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工作的時候,也會嘗試做點其他的事。”相澤消太聲音低沉。
他的話在風間真理耳邊響起,低沉的聲線極其撩人心弦,風間真理耳根一熱,急忙把頭藏進相澤消太的拘捕武器裡。
灰色的拘捕武器泛著涼意,風間真理悄悄蹭了蹭。
她的聲音小小的“有成果嗎?”
“也就那樣。”相澤消太不甚在意地回了句。做出的菜能吃就行,他其實不是很挑食。
他的態度還是和先前差不多,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動作有多親密,風間真理心裡的羞意也褪去幾分。
她在相澤消太背上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仿佛回到了過往無憂無慮的記憶中。
看著前方寬闊平坦的道路,她輕輕地說“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有種哥哥的感覺呢。”
“你說的是麥克吧?”相澤消太嘴角不高興地垂下了半分,“我可不會對你言聽計從。”
“哪有那麼誇張,”風間真理笑了起來,“不過麥克老師的確很好啊,我記得以前他經常……”
相澤消太托住她的手放鬆了一下,她的身體往下墜了墜,環住相澤消太脖子的雙手趕緊收了收。
風間真理機警地開始補救“消太哥也很好。”
“哦?”
單純的發音好像在問風間真理他到底好在哪裡。
風間真理想了想,“反正就是很好嘛,”她的聲音莫名低了些,“以前超喜歡消太哥的。”
哪怕知道她說的不是現在,也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喜歡,相澤消太的心還是狠狠跳了一下。
滾燙的熱量從心口漫上脖頸,相澤消太用力吸了口氣,把驟然升起的燥意壓下。
現在還不行,不是時候……
再這麼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有沒有耐心等到真正坦誠的時機到來。
風間真理還沉浸在表達了自己當初心情的忸怩不安中,沒有發現他的反常,任由他把自己背到了雄英的學校門口。
再往外就很多人了,風間真理從他背上跳了下來,裝作若無其事地沿著道路往前走。
相澤消太走在她身後,腳步聲輕得幾近於無,風間真理好幾次想回頭確認他到底還在不在,又忍住了。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路燈下映出了風間真理和相澤消太的影子。
相澤消太略長的黑色頭發投射下來,從她腳邊滑過,她伸出腳踩了踩。
相澤消太停下腳步,風間真理腳邊那道頎長的影子也跟著不動了。
風間真理覺得自己的動作很幼稚,有點尷尬地轉移話題。
“官網上好多郵件發來的申請還沒看。”
“明天水泥司他們會幫忙的。”相澤消太望著她說。
感受到相澤消太強烈的視線,風間真理有些無措地眨著眼睛,柔軟中透著信賴的眼神讓他分外受用。
“右邊有家大型超市,雞腿和牛肉比較新鮮。”他說。
“是這邊嗎?”風間真理轉了個方向。
離她喜歡的雪糕店不是很遠,她忍不住高興起來。
相澤消太瞥到她愉快的笑容,跟著輕笑出聲。
早就發現她偏愛冷飲,這麼多年一直沒變。
真是好懂。
買完雪糕之後,風間真理和相澤消太去超市選食材。
和相澤消太一起逛超市是非常難得的體驗,仿佛熟悉的東西也變得新鮮起來,風間真理忍不住拉著他到處亂逛,都快把原本的目的給忘了。
相澤消太很少有空閒的時候,難得放鬆下來,再看到她這麼興致勃勃,也就默認了她的行為。
從超市裡出來,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了。
他們從一處居民區穿過,快要走到回雄英的道路時,風間真理忽然聽到不遠處的巷子裡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相澤消太把手裡的食材袋子遞到風間真理麵前,身影一閃,飛快從巷子奔進去。
隻是一刹那,風間真理就聽到那頭傳來了咚地撞擊聲,格外沉悶,聽起來像是有人被擊倒了。
風間真理拎著袋子走進去。
巷子很短,另一頭麵對著商業街,喧鬨嘈雜的人聲和居民區的寧靜猶如兩個不同的世界。
長相凶惡的男人倒在地上,對麵是相澤消太,他身邊站著個黑色短發的年輕女人,年輕女人抓著挎包的帶子,身體還有些顫抖。
相澤消太熟練地報了警,回頭發現風間真理正在低頭看著地上昏迷的男人,忍不住提醒“不要看他,他的個性有點惡心。”
能讓他覺得惡心,那一定非常不一般了,還是不要好奇的好。
風間真理收回目光,開始打量起那個女人。
黑發的女人穿著短裙,身材姣好,妝容嫵媚,她時不時看一眼相澤消太,想要靠近他又被他的氣勢所懾,不得不停下動作。
風間真理覺得她的神態有些熟悉,相澤消太好像也認識她一樣。
在她身上投注的關注有點多,直到相澤消太和警察交涉完,風間真理的視線仍然時不時往黑發女人的身上瞟,相澤消太皺了皺眉。
“回去了。”相澤消太把她手裡的袋子重新接過來。
“誒,好。”風間真理點頭。
和黑發的女人擦肩而過時,她偏頭對風間真理笑了一下。
風間真理還買了幾瓶飲料,回到雄英,她打開袋子,看到一張混在飲料堆裡的粉色便簽。
上麵的內容讓風間真理臉上血色儘失。
——斯坦因在保須市毀掉了英格尼姆雙腿。
——他和敵聯盟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