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不說話?”
“醫生說他昨天晚上高燒燒到了聲帶,但你放心,休養兩天就會好的!”
宋歡心都要碎了,“他肯定是很難受,所以才想著要給媽媽打電話……”
司聞轉了話題,“你現在還在落雪莊園?傅辰年不讓你走嗎?”
宋歡點頭“我想辦法出去看看他。”
“你跟傅辰年……”
宋歡輕聲打斷他,“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算怎麼回事。”
那頭沉默良久,“你儘量過來,我會派人去接你,老地方?”
“好。”
掛了電話,宋歡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的倒影,淚水就這麼落了上去,將她的臉模糊成灰暗的一片。
門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她連忙按下衝水馬桶,用冷水拍了拍臉。
等到眼睛沒那麼紅之後,才推開門走出去。
傅辰年聽到聲音,大步朝宋歡走了過來,剛要開口說什麼,視線落在她眼睛上時,微微一頓。
他抬起她的下巴,語氣意味不明,“……哭了?”
宋歡沒說話,眼神有些閃爍。
男人上前一步,首接將她抵在身後的玻璃門上,“就這麼一點小事,就委屈到哭了?”
他以為她是因為剛才讓她跟胡婉芝道歉的事情委屈。
宋歡搖頭,“沒有……”
傅辰年冷笑一聲,“以前手指破了皮都要哭哭啼啼跟我告狀的大小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能忍下來,看來監獄的那三年真是讓你成長不少。”
他譏諷的話語讓宋歡皺了一下眉頭,隨即釋然地笑了,“是啊,現在沒人疼了,就隻能堅強一些……”
男人眸色一沉,手上的力道倏然收緊。
宋歡吃痛,下巴細嫩的肌膚上一片紅痕。
傅辰年就這麼看著她,忽然嗤笑一聲,“不管坐多久的牢,這身皮膚倒是沒變,還是一掐就留印……”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幾乎是壓低在她耳邊,低沉又醇厚,還帶著微不可聞的沙啞。
他們如今最是陌生、也最是熟悉。
宋歡知道他這樣的聲音代表著什麼,渾身繃首,有些發抖,“傅辰年,不需要我提醒你,她們還在樓下吧?”
傅辰年的手伸入她的上衣,“那又如何?畢竟你還欠我一個孩子……孩子是怎麼來的,需要我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