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宮略!
是夜。
萬籟俱寂。
“噠噠噠……”
馬蹄叩在青石的聲音在空曠的夜裡格外清晰,無人的街上,單人單騎披著月色帶風而過,直奔西宮門。
宮門已經落了鑰,來人來到宮門前,翻身下馬,叩響宮門。
“什麼人?”
叩了半晌,守門的將士才起了來,在宮門上吼了一聲。
“加急密報呈上,請開宮門。”來人舉起一封密信和一塊金字令牌。
守門將士聞言不敢懈怠,拋下一隻竹筐來。下立之人見狀,熟練的將令牌和密信放到竹筐裡。
守門將士將竹筐釣上來,拿到蠟封密信和令牌,掂了掂,鑒了真偽,也確見令牌上雕著一個“密”字。果真是密報來傳,將士不敢懈怠,忙打開宮門,請人進來,並將令牌與密信一並歸還。
火把搖晃,照亮來人的臉,此人正是春意閣那從後門溜出的小廝。
小廝進了宮,約麼半個時辰後,帶著一個人從西宮門出了來。
二人轉過一條巷子,分道揚鑣。一個回了春意閣,一個叩響了大理寺的門。
同樣的夜。
將軍府裡,燈火通明。
上將軍白呈伏在案前,正在作畫。
“主子,夜鶯回來了。”這時候有侍衛前來通稟。
“讓他進來。”白呈應了一聲,視線卻一直落在案前畫上。
畫上無人,隻有漫天大雪和一間燃著的茅草屋,冰天雪地裡,金紅的福字貼在窗前。
“夜鶯見過主子。”
片刻後,一個黑巾蒙麵,一身黑衣的女子進到房間來,恭敬行禮。
“什麼事?”
“主子,太子去了春意閣,那位已經開始動作了。”夜鶯恭敬彙稟。
白呈聞言,作畫的筆微微一頓,而後落下,揮出一抹火光,“那又如何?”
“主子,太子是一個人去的,恐怕會……我們要不要幫上一……”
“不用。”白呈打斷夜鶯的話。
“如果這點事兒他都擺不平,那我們或許就該換個目標了。”白呈冷冷的說,“這麼晚辛苦你了,沒有其他事就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夜鶯行禮,而後恭敬退出。
房間裡隻剩下白呈一個人,畫已作完,白呈提起墨筆,飽蘸濃墨,然後在精致畫作上刷刷兩筆,化了一個大大的叉。
墨水暈染,將吞天火光模糊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