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州,英武城,城南威武客棧。
兩撥人正在各自用早膳。
喻家三人皆心不在焉吃著早膳,尤其是老管家喻長福,白眉皺在一起,手中的筷子撚動,看向喻文水和喻暖兒的神色柔和又糾結,幾次欲言又止。
喻文水文質彬彬吃著菜,眉宇擎著憂色,他有些擔憂父親。
不過父親是朝中大員,想來暫無性命之憂,拯救父親一事,需要從長計議。
“小二!”
喻暖兒蹙著眉,看了看自己碗中的白粥,又瞥了幾眼桌麵上的鹹菜和一碟有些零星肉沫,勉強算是葷菜的菜肴,她向著後廚方向大聲喊道。
“誒,來咯。”衝出來的是店掌櫃,他滿臉堆笑
“這位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喻暖兒斥道
“還有沒有菜肴?
清湯寡水,讓我們如何吃?
這粥裡能否加些龍眼,花生等物?”
“這”掌櫃瞟了一眼另一桌,精致如瓷娃娃的女道童和小胖墩捧著白粥大碗吸溜吸溜,吃得那就一個津津有味,怎麼到了眼前這主兒,就嫌棄清湯寡水了?
此地是邊陲小城,如今物資又比較匱乏,在吃食問題上,凡俗之人不講究太多,修行之人更是不會講究計較這些。
莫非這位姑娘是在逃的千金大小姐?平日裡嬌生慣養?
喻暖兒見掌櫃支支吾吾,她又問道
“有還是沒有?”
“實在不好意思,這位小姐,小店沒有
此地是客棧,主要是供往來賓客歇腳用的”掌櫃耐心解釋。
“行了行了。”喻暖兒擺了擺手,皺眉癟嘴。
掌櫃賠笑
“您有什麼吩咐,再喊我便是”
“喊你也什麼都沒有不是嗎?”喻暖兒嘟囔道。
“暖暖!”喻文水低聲喝了自己妹妹一句,又向著掌櫃點頭致意,懷著歉意說道
“抱歉掌櫃的,家裡突發了些事情,舍妹心緒不穩,言語唐突,多有冒犯,還望莫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