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漢聽了,自己攬活兒,“交給我,我弄。這麼好的皮子,扔了可惜。”
徐謹拎著兔子走了。半小時後回來,一手拎著收拾好的五隻兔子,一手拎著五張完整的兔皮。
葛老漢放下手裡的活兒,接過兔子皮檢查一番,高興地誇,“小夥子手藝不錯,一點沒傷著皮毛。”
徐謹客氣幾句,向薑鶴點菜,“晚上咱們吃紅燒兔肉。”
薑鶴沒反駁,“行,你幫忙剁一下。”
徐謹走進雜物房,砰砰砰剁兔肉塊兒。
薑鶴晚上邀請所有人留下,請大家吃紅燒兔肉。大家吃的高興,下桌後趕緊張羅回家。
薑鶴裝了一碗小小的果子遞給葛老漢,低聲囑咐,“山神的饋贈。自家人吃,彆送人,彆往外傳。”
葛老漢現在是山神的忠實信徒。他激動地接過小碗,雙手捧住,哎哎地連聲答應,高興地和大家一起下山。
徐謹四平八穩地坐著,專注地吃著兔肉,麵前擺著最後一盤紅燒兔肉,手邊的盤子裡裝滿吃乾淨的骨頭。
薑鶴送客回來,看到他還在吃,滿心佩服,“你還吃得下?”
徐謹一臉你在說笑的表情,繼續吃自己的。
薑鶴洗碗刷鍋一通忙活。
解決了所有兔肉的徐謹這才站進來,“我走了,明早再過來。”
“晚上住哪兒?”
“南墟峰道觀。”
目送徐謹的身影消失,薑鶴關門關窗,洗漱一番上床睡覺。
徐謹沒去南墟峰,他在山裡轉悠一會兒,回到山神廟前,盤膝而坐。
白霧湧動,薑鶴踩著白霧團出現在他麵前。深邃的眼掃過他的麵容,手指虛空一點,一抹靈光沒入徐謹的眉心,留下一句溫柔又飄忽的“莫強求”,翩然離去。
徐謹來不及反應,一股溫暖的力量湧入,包裹住受損的神魂,一點一點修補受損部分,滋養整個神魂。一種無法言說的舒適感包圍了他。他不由自主地閉眼,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
祖父嚴厲的教導,祖母溫柔的照顧,父母的陪伴與鼓勵,快樂的童年……記憶深處幸福的回憶一頁一頁翻飛。
父親的怒容,母親的眼淚,姐姐叛離族人時的決絕,他的勸阻與挽留……
倒在血泊中的母親,手中長劍嫣紅的姐姐,肆意親吻姐姐的邪修,纏綿病榻的父親,追殺姐姐千裡之遙已近瘋魔的他……
他心神一震,神魂不穩,心智失控。
一聲“莫強求”直擊神魂深處,驚醒入魔邊緣的他。他後怕中立刻收斂心神,摒除一切雜念、靜心穩固神魂,穩固修為。
等他睜眼時,天邊微明。他通過了心魔試煉,幾年不肯鬆動的修為更上一層樓。他心情複雜地和正要出門的薑鶴眼對眼。
薑鶴提著鐵皮桶,疑惑地盯著他,“你坐我門口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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