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很凶得寵著！
“有事嗎？”她問。
站在院子裡的少女看著她也怔了一會兒神。
旋即低下了頭，輕聲道“無事。隻是很久沒見到老師了，想來跟老師打聲招呼。”
季天心看著她，隻是輕點了一下頭。
淩清雪對她而言，隻是一個意外有點興趣的人。
但卻還沒有到讓她在意，或是放在心上的地步。
隻是有點意思罷了。
淩清雪低著頭，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道“老師，學生這三年，也在小鏡湖的湖底。”
季天心神色並沒有絲毫的波動，她隻是淡淡點了點頭，“我知道。”
淩清雪驚了一下，旋即忍不住抬起了頭，看向眼前的人。
“老師，知道？”淩清雪眼神變了變，“所以，老師的目的，便是為了這個東西而來麼？”
季天心想了想，她點頭，“是，但也，不全是。”
她的目的隻是璿璣。
至於其他的東西，對她來說便是可有可無。
若非歐陽遙非要將那武魂傳承於她。
她其實也不想要的。
倒不是彆的什麼。
而是覺得，麻煩。
畢竟拿來，也不能吃。
淩清雪身側的拳頭忍不住的握了起來，而後輕聲道“學生明白了。”
季天心看了她一眼，旋即緩緩邁著步子走到了她的近前。
淩清雪身量較高，所以隻能彎著腰低著頭。
忽然，她感覺下巴傳來一陣溫涼，被一股力量輕輕的抬了起來。
季天心伸出指尖將她下巴微微抬了點。
雖然將她下巴抬起的時候，她的視線也隻能隨著上移，但卻能看得清她方才掩藏陰影之下的那雙眼睛。
淩清雪隻能直視著季天心，她明明不想看眼前的這雙眼睛，可心裡卻又有一股勁兒讓她直視著她。
季天心看了她半晌，然後收回了手。
她輕聲淡淡道“莫要迷失了自己。”
淩清雪心中一緊，低頭，“是。”
說完淩清雪便衝著季天心點了點頭，轉身卻像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而在離開院子的路上正巧撞上了提著食盒回來的司寇衍。
淩清雪下意識抬起頭看了眼來人，點頭打了聲招呼“司寇老師。”
司寇衍眉角微微挑了一下，也微微點了下頭，然後便沒再淩清雪一眼，轉身便走了進去。
淩清雪微微斂了斂眸子，也轉過了身，邁步離開了這裡。
“主子，這淩清雪怎麼怪怪的？來找您又沒什麼事，奇奇怪怪。”素卿疑惑的看著淩清雪離開的背影。
季天心走到樹下的石凳邊坐下，看了眼擺放在上邊的櫻桃，隨手拿了一個喂進了嘴裡。
然後輕聲道“她，迷路了。”
“迷路了？”素卿疑惑。
季天心隻是“嗯”了一聲，將嘴裡的櫻桃籽吐了出來，才繼續說道“路從來都不是唯一而筆直，怎麼走，走的哪一條，都隻是一念之間。每一條路的造化，也不儘相同。而最後，是喜是悲，是對是錯，是生是死。都是自己選擇的結果。”
素卿顰了顰眉，“可是……難道不是天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