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姐的田園日常!
薑鶴看一眼手機上的日期和時間,這一覺居然沒睡兩天,隻有二十小時。清醒的時間難得,她不想浪費在想不明白的事情上。
掏爐灰,搬來柴草生火,爐子上坐水壺燒水。
她提著爐灰桶推門出來,眼前的一切四個字就能完美詮釋,銀裝素裹。用術法為自己開出一條通行的路徑,倒掉爐灰直奔籬笆門。
籬笆牆外是白雪的世界,籬笆牆內是綠色的海洋。
她喜悅地走向離自己最近的那株茄子。它一株植物占據了直徑一米的麵積,繁茂的枝葉間點綴無數紫色的小花。再看旁邊,它一株黃瓜藤以四五株黃瓜藤的氣勢爬滿籬笆牆,連茄子這邊的籬笆牆都被它霸占爬滿。
她順著籬笆牆內側牆根種下的蔬果瘋長起來,每一個的個頭都比正常的植株大上三四倍。這一批蔬果有正在開花的,有剛打花苞的,還有正在成長沒到打花苞時間的。
她想到下次醒來大豐收的景象,喜不自勝,趕緊跑去看最先種的那一批稀疏的十幾株。然後她在原地跳起來歡呼,“豐收了,好多菜,我豐收了!”
雪白的大狗帶著四隻小奶狗撒歡跑來。大狗速度快,飛快地到了近前,在薑鶴腳邊左右跑動,表達看到她的喜悅之情。小奶狗跟不上大狗的速度,途中摔倒幾次,每次都是骨碌碌滾上幾圈兒,立馬又爬起來跑。
薑鶴看著它們可愛的樣子,笑的前俯後仰。等到小奶狗跑到腳邊,她蹲下來,一隻一隻摸頭,“你們怎麼這麼可愛呢!”
又是雪又是青草的,這樣的場景對小奶狗而言確實不適合放開了跑。摔倒、絆倒是常有的事。再者,有雪層和青草做緩衝,摔也摔不壞,對它們而言也是一場好玩的遊戲。
陪著小奶狗玩兒一會兒,薑鶴取出竹筐摘菜。豆角和黃瓜就摘滿了一個竹筐。秋葵和生菜葉摘滿了一個竹筐。茭瓜更是摘了整整一竹筐。
三棵小蔥長出了甘蔗的氣勢,留一棵想試試看能不能留種子,另外兩棵連根挖了。韭菜割了有半筐。白玉米已經長玉米棒子了,隻是還沒長到吃嫩玉米的時候。圓滾滾的大西瓜足有七個,小西瓜更多,掩藏在青草之中。
薑鶴看著大西瓜為難,她不會看西瓜熟沒熟。
這時,小奶狗也發現了藏在青草中的西瓜,當成玩具爬上爬下,滑下來又爬上去,玩兒的不亦樂乎。
薑鶴蹲下來,挨個兒敲西瓜皮,感覺聲音都差不多,她分辨不出來。怎麼辦?手裡立馬多了一個水果刀,挑最大個兒那個扣出一個三角來,連皮帶果肉挑出來。
清甜味兒撲鼻。紅色果肉成沙粒狀,這是沙瓤瓜。
小奶狗們立馬圍了過來,對著被扣出口子的位置上嘴就要咬。
薑鶴趕緊把它們拎開。小奶狗們能不能吃西瓜她不知道。她猜,大冬天肯定不能給它們吃西瓜,尤其是在天寒地凍的戶外。
小奶狗們嗚嗚地叫喚,就想吃西瓜。
薑鶴趕緊把這個西瓜摘下來放到竹筐裡。小奶狗們夠不到竹筐,隻能圍著竹筐轉圈兒。
薑鶴對它們的吃貨精神表示佩服,然後回憶著這個西瓜敲打時發出的聲音,重新把另六個西瓜敲了一遍。最後摘下四顆大西瓜,放進乾坤戒裡。
她把地上的所有竹筐收起來,檢查一遍牛馬山羊的情況,這才回去做飯。
大狗帶著四隻小奶狗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房間裡取暖兼燒炕的爐子燒的正旺,煤塊燒的通紅,水壺裡的水燒的正熱鬨。
薑鶴先把開水灌進暖壺裡,再坐上一壺水,帶著身後的一串大狗小狗去了一趟倉房。兩個倉房,大的那個堆滿了喂牛馬山羊的米糠玉米粉等牲口料,小的那個裡堆的米麵糧油、各種雜糧和一坨又一坨的凍肉。
她拿了個錘子,在一堆凍肉中麵試一會兒,選了一坨像大骨頭的,幾錘子砸上去,敲下來大概有四五斤的大骨頭來。
大骨頭拿到灶房,拎著水桶打回來五桶山泉水。凍的硬邦邦的大骨頭泡進冷水裡。大鍋裡倒進一桶水,灶膛生火,一邊燒熱水、一邊擇菜。
大狗趴在旁邊的地上假寐,四隻小奶狗在大狗身上爬來爬去玩耍。
薑鶴一通忙,終於準備好今天的晚飯。素炒豆角、雞蛋炒茭瓜片、肉末炒秋葵、大骨頭亂燉,再配上雞蛋韭菜餡兒的包子,吃的特彆開心。
坐著消食一會兒,她把西瓜拿出來,比劃著一刀下去,大西瓜一分為二,一半大、一半小。
她把大的那一半收起來,取勺子和湯盆過來,抱著小半個西瓜用勺子挖果肉,挖出的果肉全部裝進湯盆裡。
小奶狗們再次聞到西瓜的甜味兒,按捺不住地在她腳邊打著轉嗚嗚個不停。
薑鶴不為所動地把果肉全部挖出來,這才挑最小的四塊兒出來,一字型給放到地板上。
小奶狗們互相衝撞著,但很快每隻占據一塊兒紅色果肉,埋頭吃。趁著小奶狗們不注意,薑鶴挑著大塊兒果肉給大狗放下六七塊兒。
大狗一口一塊兒,在小奶狗們發現之前吃掉了。
吃飽喝足,連飯後水果都嘗到了。薑鶴把五隻狗送回籬笆牆內,運用縮地成寸術開始巡山。山裡的雪很厚,踩下去前你完全不知道雪下是平地、是石頭、還是坑。
即使在山中生活了一段時間,薑鶴也不敢保證走遠了自己不迷路。好在她和這座大山之間有某種神秘的聯係,有危險一定會感應得到。
再加上她對縮地成寸術與輕身術的配合運用更加熟練了,她每一腳邁出踩下去都沒有踩實。所過之處,隔著二十來米隻在雪層表麵留下淺淺的一個腳印。
天黑了,但周圍都是雪,天地間一片白。遠景有些模糊,近景卻看的一清二楚。
經過兔子生活的區域,她丟下幾捆青草。經過其它素食小動物的活動區域,她灑下一些糧食和生菜葉。
還想繼續巡視,她感覺睡覺時間快到了,從另一個方向全力趕回山神廟。開門衝進屋,快速脫下外套、鞋子,扯過折疊整齊的被子火速鑽進被窩裡。她剛想感慨一句好懸,眼皮子支撐不住,立馬睡過去了。
沒關嚴實的門無風自動,發出極輕的聲響,關緊。普通人看不見的陣法波紋成型,覆蓋住整個山神廟。天地間的靈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向山神廟為中心彙聚,最後被屋內沉睡的薑鶴無意識地吸收。
靈氣順著一定的規則在薑鶴的身體內遊動,化為被薑鶴支配使用的靈力,再一分為二,儲存到薑鶴的識海和丹田兩處。
山中某處黑黝黝的洞口,在寒風中發出鬼哭狼嚎式的聲響。有什麼東西想要衝出來,立刻被無形的力量打回去。衝撞與打回去一次又一次發生,互不妥協,鬼哭狼嚎聲越發淒厲。
山下,隱藏在雪中的刺客在附近盤旋許久,和前兩次一樣,不得不選擇撤離。這裡的陣法太厲害,他闖不進去。進不去,意味著無法完成刺殺任務。但他不急,他闖不進去,彆人也同樣闖不進去。這個任務,還是他的。
他在岔路選擇了和葛家村相反的方向。他不會去葛家村。他有可靠的情報來源,葛家村有特事辦的工作人員留守。
這天夜裡,來來去去的,山下一共出現過五波人。能在零下二十九度的深夜自由活動,不是修士術士就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
在這個寒冷寂靜的夜裡,有那麼一群人,正在連夜清雪疏通交通要道。鏟雪車工作不停,士兵手中的工具揮舞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