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在雄英當老師的日子!
心操人使身體都快要石化了。
風間真理起初沒有察覺到不對,用手揉了揉他蓬鬆的紫發,發現他沒有任何反應,這才遲鈍地瞄到了站在門口的相澤消太。
和相澤消太視線對上的那一刹那,她仿佛感受到了其中醞釀的狂風暴雨。
“放開他。”相澤消太語調是與之完全相反的沉寂。
風間真理手垂下半分,又因為他命令式的語氣有些不爽,“我就不放!”她把一隻手搭在心操人使的肩膀上,不服輸地仰頭望著他。
她可以發誓,在她說完的那一瞬間,相澤消太臉色從來沒有那麼難看過。
空氣好似凝固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火速蔓延開來。
氣勢洶洶地和相澤消太對視片刻後,風間真理發現,相澤消太竟然笑了。
“很好。”雖然笑著,他聲音卻冷如寒冬,眼神也凝了冰霜一樣。
“你們繼續。”
砰地一下,門在他離開之後猛地關上。
繼續什麼?明明什麼也沒有發生啊。
這誤會大了。
風間真理盯著緊閉的門扉好一會兒,長出了一口氣。
她往前一癱,趴在了微涼的地板上。
“好像生氣了呢。”她聲音輕得好像自言自語。
心操人使默默地望著她。
她薄唇輕抿,眼裡有些難以辨明的意味“總是他惹我生氣,現在終於氣到他一次了。”
說完她自己先笑了起來。
心操人使覺得她比看上去還要在意這件事,想了想問“你喜歡相澤老師?”
“你怎麼會這麼想?”風間真理翻了個身,呈大字型癱著,“如果是以前……他要是對我這麼好的話,說不定有可能……”
“為什麼?”心操人使無法理解。
難道現在就不行嗎?她和相澤消太之間的相處方式,也隻有她一個人覺得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心操人使作為旁觀者,反而覺得有些難以想象。
相澤消太看她的眼神太不對勁了,偶爾說話也是……
風間真理摸出手機,翻了一會兒,從網絡相冊裡找到當年上傳的照片。
她把手機遞給心操人使,有些遺憾地說“他以前可帥了。”
心操人使把照片裡眉目舒朗、清俊文雅的相澤消太和現在這個穿著一身黑色戰鬥服的頹廢老師對比,語氣頓時複雜起來“沒想到你還是顏控。”
其實現在的相澤消太,也不算難看吧……?
“那倒不是,隻是因為我啊,和以前不一樣了。”
當年的她……就算沒有被雄英開除,順利成為了英雄,也是極度依賴他人的那種吧。
無處可去,把雄英當成唯一可以寄托希望的地方,千方百計想要吸引認識的人注意,不管做什麼都想得到彆人承認。那時候相澤消太不僅是她的老師,也是她認定的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人……
如果相澤消太當初給過她多餘的關注,她一定會輕易淪陷的。
然而相澤消太沒有。
風間真理莫名地感歎了一聲“也許隻有孤獨的人才渴望認同。”
心操人使臉色奇怪地望著她“為什麼我覺得你在說我?”
他自認不算孤獨,卻也迫切想要得到彆人的認同,尤其是在成為英雄這件事情上。
“沒有。”風間真理把手機拿回來。
“我隻是想到了自己。”她說。
到了今天,她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形影單隻還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了。
她不想刻意曲解相澤消太對她的關心,況且她也不認為相澤消太會對自己有好感。
相澤消太從三樓下來,再次回到一樓大廳的時候,臉上已經恢複如常了。
午夜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啤酒,看到他就開始說話“密林神威挺不錯啊,雖然已經不是青澀的少年了,但那害羞的模樣~~”
相澤消太在她對麵坐下,冷不丁吐槽道“你上次也是這麼說歐爾麥特的。”
午夜扔給他一罐啤酒,“哎,”她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我早就說過的吧,我對年紀比我大的人不感興趣。”
相澤消太伸出去的手一滯,啤酒罐子和他的手指擦過,咚地砸在桌麵上。
而後在木質的桌麵上滾了兩圈,被相澤消太撿了起來。
“又不是人人都同你一樣。”相澤消太語氣淡然,臉上看不出情緒起伏。
要不是親眼看到他沒接住啤酒,午夜也會信了他如同閒聊的波瀾不驚神色,然而現在——
“你說得對,不是每人都和我一個想法。”她把啤酒湊到紅唇邊上,笑容更大了些,“說不定風間就喜歡老男人哦。”
“…………”相澤消太準備拉開易拉罐的手指頓住,賭氣一般回道“我不老。”
“和心操那孩子比起來不算年輕了吧?”午夜問。
相澤消太沒有理她,拉開罐子仰頭喝了口啤酒。
“你真的甘心把她讓給彆人嗎?”午夜又問。
“她和心操沒什麼。”相澤消太回答。
“沒有你還在這裡喝酒?”午夜翻了個白眼。
剛才上樓的時候還挺高興的,沒一會兒就下來了,三樓除了他隻有那麼兩個人,不用猜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吧。
“真的沒什麼。”相澤消太重複,像是在說服自己。
那的確是個單純的擁抱,他們的神態也不似他想的那麼回事。
下樓的時候他就已經冷靜下來了。
可還是不甘心啊。
為什麼……
心操人使就可以那麼肆無忌憚地擁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