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沒轉身,卻也沒再走出去,隻是那麼默默站著。
大概十幾秒的功夫,女人等待著男人的下文,等來的卻隻是煙霧在她四周縈繞的虛無。
“沒事了,你出去吧。”
蘇音打開門走出去,關上門那刻,挺直的後背一下子塌了下來。
顧驚洲將煙頭按滅,坐回到老板椅裡,兩肘支在桌子上,一手捏著眉心。
他忘了額角的傷口,動作牽動著皮肉,疼得他“嘶”的一聲。
抬起頭看著門,他小聲罵道“狠心的女人!”
是呀,狠心的女人,把他傷成這樣,進來明明看見的,怎麼就不知道問候一下呢?
昨天夜裡,他開著車發瘋般的往城市那頭跑,進入一間酒吧開始喝酒,直喝到看著酒吧裡每一個黑發女人都長著跟蘇音一模一樣的臉。
當一個黑發女人過來跟他搭訕,他記得自己迷離的問“蘇音,你怎麼來了?你是來找我的嗎?”
那女人吃吃的笑,“是呀達令,我來帶你回家。”
他攬著女人的肩往外走,“好的,我們回家,我想回我們的家。”
就這樣被那女人帶到酒店房間門口,是拍照的“哢嚓”聲讓他瞬間清醒的。
然後他給了那狗仔一拳,狗仔抱著攝影機跑了,而他看清了身邊尖叫的女人,索然無趣的用錢打發了她。
這就是一切的經過,如果蘇音問,他想他會如實說出來吧。
可是女人一個字都沒問,或者關於他的一切,女人都不想再知道。
是了,是自己傷她在先,是自己總是在離棄她汙辱她,還有什麼理由奢求她的擔心?
蘇音回到秘書室,還在議論的女人們立刻安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鍵盤的敲擊聲。
她坐下滑動鼠標,休眠的屏幕亮了起來。
蘇音在瀏覽器上重新搜索那個網站,奇怪的是,彆說那個網頁,網站名字雖然還在搜索列表裡,點開卻已經顯示鏈接失敗了。
蘇音後脊背發涼,顧驚洲太可怕了,短短十分鐘的時候,他已經將一切消滅殆儘。
她不由有些擔心這個網站的老板,顧驚洲方才說了,他不會讓自己的雙手沾血,可是要毀掉一個人,可以有許多種方式。
殺人不見血,才是最高明的殺人方法吧。
蘇音不得不猜想,顧驚洲一直是這樣的嗎?在跟自己在一起的兩年裡,他在外麵也一直都在做這樣的事?
那麼他突然出現在顧家,又是怎樣取得顧炎榮的信任,讓他舍棄自小養大的兒子,而把cg總裁的職位交給這個空降的私生子的呢?
難不成,也是用了這樣的方法?