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聞從消防通道過去,卻發現門鎖得很緊,電梯也不可能到達頂樓,隻有傅辰年的身份認證才能夠上去。
他在次頂樓轉了一圈,都沒找到能夠爬上去的地方。
外麵突然一聲雷聲,電閃雷鳴,天氣突兀地下起雨來。
宋歡看著窗外麵的暴雨,聲音發顫,“你讓司聞走,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讓司聞走!”
“你以為憑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傅辰年突然扯著她的頭發,逼著她仰頭看著自己的眼睛,“真以為自己在我這裡有多重要?”
“我從來就沒有這麼想過……”
宋歡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你不是恨我們嗎?你不是想替陳琦月報仇嗎?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你放他走……”
“你倒是對他挺有情義。”
傅辰年冷笑一聲,對講機裡麵卻傳來司聞無比憤怒的聲音
“歡歡!不要跟他認輸,我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要受他的掌控?你都己經跟他離婚了,他卻還是陰魂不散!隻要我們低頭,他永遠都不會放過我們!”
“司聞,你搞清楚,這一次是你那裡出的事情。”
傅辰年也有些不耐煩,“阿月現在還昏迷不醒,你覺得我要怎麼處理你們才能夠讓她滿意?”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你那個小青梅?”
司聞知道是這樣,但還是為宋歡感到不值,“隻要她一出事,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折磨歡歡,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跟歡歡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我隻相信我所看到的。”
傅辰年打斷他,聲音含著冰渣,“那段視頻也是在你的婚禮上放出來的,你讓我怎麼相信跟你們無關?”
司聞還想解釋什麼,但回答他的就隻有宋歡痛苦的低喊聲。
她己經壓抑到了極致,但司聞還是能夠感受到她現在的處境。
他額頭青筋暴起,“傅辰年,你放開她!”
“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走廊上,那些屏幕時不時地畫麵閃爍,又很快熄滅。
司聞隻要走一段路,就能夠看到宋歡現在痛苦的樣子。
她被傅辰年抵在玻璃上,那張精致的臉被冰冷的玻璃給壓製著,連她的痛苦都有些變形。
宋歡哭著求他,“傅辰年……傅辰年你真的瘋了……你彆這樣,你放他走吧……”
傅辰年置若罔聞。
這一場角逐中,似乎誰都是瘋子,都失去了理智。
司聞拿起一旁的消防栓,猛地將門給撞破,進了左手邊的房間。
砰的一聲巨響——
宋歡渾身一顫,傅辰年似乎不滿意他的舉動,將她的身子更低的按了下去,“到這種時候了,你還不專心?”
“他在乾什麼……”宋歡回頭驚恐地看著他,“司聞想乾什麼?”
司聞首接拿著滅火器將房間裡麵的窗戶給撞破,一聲清脆的巨響,宋歡回頭抓著男人線條緊致的臂膀,“你讓他下去!司聞……他想乾什麼?”
“歡歡,我現在就上來,我不會再讓他傷害你!”
一百多層樓的高度,六百米的高空,司聞毫不猶豫地從窗戶外探出身去,踩在了欄杆掛著的外機上。
他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整個身形搖搖欲墜。
宋歡猛地瞪大了眼睛,瘋狂地廝打著麵前的男人,“你讓他下去,我求你,你再激他了……”
她劇烈的反抗,讓傅辰年眼裡麵閃過一抹陰冷的沉色。
他抓著她的頭發,用力地將她按在玻璃上哭,“大聲點,讓司聞聽見。”
宋歡幾乎絕望到崩潰,“司聞……你走……”
外麵風聲雨聲咆哮,一陣大風吹來,司聞似乎隨時都能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