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宮略!
是夜。
賓客散儘的相府裡燈火通明。張文靜站在張遠山身邊,扭捏羞澀,麵帶紅暈。
“說說吧。”張遠山看著自家孫女,眼裡滿是寵溺。
“祖父,您不是都知道了,還拿孫女尋開心。”張文靜嬌嗔。
張遠山聞言哈哈大笑,“靜丫頭,可是你嚷嚷著要見太子殿下,祖父才幫你將人找了來,你說要跳舞……”
“還說呢,太子殿下根本沒看到……”張文靜嘟嘴抱怨,她上場後尋遍大堂都沒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失望極了。
“雖然他沒看到你跳舞,但他為你撫了琴啊,這可是太子第一次當眾撫琴。”張遠山鄭重其事的說。
“真的嗎?”
“祖父何時騙過你。”
這是他第一次撫琴,他第一次撫琴便是和自己的舞!這麼想來,他沒看到自己跳舞也沒什麼關係,以後自己還可以為他跳嘛。想到這裡,張文靜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微微甜。
張遠山看著孫女失了心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女大不中留啊,真是拿她沒辦法。
“如今人也見過了,曲也和過了,該和祖父說說你的想法了吧。”張遠山問。
這丫頭前些日子不知怎麼了,突然吵著要他將太子殿下請到府裡來玩。剛好他也想探探太子的底,於是便辦了這場壽宴。這丫頭聽說自己要借著辦壽宴的機會將人請來,又跑來央求要在宴上獻舞一支。
其心明朗,昭然若揭。
但他實在不知道自家丫頭什麼時候與東宮太子有過接觸。這個孫女從小便養在他跟前,被他寵壞了,心性單純又善良,他斷不會讓有心人把自己的寶貝孫女當成棋子。
“孫女看上他了。”張文靜說,然後立刻捂住瞬間羞紅的臉。
“什麼時候的事?”
張文靜將那日二人交身而過的事原原本本的說與張遠山聽。
“……原本呢,孫女隻是覺得他生的英俊,身份也與咱們張家匹稱,所以想讓您將人喚到府裡進一步了解下。”
“嗯,那今日了解的如何啊?”
“太子殿下不僅氣度不凡,心地更善。”張文靜滿目紅心。
“怎麼說?”
“今日驚馬之時,其他人都以自保為先,他卻下意識向我撲了過來,還貼心的護住了我的頭,為此還傷了自己的手。那馬蹄差一點便踏在了他身上,他卻全然不在意,第一反應竟是問我傷到了沒有。”張文靜說著,癡癡笑了起來,使勁攪著手中帕子,“他對我定也是有心的。”
“你這丫頭。”張遠山拍了他的頭一下,然後麵色微斂,“可是靜丫頭,你有沒有想過,他可是當今太子,一國儲君啊。”
“那又如何?”
“他未來是要繼任皇位的,這一路,尚有諸多辛艱……”
“祖父,孫女知道。”張文靜正色道,“可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無論孫女嫁與誰人,日子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既如此,那孫女為何不選個稱心的郎君呢?咱們張家兩朝為相,與天家結親既非下嫁也不存在高攀之嫌,門當戶也對,又可鞏固我張家地位,豈不美哉。”
張文靜動之以情,又曉之以理,“而且您不是一直氣憤其他皇子無視正統嘛,如果我嫁給太子,那您就可以支持正宮了呀,名正言順,正大光明。”張文靜扯著張遠山的衣袖,撒著嬌道,“祖父~您就幫幫孫女嘛,這可關係著孫女的終身幸福呢。”
“你呀~”張遠山摸了摸她的頭,笑著搖了搖頭,“這麼大的姑娘了,也不知羞。”張遠山看著張文靜的眼裡滿是慈愛,“好了,天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您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