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由遠及近,拐角處依次現出了三人的身影,兩男一女。三人身上皆有不同程度的掛彩,年級看起來最輕的那個男修看起來受傷最重。
被他的同伴所攙扶著,剩下的女修則神色緊張地跟在旁邊,似乎剛才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收了傷,同時也因為神經的緊張導致他們的氣機不穩,紊亂的氣機被都融的精神力所捕捉到,兩男子分彆為築基中階與低階,那個女修也到了煉氣頂峰,多少算不弱的實力。
“法大哥,你現在感受如何,若是實在不支。不如......不如就服下那顆生血丹,在此調息一下吧。”女修對著那個受傷最重的男修問道,她的神色頗為擔憂。
這法師兄可是他們三人中修為最高的,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作為外來修士這長路漫漫,道阻艱險也不知能否再安然跋涉回去。
法姓修士因身上多處暗傷,咧著嘴顯然是很疼的樣子,聞言下意識地翻出了一個貼身收藏的墨綠玉瓶,望向它的目光也頗為意動。
不過在他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還是再次將其珍兒重之地收了起來。
就這般正大光明站在旁邊的二人見此一幕,仰瀾曦難得調侃道:“都丹師的丹藥被人這般趨之若鶩,也是了不得啊。”
自一月前在香丹軒那兒見識到千人求藥的場麵,都融就知道他手中所煉製的丹藥的含金量和價值究竟有多高了,依仗於他特殊的精神力的存在,才在一開始就對煉丹有特彆高的成功率所換來的煉丹心得和經驗。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特彆值得驕傲的事情,謙虛一笑:“這沒什麼,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隻不過仰仗於門中師長的成果下做些熟練活而已。”
兩人再把視線轉向新出現的三人團體身上,修為最高的法姓男修收起了藏藥的瓷瓶。
“眼下我們皆受傷不輕,但也沒到喪失行動力的地步,這生血丹的價值儘管在我們的承受範圍內,這數量卻是實在稀少,作為保命的丹藥絕不能就這般草率用了。
回頭的路已無任何殘留機關,我們幾人的實力也不懼那些劫寶者。隻需回到雲嶧城稍作調整就能恢複昔日的狀態。”
撐著他的,傷勢也算較輕的另一築基男修如釋重負地道:“此番我們三人能安然回歸實在是不容易了,禁製沒讓我們吃多大虧,倒是後麵進來的本地幫派那些金丹修士,顯我們在路上礙事竟出手傷人,否則法兄你也不至於落下這等的傷勢,甚至連最終的禁製都能出手試一試。”
“若不是我見勢不妙躲得較快,而那打頭的金丹修士又急著去那中心寶庫,給我隻是隨手的一擊,否則也不能還在這裡說話了。至於那寶庫禁製,周兄你是想多了,你感受下這破禁的靈力波動,隔這麼遠還能感受到就說明到現在都還沒成功。
哼,看那幾個金丹修士猴急的模樣,本地幫派也隻是為了破禁現在相互虛與委蛇地聯合在一起,等真正入得寶庫你看好了,遲早要翻臉!”
法姓男修顯然對之前打傷他的哪位金丹修士耿耿於懷,惡狠狠的詛咒道。
不過不爽的神色也很快地隱去,法姓男修從他的儲物袋中另拿出幾個儲物袋以及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法寶碎片。
雖已成一堆碎片但仍留有不小的法寶豪光,顯然這些法寶的前身也都是些不俗之物。
這群人中的女修見此也顯露這興奮和激動的神色:“法大哥,你說這真是結丹期修士的法器碎片麼,用它們做原料可是能做很不錯的築基期寶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