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爾麥特把allforone當作最重視的對手,他說的每一句話歐爾麥特都要在心裡琢磨好幾遍才行,完全沒想過他也有說謊的時候。
死柄木弔,怎麼可能和他有關係嘛!
這麼想的歐爾麥特心情輕鬆下來。
風間真理陪他去看正在休整的幾位英雄情況,眼睛瞥到相澤消太靠在牆邊,一隻手捂著眼睛,腳不受控製地走了過去。
“相澤老師!”她迅速抓住相澤消太遮眼睛的那隻手,另一隻手掏出了手機。
“嗯?”
相澤消太把手鬆開一些,風間真理看到他通紅的眼眶,眼裡好像還閃著淚花,望著她的時候居然有些委屈。
仿佛凶狠的野獸一下子退化成了紙老虎,風間真理大笑起來,舉起了已經打開相機模式的手機。
相澤消太擋住眼睛,黑著臉喝道“滾蛋!”
“哈哈哈哈哈!!”風間真理笑著滾走。強行拍照隻能爽一時,事後被報複回來就麻煩了。
乾眼症病人真好玩。
看到相澤消太這樣,雖然有點可憐,但是她覺得好痛快啊。
布雷森特逮住她“真理妹妹和橡皮頭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沒什麼。”風間真理飛快跑走,“我去看看a班的人。”
布雷森特收回手,若有所思。
怎麼感覺她躲自己躲得更厲害了?
到了a班那邊,沒有受傷的學生都坐在地上休息,順便交流這次戰鬥的收獲。
風間真理沒有插話,聽了一下就走了。
十多分鐘後,警方趕到,和在場的英雄一起把學生護送出去。
ab兩個班的合宿就這麼遺憾地結束了。
風間真理等人還去醫院看了中毒的學生,綠穀出久麵對肌肉嗜血男的時候傷了一隻手,也進了醫院。
第二天,聞風而來的記者把雄英圍堵得水泄不通,風間真理和兩位班主任到警察局做完筆錄之後,決定回家一趟。
“我們家那片區域好像要進行統一整改。”風間真理說。
她其實不想回去,不過她家沒有其他人,什麼事都得她親自跑一趟。
“我陪你去?”相澤消太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
局勢這麼亂,要是再被異能解放軍渾水摸魚就不好了。
“不用不用。”風間真理眼神閃躲,“艾基修特先生今天恰好在那邊,真出事了我找他也一樣。”
相澤消太望著她,神情變幻莫測,好幾秒之後才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風間真理才不管他在想什麼,和他報備之後就離開了。
下午,風間真理在社區管理處看過整改規劃之後,覺得沒什麼大問題,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負責給她講解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把合同書收好之後,又問“在你們家前麵幾戶,有座荒廢的宅子,你還有印象嗎?”
風間真理“啊”了一聲,不明白他的意思。
中年男人有些無奈地解釋“那棟宅子閒置很久了,如果是無主的話,上麵想要改造成對社區開放的運動場,呃……總之,很多住戶都是近幾年才搬過來的,但是我看你家好像一直都在這裡?”
“差不多吧。”風間真理對自家的事不願多提,仔細回憶了一下他說的那戶人家。
“那家……好像叫誌村,家主是個很厲害的企業家,不過在我出生之前他們家就遭到了可怕的敵人襲擊,隻有一個小兒子幸存下來,後來也失蹤了。”
“那……”中年男人有些躊躇,他剛調過來不久,如果誌村家幸存的孩子回來過,宅子仍是他的,社區運動場建不成,他的工作業績也沒了。
“你們聯係警方確認吧。”風間真理不想摻合這種事,起身離開了。
回家的時候,路過剛才提到的那戶人家,鏽跡斑斑的大門邊果然掛著“誌村”的銘牌,上麵的字跡已經很模糊了,但是仍然能辨認出來。
風間真理透過破碎的牆壁,看到裡麵的情況。
一片荒涼,牆邊和地麵到處都是碎小石塊,早已看不出遭遇敵人襲擊時的模樣。
她心裡忽然一動,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覺得牆麵碎裂的痕跡有些眼熟。可能是因為用料講究,這麼多年過去,牆壁仍然能看出些許原來的痕跡。
她從社交網上找到已經停業的那家雪糕店,置頂信息仍然是變成了廢墟的現場照片。
她放大了其中一張,和牆麵的裂口對比,竟然有幾分相似。
她的心頓時砰砰直跳起來。
沒有人知道死柄木弔的真實身份,如果……
她望著誌村家內部坑坑窪窪的地麵,碎石塊從牆壁一直崩裂到屋簷下,如果真是死柄木弔……
他的個性,比現在強大多了……
難道是剛覺醒的時候……
風間真理對誌村家留有印象,還是因為她從相冊裡翻到過一張父母和陌生小男孩的合照。
父親告訴她誌村家的家主厭惡英雄,所以他們和那家的孩子接觸不多,隻知道那是個善良的孩子,偶爾能遇到他在街上和同齡人玩扮演英雄的遊戲,他看他們的眼神也十分仰慕。
後來誌村家遭遇不幸他也失蹤了。
風間爸爸曾想過收養那個孩子,後來實在找不到,過了兩年風間媽媽懷上小真理,他才徹底放下這個念頭。
風間真理把相冊都帶回雄英去了。
因為這個猜測,她沒有再回家,也沒有去找忙碌的艾基修特,而是轉道去了雄英。
雄英大門外聚集了很多記者,她從另一個不起眼的門口進去了。
還遇到了準備出去的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不過還是給了她一個笑容。
“風間少女這麼著急乾什麼?”
“有一個可能和死柄木弔有關的線索,想要確認一下。”風間真理答。
也許是因為allforone說過的話,歐爾麥特對這個話題有些在意。
“能跟我說說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