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獨寵!
一路走來,兩旁的人看向都融的表情或是譏諷,或是憐憫。譏諷的是他的自大,憐憫的是都認為他很快就會被當場誅殺。
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感受了一路人的目光,都融走到了擂台下,眼前是那比人還略高的擂台邊沿。
他運起了剛剛練出來的可憐內力,用力一蹦,堪堪站在了擂台邊緣,搖了兩下手才保持住了身體的平衡,引得台下滿堂哄笑。
“你看,廢物果然是廢物,不僅是武學白癡,現在看來腦子也是智障。”
“你說大公子多久能把他打趴下,我們來開個局,我賭隻要一下。”
“你設局我也來,我賭半柱香的時間,這家夥這樣惹惱了嚴大哥,一下太便宜他了,當然是好好地折磨一番才能泄憤!”
台下的竊竊私語讓都融的親友臉色更白,這奇差的武學功底哪怕他們自身實力一般也看出來了,真怕結果會如嚴家子弟所議論的那般。
而嚴振聽著下麵的話也是樂不可支,他自身實力不低,本以為都融說得信誓旦旦有什麼底牌在身,而現在這個基礎的動作就出賣了他。
基本就是個愣頭青。
他待觀察了一下後不由笑道“喲,我還以為你哪裡來得自信呢,原來是那個習武廢材居然練了九年終於成為了個後天武者了,可喜可賀,真是要恭喜你了。”
說著還象征性地抱拳對他搖了兩下,接著眉毛一挑,又問,“難道這就是你覺得所謂的底牌?”
“若你覺得是,那便是吧。”都融並沒有打算向他多做解釋。
而越是這種淡然的態度,對嚴振來說越是嘲諷。無論殷勤也好,懼怕也好,他都看多了,但唯一見不得的是彆人對他無所謂的態度。
因為他仿佛從都融的眼神裡,感受出了一種藐視,好像站在這裡為魚肉的是他,對麵的人才是刀俎。
怒極攻心,嚴振眉毛都快擰到了一起。
“我本來想給你一個痛快的,現在我改主意了。”邊說著他還給手指鬆了鬆骨,“我決定,把你身上每一寸骨頭都捏碎讓你在這裡慘嚎兩個時辰再死去。”
話音一落,腳底用力向前跑了過去。這次嚴振沒有將先天勁氣附著於四肢,在他潛意識裡對付對方根本不需要用全力,用越低的武力碾壓對方,才能把自己感受的羞辱加倍返還。
不過儘管如此,他腳底的地麵也因受力太大而“哢”地多了一條裂紋。部分前期以強化肉體為主的武者修至先天,哪怕不用內力肉體也已有著斷金碎石的威力了。
看著衝過來的嚴振,都融此時有些頭大,不是因為無法應對。
而是他在魔法覺醒後,與之一起想起的技能太多,不知道該用哪個來應對而感到頭疼,問題原因還是因為還在高台上的那個老道。
他到現在不知道所謂的天地元力到底是哪種東西,但在他前世讀過的修真體係中也有五行之說,這就給他下一步的動作有了指導性的方向。
不能將自己的秘密泄露出來,同時還要隱約展露些模仿仙術的手段,想要引起合適的關注必須采用恰到好處的方法。他倒是想了幾天,終於在昨日六種元素皆修習到見習法師層次的時候演練補全了。
在他以前遊戲的技能裡,有一種魔武技,每種元素有所對應的不同方麵的身體強化加成,原本隻是在上輩子遊戲中作為新手的入門技能,想不到要在這裡還能用上。
此時,高台上的幾個長老對嚴振這不用內力而勢若奔雷的爆發點頭不已。
“嚴族長,貴公子的肉體可真是修煉得到位啊,我看哪怕他現在還不是個先天武者,就靠這一身鋼筋鐵骨都能和剛入門的先天武者鬥上一鬥。”
單於炎由衷讚道,這些年,入無傷門的天賦卓絕者也有,但是這麼麵麵俱到的,他也隻見嚴振一個。“怪不得門主見過此子一次便主動答應收為門下,眼光果然毒辣。”他此刻在心頭默念。
嚴有為接過了他的話,“副門主有所不知,大哥對他這個大兒子下的血本可是不少,自大侄子三歲起便半月進行一次藥浴,至十歲來加至每半月三次。每次練功完,對藥液的吸收也是最佳的,這麼十數年從未間斷,我們嚴家的藥房都快給大侄子虧空完了,所以說還是我們大哥眼光毒辣,知道這個兒子的天資卓絕,反正以後振兒出師之後這些用掉的藥材也是小意思,很快就能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