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宮略!
是日。
將軍府祠堂。
將軍府裡所謂的祠堂,不過是掛了個祠堂名頭的空堂罷了。
眾所周知上將軍白呈是個孤兒,自幼流浪乞討,為了吃口飽飯才參軍從了戎,那時候他才十五歲。
白呈能有今日地位權勢,全是憑著一身本事生生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後來白呈在軍中有了功績,得了重用。領命於四方征戰,浴血殺敵,助夏昭一統天下。年僅二十七歲,便官拜上將軍,受一品俸祿。
不過不知是因為他從小缺少父母疼愛還是怎樣,遷入新府的第一天白呈便下令騰了間祠堂出來。名義上是祠堂,裡頭其實一個牌位都沒有,隻有六盞油燈嗤嗤燃著,油燈前一盞香爐,香火綿延。
白呈站在堂前,手執三柱長香,拜了三拜,肅穆沉重。
而後白呈將香插進香爐裡,低頭注視著身前那六盞燃著油燈。燭光跳動,似在低聲訴說著什麼。
白呈看著,看著,然後抬手拿起一旁早已備好的剪刀,將其中一盞油燈的燈芯剪斷。
“噶磴”一聲,燭火飄搖,而後熄滅,隻一縷白煙蜿蜒向上。
餘下五盞油燈在風中跳躍飄搖,搖曳欲滅。白呈放下剪刀,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
是日。
大理寺。
大理寺卿魏執得知沈嘉被打入宗人府的消息,正拄腮哀怨,長籲短歎。
三年前刑部侍郎刁卓貪汙受賄被革職流放後,皇上便命沈嘉便代管了刑部。沈嘉辦事還算得力,加上朝中用人吃緊,刑部侍郎便一直沒再任命。
近些日子城內城外命案頻發,趕著這時候沈嘉又出了事。刑部沒了主事的人,之前由沈嘉頂的雷便順著落到他頭上來了。
本就已經三個月沒發月例了,如今怕是三年都開不了張了。
“唉~”魏執又歎一聲。
“大人,在城郊五十裡外的枯井裡又發現無名女屍兩具。”
這時候有衙役匆匆來稟,“和先前發現的一樣,都是妙齡少女。”
“又發現?!”魏執聞言蹭的一下跳起來,沉聲問道,“可是死了已久的陳屍?”
“不是。”那衙役搖了搖頭,“雖然屍體已經嚴重腐爛,但仵作說是因為連日陰雨加上天氣悶熱所致,人死了才不到七天。”
“不到七天?”魏執坐在原地,驚愕不已,春意閣那處私刑地不是已經查封了麼,這才沒幾日又發現屍體了?
“唉!”魏執重重歎了一口氣,一招手,“走,去看看。”
……
一連幾日陰雨綿綿,天氣不好,朝野上下人心也跟著起伏動蕩。
大皇子失勢,刑部這個實權之司也空了出來,各方勢力都想趁機將刑部收歸己下。大理寺卿魏執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病倒了,一連十幾日告病不朝。
“魏執的病如何了?”
下了早朝,眼見眾臣散去,皇上看向一旁伺候的劉長喜。今早上他才遣劉長喜到大理寺看望過魏執。
“回陛下,魏大人病的很重,太醫說魏大人氣血虧損嚴重,需要臥床靜養,否則性命堪虞。”
“這般嚴重?那他需要靜養多久?”
“太醫說少則一兩載,多則七八載都有可能……”
“一兩……年?”皇上聞言轉頭,一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