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融對著那人抬起右手,五指本是張開的樣子,隨著他說出“【沙縛柩】”的同時,手指也慢慢合攏,遠處的地上也因此有了些變化。
儘管土係魔力消耗嚴重,無法再施展如之前強度的土係魔法,但這種簡單技能還是可以信手拈來的。
滿卓此時正神色慌張地朝著遠處狂奔,他其實也機靈得很,在發現李泰快要不支的時候便悄悄溜走了。
他做夢也未曾想到,自己請來的兩大煉氣高階修士居然翻手間就被都融給滅殺了。才發現這低調師兄的身上的秘密似一個漩渦,自己半點都未曾看透。
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逃離這個地方,逃得越遠越好,練藥堂已經回不去了。
必須要逃到其他宗門長老那兒告密,這都融絕對不是個人類,否則不可能在靈力都不使用的情況下施展出這種種妖術!
驚慌失措之下,滿卓也沒發現地上的情況,在跑出下一步的時候突然感覺腳下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一時收勢不住,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
他回頭往自己的腳的位置看去,驚恐地發現不知何時腳底已被一堆沙土所纏繞上了。
而這沙土似有靈性,幻化成了蛇形向他全身各個位置蔓延開來,任他怎麼掙紮拍打這原本細散地沙土竟如麻繩般堅韌,怎麼都撕扯不斷,沒多久他就被這些沙土如一個蟬蛹般覆蓋得嚴嚴實實,隻留下一個腦袋還留在外麵。
遠處,都融依舊保持著右拳虛握的樣子,朝著這裡緩緩踱步而來,那好看的臉龐上帶著玩味地笑容,若是被待字閨中地女子所見說不定能俘獲不少芳心。
可在滿卓地眼裡,卻比厲鬼更為嚇人,因為他方才接連殺了韓建白與李泰二人,也一直都是這副表情。
“滿師弟呀,平日來你對我地輕蔑以及不敬我本都沒有放在心上,此次你說要我幫你取靈藥,本著能修複我們師兄弟的關係我也欣然前來。可我沒想到的是,你想要的卻是我的命啊。”
走來的都融,搖著頭語氣平緩地開口說著,也聽不出他的情緒波動。
被束縛住的滿卓神色蒼白,隻知自己能否活命全看對方想法,以他以往看到的對待同門的老好人的都融也許會心軟,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於是腦經急轉,匆匆道:“都......都師兄,以前的事多有誤會,我以為你修為低下卻還異常富有,才起了嫉妒的心思,想從師兄這兒討點好處。沒想到你居然這般本事,都是小弟瞎了眼,才會動此歪念,以後自當做牛做馬來侍奉在師兄身邊,來彌補今日犯下的愚蠢傻事!”
“師弟平時如果手頭拮據和我這個當師兄的說一聲就好,當師兄的,能幫多少都能幫一點。不過,師弟你這個討好處,卻是準備把我的命也討去了呀,之前師弟可是自信滿滿地說要在明年今日來祭奠我來著吧。而現在人也死在了這裡,我就這麼出去,可是怎麼都說不清了。”
都融說著便蹲下來,離滿卓的距離也就隻有一臂的距離,看他的神色似乎在思考猶豫。
見都融態度似乎有了鬆動的跡象,滿卓大喜,覺得事有可為,小命或許可保。
趕緊接著說道:“不是這樣的,我本也沒想對師兄做任何傷害,隻想從師兄這討要些好處而已。可誰曾想那兩個賊人,我找了他們才知道對方那兩個窮凶惡極的人,不做則已,做到事來就要殺人滅口,我之前說了那番衝撞的話隻是想表明我和他們是一條心暫且明哲保身。”
“至於此間的事情,師兄儘管放心,我做事隱蔽,也沒有其他人知曉,隻要我不說,那兩個高階煉氣弟子的隕落外人絕不會懷疑到師兄頭上。”
“那就太好了,不過我故鄉有一句老話,師弟隻要做到了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誤會可言了,而我也放心師弟不會再往外處說起這件事了。”都融麵部表情從舒緩到為難,似在為什麼後續的事情糾結一般。
將對方的神情儘收眼裡,滿卓覺得這件事已有轉機,自己小命得保,興奮道:“師兄你有什麼為難之處儘管說,無論什麼我都一定按您的吩咐做,哪怕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
將自己的身子向滿卓湊近,都融斜著臉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我故鄉那句老話便是,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以,師弟你就這般安心死去可好?”
“師兄,你聽我......啊!”
“【土鎖葬】!”
都融原本虛握的右手,也在喊出聲的同時狠狠地攥緊。那包裹著滿卓地泥土產生了一股莫大的向內擠壓的力量,滿卓的周身骨骼和內臟皆在這巨力的壓迫下粉碎破裂,原本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透過泥土傳出來之後都變成沉悶的“噗噗”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