你我就去入洞房如何?”
“好啊,夫君!”寒千月也是顧不得還有外人在場,而害羞了“夫君,隻要你贏了我,今後妾身都聽你的,你要妾身做什麼,妾身就做什麼。”
語落,兩人的氣勢再次大漲,無數由元氣凝成領淩厲飛劍纏繞在兩人的周遭,大地與空氣在這一刻,都仿若顫抖起來,劍勢駭然無比。
圍觀的眾人更是看入了神,白芷蘭也更是忍不住地歎道“出招能引動天地之間遊蕩的元氣,這就身為劍聖的夫君,與半聖的我之間那道鴻溝嗎?”
這一刻,身為半聖境界的白芷蘭是徹底白了,半聖與劍聖的差距,身為半聖的自己出招根本無法引動天地之間的元氣,而身為劍聖的自家夫君卻是可以。
也正是在著一刻,白芷蘭才明白,就算是四名半聖聯手也定然勝不了一名劍聖,兩個境界之間的那道鴻溝,根本不是靠人數所能彌補的。
見自己的劍勢已成,林墨手中的無鋒劍一動,那環繞著林墨無數有元氣凝結成的飛劍瞬間凝成了一條龐大的劍龍,盤旋與林墨的頭頂。
“千月,小心了!”
語落,林墨用手中的無鋒劍一指寒千月,隻見那又元氣飛劍凝成的劍龍,仿若放出了一聲刺耳的龍嘯之後,便向著寒千月急速掠去。
望著林墨的劍龍襲來,寒千月手中的冰霜劍一指林墨,一隻那無數的元氣飛劍瞬間一隻鳳凰,一聲鳳鳴之後,對著那劍龍迎了上去。
“砰——砰——砰——”
龍鳳相撞,無數的由元氣凝成的飛劍持續撞擊在一起,那元氣爆炸一陣接著一陣傳來,隻見那龍鳳相撞處的河麵,也不斷炸起了衝天的浪柱。
龍不斷發出嘯聲,那鳳也不斷發出鳳鳴之音,突然,一陣空前刺耳的龍嘯鳳鳴之後,龍鳳猛地再度撞在了一起,產生異常劇烈的爆炸。
“嘭——”
圍觀的眾人包括白芷蘭與風千鈴都紛紛捂住了耳朵,那爆炸河麵瞬間斷流,河水如同雨水一般傾灑而下,這時,林墨與寒千月提劍踏著那斷流之地,縱躍向了對方。
“鏘——”
兩柄長劍瞬間相接,林墨與寒千月僵持在了一起,而這時那頗為湍急的河水再次流了下來,瞬間淹沒了兩人,而後將兩個人給衝下了瀑布。
但兩人的長劍卻是交叉著落在了眾人的麵前,刺入了地麵。
眾人頓時大驚,忙跑到瀑布邊去看,可根本沒有看見兩人的身影,就在眾人打算下去尋找之時,林墨與寒千月齊齊浮出了水麵。
月光之下,緩緩流淌的河水之中,渾身濕透了的林墨與寒千月緊緊相擁,對視了一眼之州,一對癡人兒熱烈地深吻在了一起,
這一吻,天長地久。
這一吻,地老天荒。
這一吻,相守白頭。
崖上白芷蘭與百裡傾城等人看到此畫麵,紛紛散去了……
勝負已分,林墨贏了!
這一晚,是屬於河中那對正深情熱吻著的鴛鴦的。
時,乾曆224年春,三月二十一日,子時剛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