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石像泛起金光。
薑鶴睡的正熟,額頭的神紋顯現。
蒼山派的掌門帶著徒子徒孫四十多人,擺下四十多張香案,一門心思地召喚北墟峰山神。
旁觀的一名小弟子眼睛睜的大大,驚呼出聲,“師傅,山神顯靈了。”
他師傅正在作法,自然沒空管束他。旁邊的其他門人正要嗬斥他噤聲,視線掃過香案,注意到突然加速燃燒的香火,激動地跟著喊了一聲,“山神顯靈了。”
蒼山派現任掌門,也就是霍東籬的師叔蒼旬子,同樣注意到了自己香案上的香火燃燒情況。他驚喜地再一掃其他香案,居然都一樣。
他立刻斂神恭敬地繼續這場請神儀式,“蒼山派眾弟子恭請北墟峰山神顯靈,我派弟子霍東籬、霍西風、霍柒失蹤,請求山神指點迷津,指引弟子們找到他們……”
其它天師見狀,立刻跟上掌門,繼續這場起初並不確定能否成功的請神儀式。
這時,掌門蒼旬子手中的羅盤指針像失控了一樣飛速轉起來,緊接著其他天師手中的羅盤也是這樣。很快,羅盤上的指針停了,指向東南方向。所有人的羅盤都一樣。
蒼旬子掌門試著轉過身去站定,羅盤的指針居然跟著轉,最後還是停在指向東南方向的位置。他立刻下令,“南字輩、西字輩弟子留守。東字輩與北字輩弟子跟我走。”
蒼山派近三分之一的弟子出動,順著羅盤指針所指方向搜尋過去。
剩下的弟子,那些正在香案前的南字輩與西字輩弟子,負責下邊的送神儀式。
這時,薑鶴額頭的神紋隱沒,山神石像的金光消失,一切了無痕。
薑鶴本人什麼感覺都沒有,一覺睡到天大亮,伸著懶腰起床。昨天她懶散混過一天,今天恢複精神了。她讓山精和小白玩兒去,接過做早飯的工作。
三盤炒菜、一盆野菜蛋花湯、一碟鹹菜拚盤,再配上韭菜盒子,大家吃的很滿意。
薑鶴洗碗清理灶房的時候,山精和小白主動又敬業地去摘菜了。衛生打掃完,薑鶴燒了一大鍋熱水,熱水兌著涼水洗衣服。
衣服洗完,薑鶴在院子裡拽了一根繩子,把所有衣物搭上去。她用控水術法一件又一件地把衣服的水份抽走,再把所有衣物收走疊好,晾衣繩解下來丟進雜物箱。
這邊工作完成,薑鶴提上桶去擠牛奶。
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下來。
布鎮養老院。正在掃院子的孫強停下來,抬頭看天,無奈地說,“又下雪了。”
抱著一摞床單被罩經過的護工丙停了下來,“可不是。對了,明天是元旦。院長讓我問你,你是和大家一起過,還是回你老板那邊過。”
“明天就元旦了?這麼快。”
“這日子一天一天過的可快了。”
“我跟大家一起過。我老板不記節日,估計她都不知道明天是元旦。”
“行,等會兒我告訴院長。”
“對了,咱們這兒不是一共四個護工麼!怎麼現在隻有你一個人?”
“一個辭職回家了,一個父親生病陪床去了。小侯是前天請假回家相對象去了,按理應該今早八點來上班,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到現在也沒見到人。”
“前天和昨天,你一個人做四個人的工作?”
“沒辦法,事情都趕到一起了。也還好,院長幫我分擔了一部分工作。像打掃院子的工作現在都是你幫著乾,我也輕省一些。”
縣城。包成家的超市生意很好,蔬菜由薑鶴,米麵糧油送貨速度很慢倒也沒再發生賣斷貨的情況。
天是越來越冷,雪是三天兩頭的下。剛開始大家習慣性地不停抱怨、不停吐槽,有很多不滿。習慣了這種環境之後,大家的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包成從倉庫推出來一框豆角、一框西紅柿。貨架上的豆角就剩兩三把,他把一整框豆角倒上去。
結伴走的幾個老頭老太太擠了過來,趕緊上手挑自己看著順眼的豆角裝袋。
包成很有自知之明地讓出地方,推著西紅柿繞遠過去添貨。
旁邊貨架上正在挑嫩玉米的女生看到了,趕緊過來挑西紅柿,“老板,你家菜哪兒進的?我媽現在認準了你家的青菜,每次都指示我過來你家買。”
“我家的青菜你放心吃,質量絕對有保障。”
“你彆說,有那麼兩次不順路,我從彆家買回去,還特意撕掉了標簽不讓她發現。菜做好端上桌,大家一夾,不僅是我媽,連我爸都說我在糊弄他們。我媽跟我生氣,磨嘰了我兩天。”
“能吃出來是吧?”
這時候,旁邊的兩個阿姨正在討論親戚家的事情。
“可憐的,辛苦了一輩子,把孩子拉扯大,供孩子上完大學,終於熬到頭了,大雪壓塌了老土房子,兩口子就這麼沒了。”
“唉!這是一天福沒享成。”
“就是,就是。全村就他家是住的老舊的土房子,夏天那會兒還說,明年要借錢蓋磚瓦房。不說了,不說了,太難受了。”
旁邊一位大爺加入話題,“工業區那邊,前天凍死了一個人。”
“咋回事啊?”
“沒聽說。”
“孩子不寫作業,當媽的說了不聽,當爸的在孩子屁股上抽了兩巴掌。孩子記仇,等父母睡下了,大晚上離家出走了。早起當爸的叫孩子起床,這才發現。唉!這叫什麼事兒!”
引來唏噓聲一片。
薑鶴忙這忙那的,一個白天又過去了。吃過晚飯,她不太想動,於是把臟碗筷摞到一起,回屋了。
山精和小白還在癡迷於玩兒撲克,阿雪五隻正在埋頭啃葵花籽。對於阿雪五隻的這個新愛好,薑鶴一直無法理解。狗的牙齒要怎麼嗑葵花籽?可是,每次阿雪五隻吃葵瓜子之後,地上總有它們留下的瓜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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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睡著了,在7月的最後一天斷更什麼的,簡直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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